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强,你连你们家大小姐被人拿枪指着都不管了吗?”
闻言,卢仁斌先是一惊,紧接着忍不住大笑道:“小子,你电视剧看多了吧你,这年头还哪来的大小姐?”
可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流里流气的小流氓,听到这句话,竟然停下来了,他回过头,狐疑地看了看灯光昏暗的舞池,似乎是在仔细辨认,然后他突然大喜道:“大小姐,你怎么在这?”
卢仁斌心里咯噔一下,还真是大小姐?他惹到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不成,他色厉内荏道:“小子,识相的快点滚蛋,在这里瞎**喊什么,难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谁知道,刚刚还怂得不行的小混混,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把怀里的女人一推,火急火燎地就往舞池冲,一边大喊道:“大叔,你竟敢拿枪指着我们大小姐,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管她是谁,这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就是什么山寨大小姐来了,也得给我趴下!”卢仁斌看了看,只有小混混和女人两个人,心一横道,说着,他给了手下一个眼神,去把门关上,说不好,今天他的刀子就得开荤了。
罗强闻言,大笑起来:“你的地盘,你现在所处的地方,包括整个南区,都是我们红帮的地盘!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货真价实的红帮大小姐,红帮唯一的继承人,识相的,快点把大小姐放了,赔礼道歉,否则,别说是瓯越市,只要你在华夏,就不要想好过。”
罗强,罗刚的弟弟,正是大半个月前,在商场遇见的郝好的小弟。
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落在卢仁斌的头上,仍是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甭管是什么大小姐,他今天都不会放过,可是却也万万没想到,会是红帮大小姐。
红帮是什么帮派,那是黑帮的无冕之王啊,整个华夏的南方地区,都被红帮所掌控,甚至连海外都有分部,在瓯越市的堂口,只是一个小型堂口,都拥有了可怕的实力,再想想这样的堂口,全国各地至少有七十二个,他就觉得头皮发麻。
如果他真的动了红帮大小姐,听说这是红帮唯一的独苗了,别说是在华夏,就是到海外,估计还要被人追杀。
他脸皮子一抖,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道:“误会,都是误会,要知道这位小姐是红帮大小姐,我哪敢啊,小四,快松手,放开大小姐。”
无需他多说,西装保镖也是道上的人,听到红帮的名号,枪都拿不稳了,此时得到老板的命令,如释重负,急忙松开。
“大小姐,你没事吧。”罗强殷勤地上前,想要扶过郝好,郝好冷漠地摆手,看到她的表情,杨武不由苦笑,知道她误会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早就算好了罗强会来,才故意选了方璧安,好气一气这个狗眼看人低的老板。
他能看出来郝好的愤怒,卢仁斌自然也能看出来,他眼珠子一转,一脸诚恳地推波助澜道:“大小姐,这可不是我的错,是和你一起来的小子,选择了牺牲你啊。真是对不住,差点就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
他使劲地给郝好下眼药,如愿以偿,郝好瞥了杨武一眼道:“算了,我也没出什么事,接下来,他们就交给你了。”
以杨武的本事,能出什么事?郝好这是故意给杨武添堵呢。
果不其然,得到郝好的圣旨,卢仁斌像打了鸡血一样,看着杨武嘿嘿直笑:“我说你是傻呢还是傻呢,如果你抱紧大小姐的大腿,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可是偏偏你还得罪了大小姐,说吧,你还有什么招?不是说问我会跪地求饶吗?”
“别着急,才过去三分钟而已。”杨武老神在在的模样,神识却早已散开,默默地等待他要等的那个人。
“好,我就再给你两分钟,看你还有什么花招,不过我告诉你,你今天是不跪也得跪,不想认输,也得输!”卢仁斌期待看到杨武被他彻底打败,跪地求饶的样子,一方面也是想在红帮大小姐面前表现得好一点,这小子竟然敢牺牲大小姐,这下好了,无论他对这小子做什么,都不会有人阻拦,有了红帮这个大靠山,他是有恃无恐啊。
“不必了,我等的人,已经到了。”杨武说着,看向门口,又是吵吵闹闹的声音。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停止营业了,你们不能进去。”
“滚开。”
“这又是怎么回事。”卢仁斌不爽道,眼睁睁看着一个精壮的汉子,带着一帮手下,闯了进来,然而,当他看清来人的样貌,急忙迎了上去:“关哥,您怎么来了。”
精壮的汉子,看了看场面,卢仁斌刚刚已经松开了方璧安,可是杨武还站在那里,李豹也还躺在地上,他询问的目光看向杨武。
卢仁斌却以为他是好奇这里发生了什么,他一指杨武道:“关哥,您来得不巧,今儿酒吧来了个混小子捣乱,我正在和他谈判呢,他还说呆会要让我跪地求饶,喏,还有一分钟,我倒要看看,谁能让我跪地求饶。”
“嗯,还有一分钟,我这个人,说出口的话,一定要兑现,懂吗?”杨武微笑地看着关哥。
关哥的脸一沉:“既然这样,那你还磨叽什么,赶紧跪地求饶吧。”
“啊?”卢仁斌已经自己没听清,茫然地问了一遍。
“我说得不够清楚吗?跪地求饶。”关哥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
卢仁斌彻底懵逼了,这是哪一出啊,和红帮大小姐不一样,他可是对关哥知根知底的。
他是最早跟着关哥混的一批手下,所以虽然他没什么建树,关哥一向对他礼让有加,每年的份子钱都会一分不少地给他,也是因为有了这个靠山,他的酒吧才能开得这么大。
今天是怎么回事,关哥一来,第一句话竟然是为那小子出头?明白自己没有听错,也明白关哥的来意,他仍是不甘心地问道:“关哥,那小子谁啊?”
“我师傅,够清楚了吗,我能跪,你怎么不能跪,跪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