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地上的一箱啤酒已经空了,桌上一片狼藉,厕所都上了几趟,大排档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他们这一桌了。
杨武看着方璧安,两颊通红,蔓延而下,连秀气的脖颈都是一片粉色,她正托着腮静静地看着他,已经维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杨武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看我干吗?”
方璧安吃吃一笑,并不说话,四处摸索着拿起一个啤酒瓶,对着杨武就是一个字:“干!”
干/你/妹啊干!这瓶子是空的啊!
“你喝醉了。”杨武把瓶子从她手里夺了过来,怕她万一不小心把瓶子砸碎了,割到自己。
“我没喝醉!我很清醒。”方璧安舌头打着结道。
杨武看到这个画面觉得一阵好笑道:“你这要是没醉,我把酒瓶子都吃下去!”
方璧安瞪起眼睛道:“酒瓶子,不能吃!那是玻璃做的!我没醉!我真的没醉!”
“说话都语无伦次了,还没醉。”杨武无奈地叹气,他虽然也喝了有十来瓶,但是他的酒量是练过的,如果不是红的白的啤的一起干,很难喝的醉,现在也只是稍稍有些脸红而已,整个人还是清醒的。
“老板,买单!”
杨武一招呼,老板不情不愿地过来了,他一直惦记着这一桌呢,看着女神喝多了,他心里是着急得很啊,这他们要是回家了,一男一女,女的喝得烂醉如泥,想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啊,别的老板是恨不得客人走掉可以收摊,他却是恨不得他们喝到天亮。
然而杨武招呼了,他总不能装作没听见,但是表情是显而易见的闷闷不乐:“一百八。”
杨武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往桌子上一拍:“不用找了。”
说着起身,走到方璧安身边,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方璧安这会估计酒劲上来了,也不说话了,迷迷糊糊地把胳膊架在他脖子上,闭上了眼睛,一副快睡着的模样。
看着他就要走的样子,老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要不要帮你打电话叫她家里人来接她?你们俩这,不合适吧?”
杨武回头看了他一眼,哪能看不出他心里的小九九,他没好气地说道:“我们俩只有一个家,她是我老婆,你还想我叫谁来接?叫你吗?”
“她是你老婆?”老板吓了一跳:“不可能啊,我从来没见过你啊。”
“嘿,你这人,奇了怪了,我和她什么关系,还得经过你批准不是?”换作平时,杨武的脾气是没那么差的,但是今天晚上他也喝了不少,虽然人还是清醒的,但是多少有点受酒精影响,变得富有攻击性,潜意识感觉这人在惦记他老婆,说话就有点冲。
他这口气一冲,老板也有点生气了,他喊道:“话不能这么说,你们孤男寡女的,她又喝成这样,万一你是坏人怎么办?你有什么能证明自己身份的吗?结婚证?”
“你脑子有包吧?谁出门还带着结婚证?”杨武更生气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现在怀疑你企图拐带妇女,你先把她放下,等她清醒点再走!”老板也是年轻人,一下激起了火气,不由分说道。
杨武怒了:“傻/逼,懒得跟你废话!”
他说着转身就走,老板急了,上来就拉扯他,杨武火了:“你放不放手,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急了,急了就是心里有鬼!你信不信我报警!”看到杨武的样子,老板乐了。
但是很快他就乐不出来了,杨武一只手抱着方璧安,用臂弯把她托在身前,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了一拳,正正地打在他眼眶上,好大一个乌轮。
“你你你你怎么还打人呢?”老板万万没想到杨武竟然真的会动手,一下被打傻了,指着杨武半天说不出话。
杨武指着他道:“我再告诉你一遍,她,叫方璧安,是我老婆,我们现在要回家了,我看你也是好心,只是给你一拳,但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什么叫怕我是坏人?你是眼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我要是坏人,她会大半夜跟我出来喝酒?在我面前喝成这样?现在还趴在我身上不吭声?你当她是傻子吗?别找理由胡搅蛮缠,你那点心思,她看不出来,我心里敞亮着!”
杨武一下点出了他的心思,老板有些尴尬,正在此时,有人喊着过来了:“阿正啊,你怎么还不收摊呢,在这干嘛呢?”
一个老头走了过来,先看到了杨武,又看到了他怀里的方璧安,迟疑了一会,拍着手道:“是你小子啊!哟,大闺女也在呢,你们俩这是在一起了?哎哟,真是太好了,你们俩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从高中走到现在,十几年了,不容易啊。”
他自顾自说了一大堆,杨武看着他有些眼熟,过了一会才想起来,这不就是烧烤店原来的老板吗!这下,换他有点尴尬了,能不尴尬吗,刚刚他才把人家儿子给打了。
“王师傅,好久不见。”他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而老板小王听到自家老爹的话,是彻底不吭声了,他爹都说人家十几年前就认识,是天作之合,再想想自己刚刚的行为,还真是胡搅蛮缠了,只是知道了真相,心里有些难过,原来女神真的嫁人了。
“阿正,你的眼睛怎么了?”迟钝的王师傅终于发现自己儿子脸上的乌轮了,顿时大喊道。
“没事,没事。”小王摆摆手,也有些尴尬道:“不早了,那你们快走吧。”
“王师傅,下次再过来尝尝您的手艺,我这先回家了哈。”杨武打了个招呼,毫不犹豫地走了,刚刚打完人家儿子,看到人家的老爸,能不心里发虚吗?
拦了辆出租车,想着这么晚了,回去肯定打扰到父母,于是他决定去住酒店。
他在龙庭的房间一直没有退掉,进房间的时候,他发现好像有人来过,却没有放在心上,因为祥子偶尔会跑到这里来,直接把方璧安抱进了浴室,给她擦了把脸,脱去外套,就把她放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自己则是进去洗澡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关了灯,钻进被子里,然而刚进被子,他就感觉到有一具赤/裸的,火热的娇躯贴了上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