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漫长的黑夜过去之后,便是朝气蓬勃的新开始。
清晨的朝阳透过小窗照进审讯室,照出一副诡异的画面,两个穿着警服,头发半百的老警察,躺在地上不知生死,椅子上,一个俊美的男子悠然自得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警局开始上班了。
“诶,审讯室怎么开着灯,昨天进了新犯人吗?”
“嗯,听说是半夜接到的报警,一群混混在学校门口围堵学生,但是被一个学生的哥哥全部撂倒了,傅队亲自抓的人,据说还在为正当防卫还是蓄意伤人争执不休。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怎么能不知道,小玲昨天半夜十一点打电话把我吵醒,说局里进了一个超帅超帅的帅哥,她看得都流口水了,据说和傅队还是老相好,昨天傅队单独审的他,该不会两个人,嘿嘿嘿……”
“别淫/笑了,严局来了,快把你的口水擦擦。”
“严局?你开玩笑也靠谱一点,严局没有十点钟会上班吗……啊,严局!”
审讯室门口,走过来一个中年胖子,大大的肚腩,养尊处优的相貌,手上戴着硕大的白玉扳指,脸上却是一副威严的表情,正是警局的副局长,严德正。
他昨天一直没有接到张铁生的回报,心想肯定是那小子嘴巴硬不肯认罪,所以便耐心等着,可是一转眼,**个小时过去了,天都亮了,他想这样下去不行,万一局长突然从省城回来,那可就不好办了,于是乎他起了一个大早,决定亲自出马,施加压力!
他昂首阔步走到审讯室前面,一推门,发现门从里面锁住了,他头都没转道:“钥匙拿过来把门打开。”
自有机灵的马屁精,一溜烟跑去办公室,拿来了钥匙。
门锁一开,里面静悄悄的,严德正有点摸不准里面的情况,用身体挡了一下,咳了两声道:“都去上班去吧,一个个探头探脑的,干什么呢?”
几个女警不甘心地吐了吐舌头,她们可不是听说这帅哥帅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就想看看真人到底有没有那么好看嘛。
见几个小警察都散开了,严德正才推开了门,可是下一秒,他就发出了一声暴怒的吼叫:“这是怎么回事啊!来人!快来人!这小子袭警!”
几乎整个警局的人都听到了声音,俱是一惊,卧槽,袭警?居然有人敢在警局袭警?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是拿着警棍的拿警棍,握着手枪的握手枪,迈着小碎步朝审讯室靠拢,门被彻底打开,众人看到了审讯室内的景象,犹如一副画一样,让人有一刹那晃神。
审讯室狭小、黑暗,只有角落的最上面,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此时阳光正好透过那个通风口,落在坐在椅子上的人身上,那人的容貌,俊美如同妖孽,闭着双眼自成一界,而在他的脚下,两个头发半白的警察,正躺在地上,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散落着手铐的碎片。
“那不是张队吗,张队怎么在这?他昨天休假呀。”
“先别管那么多了,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把手铐挣脱,这也太可怕了!”
“不过这个男的,果然和小玲说的一样,长得好帅啊。”
女警犯着花痴,男警却无一不是提高了警惕,这个男的,长得那么帅,真的是像极了电视剧里的妖魔。
看到十多个警察将审讯室团团围住,好几个已经掏出了手枪瞄准了目标,严德正才觉得安心了一些,刚刚真的是把他吓了一大跳,他原本挡着门,是怕张铁生他们在用不当手段审讯那小子,可是没想到,门彻底打开,看到的竟然会是这样一副场景。
可是,心安定下来之后,他便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狂喜,昨天虽然这小子打伤了二十多个人,可是毕竟是周家小子先动的手,如果硬要把他说成是蓄意伤人,还有点困难,最多也就是一个防卫过当。
但是他居然动手,打了警察,还是在警局里面!这件事性质可就不一样了,袭警可是大罪!
这小子完了!杨家完了!
他仿佛看到李家大获全胜,他坐上正局长的位置的场面了!
而这么大的动静,杨武,终于醒了,当然,实际上他也并没有睡着,只是在练功而已。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警察局里袭警!你知不知道这是很严重的罪行!”严德正看他睁开了眼睛,抢先开口道。
杨武伸了伸懒腰,引起一大堆人的恐慌,看到那些警察虎视眈眈的样子,他摊了摊手微笑道:“别紧张,我又没有武器,我可是良好市民。”
“哼,良好市民会把别人打成重伤?还袭警?”严德正嗤之以鼻道:“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为什么把人打得那么狠?二十一个人,还全躺在医院里,小小年纪,心肠这么恶毒,你是不是想挟持我们同事越狱?”
听到他的口气,杨武就明白了,这个老胖子,肯定是李家的人,不然,昨天晚上十一点多的案子,他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就能知道得那么清楚?连人数都一个不差?搞清楚是敌非友,杨武说话不再客气:“老家伙,我要纠正你一下,第一,大陆法没有袭警罪,只有妨碍公务罪,最多判三年而已,真不知道你这个警察是怎么当上的,执法者却是法盲,我真为我们国家的治安感到担忧。”
“第二,我要是想越狱,早就走了,就你们这破警局,还能困得住我?他们两个昨天晚上叽里呱啦太吵了,吵到小爷睡觉了,所以让他们在地上冷静一会而已。”杨武摇晃着手指头嚣张道,他这个人,原则很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偿还。
昨天这两个老警察说得很清楚了,敌我阵营清晰,他也就没必要再客气了,哥不惹事,但是不怕事!
刹那间,审讯室里,静的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