扪心自问,真要拿刀砍人,我不敢!这是实话,没有人天生就是侩子手!
张浩瘸着脚,倒了一杯水,似乎看出了我的异样,问道:“疯子,你怎么了?”
“没啥!”我本来拿定主意出去混,看到他们这样,心又动摇了!
“给你打电话之前,跟土狗联系过。他说你要混?”张浩放下水杯,点了根烟。一旁听着舞曲,摇头晃脑的卷毛,惊讶的看着我。“你要出来混?还是算了吧!看你这小胳膊小腿的!”
很想反驳他,刚准备开口,心里却发虚。
“玩你自己的…什么事情你都掺和一脚!”张浩鄙视卷毛一句,对我说:“疯子,要混我也不拦你!不过,你是想小打小闹,还是混出个人样,其中的区别很大!我出来玩了一两年,这还是第一次受伤。”
他提起裤子,露出用绷带绑着的小腿。“混,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刀口舔血,我这次是特殊情况。可真有事情找到头上,想躲也躲不过去!别看我现在很淡定,心里真害怕黑子找上门…”
他叙述着一个事实,没有任何偏向。也许他们这次真是特殊情况,才会受伤。然而一年两年不出事,只要还在江湖漂,谁也不敢打包票说以后不会出事。
张浩注视我半天,没有再提他的事儿。“疯子,其实我不建议你出来混!我不知道泽哥和霞姐与你关系有多深,如果我是你,就去考个大学,混个公务员当当!有他们提携,比出来混,有前途的多…自古黑白不分家,走白道是捷径…”
黑与白,这样一个艰难的抉择!到底走那一条路?我茫然了!答案,需要我自己去找,谁也帮不了我!
我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拎包入住的精装。隔壁房间的被褥,没有换新,卷毛也没有在意,他说:“老子刚出来混的时候,六个人在酒店开一间房,房里全他妈的是脚丫子味,那日子也过了!这算个球?”
之后,他连着把“沙”吸完,摇摇晃晃的进了房间。
搞定一切,张浩跟我睡一张床,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半夜,张浩梦中大喊几声,也听不清喊些什么?接着又沉沉睡去!
这一夜我失眠了,脑子里一片混沌,到了早上,才迷迷糊糊睡着。
早上十点多钟,李可儿打电话把我吵醒,她问我怎么又旷课?我告诉她,睡过了,马上去学校。上午最后一节课中途,我拿着豆浆油条,走进班里。上课老师好像已经习惯这种情况,看都没看我一眼。
“可儿,如果你手上有十块钱,只能买一本漫画,可是有两本都喜欢,你会怎么办?”我心里还惦记着黑与白的事儿,于是绕了个弯,在练习本上写下这样一句话,丢到李可人桌上。
她的字迹根本不像出自女生之手,非常飘逸大气。“有什么好纠结的!没钱的话,下次两本都买!你到底想问什么?你是不是想脚踏两只船?”
我差点没吐血,这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可能?我只爱你一个好不好?”
真要我对她说这样的话,肯定说不出口,可是在本子上写,我立刻变成了情圣!
“相信你才怪!老实交代,你和袁淑贞怎么回事?”
看着她这样问我,心里松了口气,这妞总算不生我的气了!至于她对我有没意思,真不好猜。她可是曾经的大姐头,谁知道是不是逗我玩的?
把我和袁淑贞之间的事儿,不能告诉她的改动一些。半真半假的告诉她,这才算过了她这关。
“谢谢你!可儿!”中午放学,离开班级之前,趁她不注意,摸了一把那翘滑的臀部,拔腿跑出了教室,惹得身后一阵大骂。之所以感谢她,是她的话点醒了我,既然拿不定注意,那等以后再说!先在学校混着呗…
黄军这小子坚持一个多星期没旷课,今天上午既然没来,给他打个电话,才把他吵醒。他得知又旷了半天课,连忙挂断电话,飞快的来到学校。
不知道这小子平时那么大胆,怎么一想到被学校开除就害怕?
“呼,吓死老子了!要是老班上纲上线,可真玩了,还好他老人家大人大量,没跟我一般见识!”黄军给老班打过电话,对我吐槽着。
鄙视他一番,跟他往住校学生公寓楼走去。全校大几千的学生,有接近三分之一是住校的,这里才是学生们真正聚集之地。住校的学生,都是家离学校有点远,或者家里没人在附近租房子照顾他们的。当然,有最大一部分,是家里没那个经济实力!在外面租房子照顾孩子,家长不能兼顾工作,又比住校贵了很多,受生活所迫,才做出这样的选择。
高中两年以来,我一直都是两点一线,学校,家里!学生公寓楼,来过,也只有那么一两次…
高三九班男生宿舍一共有六间,上下铺,一间里住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