在南陵王府注了册,领了黑铁铸就,一面浮雕着金色天狼,一面刻着“南陵王府一等侍卫赵”的腰牌,换上了一身华丽的便装。
外面罩的是银色真丝软袍,上面用金丝绣了几条天狼的轮廓,里边穿着的是一身黑色紧身丝质战袍,红色的丝线在胸前勾勒出几朵血浪,胸口有一张大张着的狼口。腰上围着一掌宽的银色腰带,腰带正中嵌着一颗龙眼大小的蓝色宝石。
脚蹬小牛皮高帮靴子,靴根还有精钢铸成,一寸长的锋利马刺。
把腰牌挂在腰间,两把沙漠之鹰手枪倒插在后腰,右手腕上带着瑞士手表,左手提着一把装饰用途大于实际用途的细剑,鲨鱼皮包、紫金吞口的剑鞘上光是宝石就镶了十三颗。
薄而锋利的剑身如一汪秋水,剑身上纹理细密,许多地方还镂着精致的花纹。
这么精致的一把剑,说实话用它砍人我还真舍不得。
这种华而不实的剑,落到莽夫手里,再锋利也是一碰而碎。但是到了我手里,当然可以将它变成不逊于神兵的利器。
从小绑楼里走出来,回头望了望南陵王为我安排的住处。一栋两层高的小绑楼,左边是一个小池塘,后面是一片竹林,前边是一丛假山,假山中植满鲜花。右边,就是南陵王住的阁楼兼议事处了。三层高的大楼,一个字,气派。
南陵王的住处位于整个王府中地势最高的地方,站在南陵王的阁楼二楼,能将整个王府尽收眼底。而在整个王府之中,能够享有单独阁楼的一等侍卫似乎只有我一个人。
在南陵王阁楼的四面各有一座阁楼,与南陵王的阁楼遥相呼应,如众星捧月一般拱卫着南陵王的阁楼。另外三栋阁楼中住的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想来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的楼子里面给安排了四个婢女,服侍我的日常起居。说实话,以前当教父那会儿,虽然家大业大,但也没让人服侍过。那时候,唯一服侍自己的,只有白依。
看看天色,太阳已经西斜了。
自到了京城,下了好几天的夏季飞雪总算停了,中午时分太阳开始出头。火辣辣的太阳一出来,京城的积雪顿时销融,才半天功夫,整座京城里的雪差不多全融光了。
夏天的太阳不比冬天,冬天就算出了太阳,要融雪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这下可好,京清的清洁工总算不用扫雪了。
走到南陵王的阁楼前,跟门口的两个一等侍卫打了个招呼,大步走进大厅,一名小太监见了我马上迎上来,毕恭毕敬地说:“王爷请赵大人来了的话,马上前往议事厅说话。赵大人这边请,奴婢给您带路。”
细声细气的小太监拿着拂尘半弓着背,迈着小碎步在前边走,我跟在他后面,上了楼,穿过一条走廊,来到了议事厅。
议事厅在二楼,靠窗的一间大厅。两张太师椅座北朝南靠在墙上,中间夹张方木桌。两排矮一点的椅子分放两边,每两张之间夹张小几。
所有的木料都是极品沉香木,整个房间中散发着一种令人非常舒爽愉悦的香味,很是长人的精神。
此时南陵王正坐在正中间的太师椅上,慢慢地品着茶。郝总管坐在他的下首,偌大个议事厅就只他们二人。
我见了南陵王,马上翻身下拜,口称参见王爷。现在在王府中,门口有下人,楼下有侍卫,暗处也不知藏了多少隐藏护卫。在这种场合,是不能够叫南陵王大哥的,规矩还是要做足了。
南陵王点了点头,说:“起来吧!坐下说话。”
道了声谢,我走到南陵王随意指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南陵王做了几个手势,我听到房间大梁上传了几声几乎微不可闻的轻响,没过多久,议事厅外面传来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想来是南陵王吩咐藏在暗处的护卫和门口的下人们退下了。
等脚步声完全消失后,南陵王对郝总管道:“郝总管,把你们打听来的消息说给赵兄弟听听。”
郝总管点了点头,用尖细的嗓音说:“今天下午,陈祺的人绑回来前几天刚从南方回来的,那收购珍珠船上的管事人,老奴略施手段让他吐出了实情。赵兄弟的三个同乡,确是被那艘收珠船给救上来了。据那管事人说,赵老弟的三个同乡,还给他们惹出了不小的麻烦。”
“哦?郝总管,惹出了什么麻烦哪?”南陵王饶有兴趣地问。
“赵老弟的三个同乡中,一个光头的小伙子不仅武技高明,而且精通术法。两个女子中,一个拳脚功夫深不可测,一个施的术法前所未见。三人本来被收珠船救起,是相当感激的。但是当他们要求离开采珠船遭拒绝,又发现自己被限制了行动后,三个人几乎把整条船都给拆了。亏得当时暗黑龙王庞士元和金陵霸剑法元亮也在船上,才把三个人制住,但也费了暗黑龙王和金陵霸剑不少手脚。三人被带回京城后,暗黑龙王有心招揽赵老弟的同乡,并想把两个女子献给绝义,投其所好拍拍马屁。但是绝义这些日子正在金陵城办事,还没回京,所以暂时把三个人关在庞士元京城的一处私宅里,禁制了他们的力量,由金陵霸剑坐镇看守。”
“他们有没有受伤?”我马上紧张地问。
郝总管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和庞士元、法元亮交手想不受伤也不可能。”
“妈的!”我重重地一掌拍在旁边的茶几上,沉香木几哗啦一声碎成木片。“庞士元、法元亮,老子要把你们剁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