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穿没穿内衣?”
杨武特别特别正经地问出了这句话。
傅胜君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笔朝他头上扔去,杨武急忙捂脸:“卧槽,你怎么可以打脸呢?怎么可以打脸呢?我这么帅的一张脸,万一被你不小心划到,多少少女要伤心了。”
傅胜君实在是无语了,这个大叔虽然脸变了一张,可是性格却是一样的无赖,不,是比之前还要无赖。
但是顶着一张大叔的脸耍无赖,和顶着一张国际巨星一样的脸耍无赖,效果差太多了,如果是那张大叔脸,估计她会毫不客气地直接一脚踢到他脸上,让他明白花儿为何那样红。
可是看着这张脸,虽然有些想打的冲动,却让暴力的她都有点下不了手。
“杨武同志,我再认真地提醒你一遍,不要浪费我的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你不想回家,也不要耽误我的同事下班好吗?我支开了他们单独给你做笔录,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那二十个混混送进医院了,全部都是重伤骨折,那个公子哥伤得最重,胳膊和腿关节被卸,四肢扭曲充血,若不是送去的早,可能就要截肢了,”傅胜君实在无奈了,叹了口气道。
她单独给杨武做笔录,却不是因为她对杨武有什么好感,而是因为林琪的关系,看在闺蜜的份上,她还是想听听杨武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才出手那么重,再加上上次在医院门口那件事,她也算对杨武有些好感,想着这次是不是又误会他了,所以才违反规定,一个人给杨武做笔录。
“可我,还是很想知道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杨武托着下巴,看着傅胜君的胸道:“我有强迫症,不知道这个答案,我没办法思考下一个问题,也就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
傅胜君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你不要得寸进尺。”
杨武看着她的……胸,突然重重点头道:“嗯,我明白了!”
“那就老实交代吧,到底发生了什么?”傅胜君以为他终于打算好好交代了,却没想到,杨武点着头十分肯定道:“应该是运动背心吧,难怪了,你这种运动达人,应该不喜欢bra那种累赘。”
其实上次打架的时候,他和傅胜君曾经贴在一起,当时他就感觉到了那惊人的触感,只是当时没什么心情注意这个,今天实在是太无聊了,杨文他们做完笔录就先回去了,只有他一个人在这,百无聊赖的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地方。
“你……”傅胜君实在无力了,这个流氓,竟然猜得一分不差,她最喜欢的就是近身格斗,穿着那样的东西,和别人打架就是平添麻烦,所以她一向穿的都是运动背心,虽然束缚力极强,可是过于轻薄,有的时候难免会有这种尴尬,今天就被杨武发现了。
“咳咳,好了,我要说实话了。”见傅胜君有发怒的迹象,杨武清咳两声转移话题道:“这件事要说起来,就要说到一个多月前了。”
“那天我很晚才回家,路过周家的别墅,听到有人呼救,作为一个见义勇为的男子汉,我怎么能装作没听见呢!于是我就翻墙进去……”
正在奋笔疾书的傅胜君,突然停了下来,扶着额头道:“你这是非法入侵他人住所。”她要把这个写进去,杨武的罪名又多了一条了。
杨武眨巴眨巴眼睛道:“你这样我们没法继续愉快交流了,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嘛,你要知道,幸亏我进去了,不然,世界上就会多一个可怜的受侵害的无辜少女了!”
“继续说。”听到这句话,傅胜君皱着眉头道。
“于是,我就翻墙进去,一路走到了地下停车库,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周文那个禽/兽,兽性大发,正要对一个可怜的少女伸出他罪恶的双手!”杨武义愤填膺道:“我再一看,那个少女,居然是我们家的干/妹/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别说是我妹妹,就是个普通女孩,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禽/兽糟/蹋啊,我当时就怒了,一下就冲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地把周文那个禽/兽打倒,把少女解救了出来。”
杨武附带把周文当时说的那些禽/兽/不/如的话,也复述了出来,傅胜君听得入迷,不由拍桌子道:“这种渣滓,就应该给他点教训!”
“不对啊,如果是这样,是他理亏,他怎么还敢来找你麻烦?”她转念一想,如果是这样,周文应该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怎么还敢大张旗鼓来找杨武麻烦?
“像他这种禽/兽,只是打他一顿,他怎么会长记性!当然要没收作案工具啊!”杨武理所当然道。
“没收作案工具,这个怎么没收,哦,我明白了,怪不得他要找你麻烦了。”傅胜君一开始有些没听懂,后面一下突然明白了,但是她满脸赞同道:“对待这种人,就应该没收作案工具,你就撞见了一件,可是听他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无辜少女受害,这件事你做的没错。”
“可是,我犯法了诶。”杨武似笑非笑道。
傅胜君看到他的眼神,还能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她无奈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我坚持的法律和正义,有的时候只是一纸空话是吗?”
“我可没这么说,法律固然不健全,可是没有法律这把利剑,这些垃圾只会更糟糕,我只是想告诉你,对付非常之人,就应该用非常手段。”杨武语重心长道。
傅胜君若有所思。
紧接着,杨武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傅胜君点头道:“事情的经过,我大概知道了,可是今天你出手的确太重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赔偿一大笔钱,才能把这件事平息下去,至于那个周文,确实难办,恐怕要上法庭解决,你快点找个这方面的大律师吧,现在,你还要留在这里,等你的家人来保释。”
她说完,就走了出去,走在路上她的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蚊子,一番话下来,她已经明白了,的确不是杨武的错,是周文自找麻烦,可是周家她也听说过,文武集团的二股东,就这么个独子,被杨武废了,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刚好走到值班室,她便听到了方璧安的声音:“为什么不能保释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