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想到你,还是挣扎着跑回来。我本以为这一年能让自己不要那么想你,可是没用,我连做梦都梦到你。”
重涛哪里见过他这幅样子,不禁慌了手脚,连忙走上前去给他擦眼泪,“王爷你这是,你……哎,不要哭了。”
“澜澜!”恒昱祺伸手保住重涛的腰,嗷嗷的哭起来,那声音听上去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重涛拍了拍靠在肩膀上的大脑袋,叹口气道:“王爷,别哭了。就算你今天哭一天,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恒昱祺:“……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小人吗?呜呜……”虽然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只是如今却不能这么说了。
“王爷,臣不是那个意思……”重涛原本是想要把人推开,但是从他敞开的衣领里看到身上缠着的绷带,反而下不了手了。
恒昱祺是真的想哭,他觉得自己既委屈又难过。当初发狠了想要把人留在京城,可是却为了避开某些眼线,不得不跟重涛来了个里应外合,拉了一群人下马,又牵扯出一堆暗桩。然后重涛以身作饵,诱的云羌使臣出手,那时候他却陪着那个云羌公主虚与委蛇。京中的局势因为再一次拔出暗桩而开始动荡,留在京城反而不如回去平阳安全,他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
云羌和崇王合作造反,恒昱祺身为王爷,替圣驾出征,一路偷袭暗杀无数,好几次都以为自己会在鬼门关回不来了。幸好有他师傅和师母一直在身边,才让他得胜后还能活着回来。
如今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留在宫中,也是为了堵一些人的嘴。那种自己还未回来就开始弹劾自己拥兵自重的,功高震主的,让皇上提防自己逼宫的老家伙们,一个个也不想想,若是没有那群将士誓死将叛贼斩杀,他们还能蹦跶的这么欢?
简直岂有此理!
不过经过这件事,就算皇上对自己没有什么隔阂,怕是其他人也不愿意留着自己这么个祸害在帝都。
“澜澜,你若不愿嫁我,那娶我可好?”恒昱祺哭累了,还抱着人不撒手,说话瓮声瓮气的。
重涛苦笑道:“王爷,你怕是发烧烧的神志不清了吧?”堂堂大耀的王爷嫁给他一个秀才,不,现在是爵爷了,只是这名头有些尴尬,不上不下不世袭,怎么看都是一个空架子。
恒昱祺身上本就有伤,再一哭闹,确实开始发热。他攥着重涛的手不让人离开,哪怕喝了药开始犯困,也努力睁着眼睛看人,那模样可怜极了。
等人彻底睡熟了,重涛抽出自己的手,慢慢的走到院子里,然后问一直随侍的唐八,“我若是想要见皇上,不知道要如何通报?”
“你想回家?”恒昱峥看着眼前站着的这个瘦弱的男人,“王爷知道吗?”
“皇上,王爷并无大碍,臣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今天不过是见了一面,就惹得王爷心绪不宁开始发热,臣实在是心中有愧。”重涛站在皇上面前,虽然他现在不用下跪了,可是却还是能感到一股强烈的上位者的威压,让他再次感到他与恒昱祺之间的身份鸿沟有多么的深。
“他一直盼着你来,总不能不告知他就走。重爱卿,你与朕的弟弟之间那些事,朕都清楚。当初他出征除了扬大耀国威,还有一点就是,他想知道若是离开你一段时间,是不是就能把你忘了。但是有的时候,感情这回事不是因为你相处时间短就会淡薄,也不会因为离开时间长就能忘记。你与他之间有情,何必要如此为难自己呢?”皇上从未想过自己还有做媒婆的潜质,这苦口婆心的,说的自己都快感动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