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姿果然没有猜错,我现在的身份使大部分人都没把我真正放在眼里,连带的,也都猜错了我的目的!
谁会知道。我的目的是搞垮整个贪狼国,而不是真心为南陵王效力?
而挑起金陵王和南陵王之间的冲突,我当然更加乐意了!
一念至此。我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抓住酒壶,解开壶盖,将里面剩下的半壶酒一股脑儿吞了下去。
郑重冷眼看着我,闷声道:“赵大人这般举动,似乎不怎么得体。”
这家伙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说话,现在一说话就来批评我不懂礼节,我也懒得跟他计较。
反正他就要变成一个废人了,和一个废人辩驳岂不是显得我太没有心胸了?
“嘎吱”酒壶在我掌心中发出刺耳的扭曲声,我一把将酒壶扭成了铁球,天魔真气猛地爆发,将铁球融成铁水,从我指缝间渗了出去,落到地上发出哧哧的灼烧声。
“席先生,你错了,”我冲着席亦然呲牙笑道:“我赵锋就是要捞过界,你以为我们家王爷会甘心守着南陵那区区一州之地?你以为我们家王爷不想放马整个贪狼国?嘿嘿就算他不想,我赵锋也要逼着他去想!我赵锋要权倾天下,我们家王爷就必须君临贪狼!你们金陵王算是个什么东西?皇权之争的失败者从来都没有存活的余地,我赵锋,根本就不必给你们金陵王面子!”
“放肆!”郑重一掌拍在石桌上,兼营的玉石桌发出一阵脆响,迸成了一地碎玉。“神王陛下依然健在,我国太子早已立下,你竟然放出大逆不道之语,我们金陵王爷忠君爱国,绝对不会坐视逆贼作乱!”
我哈哈大笑起来“席先生,金陵王怎么想,我想你应该很清楚!郑重只不过是一个外围手下,什么都不懂还是情有可原地。”
席亦然脸上那优雅斯文的笑容不见了。他阴沉着脸,嘴角挂了一抹冷笑:“赵大人这么说来,是要现在就撕破脸皮啰?”
我笑“早撕迟撕总是要撕,早打迟打都难免一打。今天席先生既然敢单刀赴会,想必是对自己有十足信心,赵某不才,想向席先生讨教一二!”
席亦然冷笑“是讨教还是以命相搏?”
我嘿嘿一笑“如果席先生能让赵某用命买个教训,那就算赵某太不自量。如果席先生没这个本事,嘿嘿,赵某少不得要提我们家王爷搬掉一块拦路的石头!”
“说这么多干什么?打呀!”郑重一声暴吼,一拳向我当胸轰来。
我们地距离非常近,三个人本来就是围着圆桌坐着的,但是当圆桌被郑重这一掌拍碎之后,我们三人中间就什么间隔都没有了。
所以郑重这一拳根本就没收到任何阻碍,一股浑黑的拳劲自他拳面上生出,旋转着发出凄厉如鬼哭一般的破空声,朝我当胸袭来。
拳头和拳劲还没击到,凛冽的拳风已经将我胸前的衣袍绞出一个破洞。
嗯,郑重果然很有两下子,难怪陈小波说他可以与龙倾城硬拼三十拳不死。
在正中动手的同时,席亦然也出手了,他的眉心中突然钻出一条雪白的骨链,仿佛灵蛇一般扭动着,飞快地朝我额心刺来。
敝物,席亦然绝对是个怪物!他跟人大家根本就不用动手,只需要坐在原地,全身的骨头都可以任意地发出攻击!
我飞了起来,在郑重的拳劲、席亦然的骨链快要集中我的同时,冲天而起。
而站在我身后的黎月姿则闪电般冲向郑重,绕着郑重飞快地转起了**,一圈和真人无异的残影顿时将郑重团团围住,一阵绵密得没有任何间歇的拳头交击声响了起来。
我冲上空中三丈,然后倒转身形朝下扑击,血煞剑自行出鞘,跳到我的掌中,我握住剑柄,头下脚上,人剑一体,化成一道丈余长的血色光芒击向席亦然。
席亦然抬起头,胸膛上忽然破开一个大洞,一根直径足有半尺的骨枪猛地突出,破空迎向我的剑光。
“铛”剑光与骨枪交击在一起,发出的巨响针的整个郑家大院都似抖了一抖。
我借着反震力斜飘向一旁,轻飘飘地落在花园中一棵矮松之上,脚尖点着松针,随着树枝的震动上下起伏。
席亦然胸前的骨枪已经收回,他满脸凝重地站了起来,两手五指并拢,每只手的指尖都飞快地生出五条三尺长的骨链,然后纠缠在一起变成两把三尺长的白骨剑。
这时,郑重一声闷哼,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将地面砸出一个深坑,他胸膛上印着一个深紫色的拳印。
黎月姿如影随形一般掠了过去,在郑重落地的一刹那一膝跪在了他的气海之上。
郑重怒目圆瞪,口喷鲜血,抽搐了一阵,歪头晕了过去。
黎月姿笑嘻嘻地走向席亦然,她身上可是连半点伤痕都没有,甚至连衣裳都没有丝毫破损。
席亦然转头看了看黎月姿,又凝神看了看我,叹道:“席某小看了你们。”
我嘿嘿一笑,血煞剑一指席亦然:“那么,你就要用命来付这个代价!”
席亦然嘴角浮出一抹诡笑,突然闪电般斜刺里掠了开去!
他竟然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