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来,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衬得皮肤雪白透亮。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阴影。
倒是长了一副好皮相。
只是行为太疯癫,浪费了外貌。
我掩嘴打了个哈欠,不想再跟一个疯子纠缠下去,怕是等会儿叶南宁来了看到我这副蓬头垢面的样子顺嘴再取笑我一番。
“醒醒吧,大清早亡了。就别再胡说八道了,现在赶紧走,我放你一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他迟迟不移开脚步,我不再理会他,关上门收拾自己,吃过早饭顺手给老妈打了电话,问她最近有没有亲戚来投奔,确认没有后我再次确信了刚刚那货就是神经病。
等到叶南宁的电话再次打过来,我最后对着镜子涂了口红,确保自己妆容精致,穿着无错甚至出挑后才出门。
“你怎么还在这?”打开门被眼前的男人吓了一跳,他仍然保持之前的姿势站在门前。
“阿忆,我真的是你的梦,你要相信我。”
我佯装附和:“对对对,我的梦,请你移步好伐?我男朋友马上就到了。”
他大喜:“你相信我了?我就说你肯定会相信我的,毕竟我是你的……”
“打住。”我说。
我锁上门,走出胡同,叶南宁发短信过来说他此刻被堵在路上,让我等一会儿他。
我低头回短信,回完短信余光瞥见斜后方跟着一个人,我回头,那个梦魇还在。
他一直注视着我,看到我回头看他,立刻跟了上来,我低骂:“神经病。”
“也可以这么说,梦本就是人的神经应对刺激或伤害而作出的应激反应,如果你们人类将对身体有害的刺激称之为病的话,那也可以称我为神经病。”他郑重其事地说。
第一次听人认可自己是神经病,还把神经病解释地这么清新脱俗,我顿时乐了。
这神经病还挺有趣。
活得这么不拘一格,到底是如何活到这么大的?
反正叶南宁还没来,干等着也是等,就跟他聊会儿杀时间,“你从哪来的?”
他真诚无比:“我来自你。”
我:“……”
我干咳了声:“你为什么会找到我?”
他言辞恳切:“我是你的一部分,我能感受你的存在,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花了好几天才找到你。”
我:“……”
“你是我的一部分?”
他点头。
“你是我的梦,梦想的梦?”
他摇头:“我是梦魇,梦魇的梦。”
我汗颜:“可以说人话么?”
他解释:“哦,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噩梦的意思。”
噩梦?他说他是我的噩梦?我满脸嫌弃,那倒真要离他远一点了。
大概我表现得厌恶太明显,他垂下眼眸,远处汽笛声一片,掩盖了我俩之间的沉默。
“阿忆。”他唤我。
我这才意识到,他一直都有喊我名字,而我从未告诉他我叫什么。
“我没想过伤害你,前几天,让你入梦,也只是迫不及待想找到你,我不是有意让你入梦让你难受的,你会感觉天翻地覆是因为我离开你,对你神经产生的波动。”
“你……”我震惊地说不出话。
他竟然透析了我的梦,我正视起他,眼窝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