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电忙不迭地打电话叫人。
钱忠亮怒极道:“我爸不是说你们俩是大刀门数一数二的高手吗?高手就是这样看着雇主被打的吗?”
阿雷闻言,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动了手,势必是不能善了了,可是他实在是没有必胜的把握,才迟迟没有动手,可是既然钱忠亮都这么说了,他要是再不动手,未免让人小看了。
他恨恨地看着杨武道:“阁下明明知道我们是大刀门的人,却还要和我们为难,看来是完全不把我们大刀门放在眼里了。”
“不不不,正是因为你们是大刀门的人,我已经留手了,不然的话,他现在已经进医院了,嗯,也有可能是殡仪馆。”杨武看了钱忠亮一眼,那痴肥的模样,和记忆中令人厌恶的那张脸重叠了起来。
他的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厌烦,他慢慢转身,从被他们吓跑的客人的桌子上,拿起了一个酒瓶,跃跃欲试道:“喂,我看你很不爽,不如再让我打一顿?”
“你你你!你太过分了!”看到杨武那兴趣盎然的表情,钱忠亮吓了一跳,他十分憋屈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和我做对!”
杨武歪了歪脑袋道:“你没有得罪我,你只是令我想起了很不愉快的往事而已。”
说着,他觉得手痒,一个顺手,啤酒瓶已经砸在了钱忠亮的头上。
“你为什么要拆散别人的姻缘呢?”
“人家是两情相悦,你为什么一定要横插一脚呢?”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很卑鄙很无耻,很不要脸?”
“喜欢一个人,就堂堂正正地去追啊!为什么要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呢?”
“你知不知道他痛不欲生,很想自杀?失去挚爱的人的感觉,你明白吗?”
杨武每说一句话,就往钱忠亮的头上砸一下,等到他说完,他手里的啤酒瓶子,已经碎成渣渣了,期间阿雷和阿电愣是没有插上手,因为他们俩也被打了出去。
杨武的眼里只有钱忠亮,只有这个死胖子,一句又一句,仿佛在质问着另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等他回过神的时候,钱忠亮已经倒在地上了,却还没有昏迷,只是指着杨武道:“你敢打我!你tm敢打我!你完蛋了!我不把你弄死,我就不姓钱!”
整个酒吧乱成一团,蓝雨泽呆若木鸡地看着杨武,这家伙怎么比自己还激动?
“真不禁打。”杨武遗憾地丢掉了酒瓶子,其实是在心里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把欧阳暴打一顿呢,他其实心里很生气,为什么要装大度呢,大概,是怕方璧安生气吧,如果时光能倒转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把欧阳胖揍一顿!
正在这个时候,一大帮人从外面涌进来,尽皆拿着一把大刀,看来是大刀门的人。
阿雷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道:“阁下想打架是吗,我们的人多得是,可以陪你好好过过瘾。”
杨武摊手道:“那就不必了,我只是看这个死胖子不爽而已,对其他人,我没兴趣。”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当着我的面!把我的雇主打成这样!你让我们哥俩的脸往那里搁!”阿雷厉色道,他已经忍了许久了,混黑帮的人,又有几个好脾气,要不是估计自己打不过他了,他早就动手了。
可是没想到他百般忍让,又是好言相劝,又是搬出靠山恐吓,这家伙竟然软硬不吃!还是把钱少爷给打了,他心里是憋了一团火,看到自己的人终于来了,心里终于有了底气。
“发生什么事情了?钱少呢?”大刀门的人一进来就问道。
他急忙迎了上去道:“大哥,你终于来了!就是这小子把钱少打了!我已经跟他说过了我们是大刀门的人,他根本不领情。”
钱忠亮更是直接道:“赵大哥,你终于来了,就是这小子把我打了,把他的手脚给我剁了,我让我爸给你们五百万!”
酒吧灯光很暗,一时之间根本分不清敌我,对方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见是个生面孔,松了口气,杨武这么嚣张,他也怕是遇到什么大鳄了,他厉声道:“你小子,还这么嚣张,不把我们大刀门放在眼里,看来你是红帮的人了?”
杨武看了一眼,来人他不认识,看来只是个小喽喽,他意兴阑珊道:“我今天没有心情跟你们废话,有什么事情,我会跟关哥打招呼的,你们把这个死胖子带走,这件事就算了。”
他说话的口气很不客气,但是他觉得很正常,关哥对他执弟子礼,眼前这些人,原则上来说,就是他的徒子徒孙,对徒子徒孙,需要客气吗?更何况这件事情本来就是那个富二代有错在先。
可是这些人可不认识他啊,听到杨武的话,领头的大哥勃然大怒道:“门主的名讳也是你可以直呼的,本来还想问个明白,免得旁人说我们大刀门做事不分青红皂白,既然你的口气这么大,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兄弟们上!把他给我拿下,回去跟钱总拿赏!”
杨武眉头微皱,他今天真的是心情不好,因为蓝雨泽的事情,勾起了他非常惨痛的回忆,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只想回去,回到方璧安身边,没想到却引起了这些人的误会。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等等,我打个电话。”
“哼哼,怕了吧?怕了就赶快跪地求饶,就算你是红帮的人也没有用!红帮在城北,到这来得几个小时,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你,识相的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去,和钱总赔个不是,再让我们钱少打一顿,出出气,说不定就没事了。”大刀门的人见杨武打电话,还以为他害怕了,想搬救兵,出言讽刺道。
钱忠亮更是嚣张道:“现在求饶晚了!就算你搬天兵天将来也不好使,哪只手打得老子,老子就要你那只手陪葬!”
杨武只是冷笑,看了他一眼,道:“陪葬是吗?看看到底谁给谁陪葬。”
说着,他漫不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