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姐说她也讨厌当官的,看不惯消微那个贱人的做法。接着她有苦涩的说:“生在官场看似威风八面,有时候也身不由己,像这次,那个贱人如果不袖手旁观又能怎么样?难道把所有人都得罪了,硬要保你们两个不成?黄军确实犯了校规!”
“可是…”我对着电话,刚出声又被霞姐的话给打断。她说:“没什么可是的!求人不如求几,咱们不欠他们的情…”
霞姐说的“他们”,我不知道指谁?可能指消微,也可能是指别人。她嘴里的“咱们”,让我精神一振,马上又蔫了下去。
“别想那么多!姐还有事,晚上打电话叫你出来玩!”霞姐说完,切断了电话。
抱着手机,心情很不爽,我能怎么办?无边的压抑,让我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
我像一只游魂,晃荡在学校里。景色依旧,在我眼里却变了味。难怪古人说:“无知是福!”要是我不知道这些,该有多好?
回到住处,黄军和张浩他们在大厅里玩斗地住,玩得不亦说乎。张浩算计着怎么出牌,见我进来,招了招手。“疯子,你说这牌该怎么出?”
“你妹!随便出!”我看着双王,癞子,都在他手上,花牌又多,他还装着深思的样子,真操蛋。
“算了!你们举白旗投降,只收保底金!”张浩把牌往桌上一亮,笑咪咪的看着另外两人。黄军手上牌往桌上一丢,说“我要上厕所…”。小混混卷毛,跟着把牌往桌上一砸,说:“打了两个小时,老子输了五百,还玩个屁!”
“都他妈的给钱啊!牌品就是人品!”张浩不干了,瘸着腿要去枪卷毛的钱。卷毛鄙视他一眼,无耻的说:“人品值几个钱?”
见他们打打闹闹,我好受了一点。两个在我这里躲难,一个刚被开除,他们都能如此乐观,我为什么不能?
男人的强大,可能也在于勇敢面对现实吧。
张浩和卷毛都不方便出去,我们叫了一桌子菜,让酒店送来,在我这吃。饭间,谁也没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放纵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菜,气氛很融洽。
“军子,你有什么打算?”张浩用牙签戳着牙齿,扯到了这个话题。黄军玩着烟盒,皱着眉头。“反正,书是不会再去读了!就算我老爸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行…”
“呃…你不怕你老妈了?”张浩惊讶的站起身,忘记他那只脚还残着,差点没摔死。我们见到张浩这样,都没有去关心他,反而指着他“哈哈”大笑。
“笑个锤子!你们不知道,八仙里的老大是瘸子吗?再说老子又不是真瘸,等伤一好,照样上树掏鸟窝,下河抓鱼虾!”张浩爬到椅子上坐好,没把我们的笑闹当回事。
“我看你是红灯街里捅鸡窝,碧海蓝天卖菊花吧!”卷毛说的碧海南天,是我们这有名的桑拿城,里面鸭子多!
黄军把烟甩到卷毛面前,一脸正紧的问道:“卷毛哥,你知道你身上有那三奇吗?”
“那三奇?”我好奇的接了黄军的话茬。黄军淫荡一笑,搬着手指头数了起来。“小鸡无骨硬得出奇!鸟毛不烫卷得出奇!蛋皮不晒黑得出奇!”
“噗…”卷毛刚点的烟掉到裤裆,连忙站起身拍打。“军子,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找抽?”
……
本来张浩正儿八经的问黄军的打算,话题越扯越流氓,最后扯到了班花刘琪身上。
“疯子,你还是处男不?一个星期破刘琪的处啊!”黄军两腿放在桌上,坐下椅子两腿被翘了起来。张浩恍然大悟的说:“疯子,快喊浩哥!”
“浩哥!”我很想说,我已经不是处男了,破处的对象还是刘琪小姨。最后还是忍着没说。
“乖!等会哥哥给你糖吃…”张浩就像怪叔叔哄小女孩一般,那样子有多猥劣就有多猥劣。我装着的缩了缩脖子,大喊道:“老子不搞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