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咝……咝……咝……虽那发丝刚刚经过了一次大的挫伤,但却毫无妨碍一般,这时一丝丝一缕缕,凝成绺,结成股,密密麻麻似有亿万之多,从四面八方向着肖平缠绕裹挟过来,肖平凝身不动,任由那亿万发丝缠绕上来,他只是不断地吸动鼻翼,警惕对方杀招,捕捉邪祟弱点,亿万发丝发出密密麻麻的如出一辙的沙沙之声,就仿佛是铺天盖地的虫子在蠕动,听上去让人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也就是肖平精神力强大才完全无碍,那虎妞这时感觉全身发紧头都要炸了,但铺天盖地的声音对肖平的听力形成了巨大的混淆,所以肖平这时也只能利用嗅觉,那邪祟故技重施,以发丝为武器,片刻之间,便再一次将肖平缠了个结结实实密不透风,肖平一动不动,只是不断地吸动鼻子,陡然地,他闻到了一丝的血腥味,虽然那血腥味微乎其微,小不可察,换成别人肯定是闻不到的,但他闻到了,而且那一丝的血腥味越发地浓重,明显是冲他而来了,他心生警惕,陡然绽开了双眼,同时催动了刚刚修练至大圆满的巨象劲,浑身一震,双臂一振,同时发出一声虎豹雷音,吼!!!声浪炸开的同时,巨象气劲也完全地炸开,将缠在身上的发丝崩得寸寸断裂,便在这时,就听一个女子阴森得逞的厉叫,仿佛是杜鹃泣血,又好似鹤唳九天,尖锐刺耳,冲击心灵,伴随而之的,是一道红色的发丝,准确地说是一道带血的发丝,细如针芒,在亿万发丝崩断的瞬间,借机冲出,快如电芒,向着肖平的脖子缠绕过去。这绝对是暗杀,最诡秘的暗杀!!一般凝神境以下的武者绝发现不了,即便到了凝神境,怕也不能及时发现,或许等发现时,业已晚了。血腥味陡然临近,肖平瞪大的双眼猛地眯起,超强的视力立即便锁定了那带血的发丝,眼看那发丝逼近颈处,他猛地出手,向着那带血的发丝,抓了过去。那发丝犹如灵蛇,灵动至极,竟在空中自由曲伸,在肖平大手抓上之际,它竟是从肖平的指缝钻出,肖平另一只手也向它抓去,只是才刚抓上,就觉掌心传来疼痛,那带血发丝竟一点也不柔弱,仿佛无坚不摧钢针一般,直接穿透了肖平的掌面,直接把肖平的手掌当成了妇人手中纳的鞋底子,洞穿而过,穿过了掌心的发丝,不慢反快,径直向着肖平的脖子冲来,这一次,它变缠为刺。肖平大惊失色,这发丝不光细小灵诡,且坚锐仿佛无坚不摧,自己外锻大圆满境的肉掌在它面前竟似一块豆腐般的脆弱,且无法拿捏,情急之下,他一声吼出,虎豹雷音爆发,声浪犹如实质一般,冲击在那带血的发丝之上,仿佛是十级台风的一个浓缩,将那发丝给吹了开去。带血发丝如被敲了七寸的毒蛇,这时软软地向下垂落,落在了地上,然,在它落在地上的一霎那,那原本已经退缩的发丝,这时竟又死灰复燃,如雨后春笋一般地从地下冒出头来,密密麻麻不知凡几,气势如催,瞬间爆涨,向着肖平缠绕过来,
这发丝虽多,对肖平构不成半分伤害,不过就是一个幌子而已,只是对那带血发丝的一个掩护,而那个带血的发丝才是邪祟的致命杀器,此时它隐于万千发丝当中,密不可查,肖平视力再强,也无法透视,听力再强,也无法从亿万同样的沙沙声中挑出一个来,他只能靠嗅觉,偏偏那邪祟的杀器是带血发丝,有血腥之味,这倒是给了肖平的嗅觉捕捉锁定它的机会,肖平嗅到了它的所在,发现那带血发丝这时竟是混在那一大股发丝当中,再一次向着他的面门冲来,这带血发丝厉害非常,肖平只能靠虎豹雷音抗击,但虎豹雷音也只能抗拒,并不能将之灭除,再者那带血发丝混在众多发丝当中,抱团合力,众志成城,会大大的消弱他虎豹雷音的威力,如不能将之一击震退,致它冲上身来,无论是勒颈还是贯脑,抑或者是穿心,就凭它无坚不摧的威力,自己绝难保命,念及此处,肖平心下凝重,不作硬抗,脚踩猫影步,飞速后退,下意识地向着虎妞的方向退去,然那发丝比他速度快疾,瞬间逼近,情急之下,肖平虎豹雷音再行施展,声浪完全放开,音如虎豹,雷声巨震,震得屋摇地动,那追来的成股发丝也被震得滞了一滞,但也只是一滞,那隐于众多发丝当中的带血发丝在一滞之下,却是离众窜出,尖细似针,快如光电,向着肖平刺来。肖平速度也完全地放开了,他一把抓住虎妞,返身便向门外冲去,此时他不光全凭嗅觉,听力也完全地放开,那发丝冲击的声虽尖细似不可察,但还是瞒不过肖平的耳朵,肖平通过嗅觉和听力判断带血发丝的位置和与自己的距离,紧紧地锁定于它,同时下意识地将pi股撅起,暴露给它。那邪祟想必是不知肖平有强大的毒屁攻击,这时便向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部位,肖平撅起的pi股,冲了过去,它不在乎攻击的部位,因为它一旦刺入肖平的身体,就完全可以把肖平的身体当成一个鞋底子,最终将被它纳得遍体皆伤,或者直接将它的心脏给缝起来,便可要了他的性命。然而就在那带血发丝堪堪就要刺入肖平的pi股时,崩地一声炸响,仿佛是晴空霹雳,一道气息窜出后直接爆炸,炸出一道电光,而这道电光,恰到好处地炸在了那带血的发丝之上,将那带血发丝直接炸成了焦黑状,也断成了好几截子,最终它如被斩断的蚯蚓一般,跌落而下,一动不动了,同时那个爆炸的毒屁也引发大火,引燃了那成股的发丝,大火熊熊,迅速席卷,将那亿万发丝全部引燃,偏偏那些发丝,先前还十分的灵动,进退自如,自那带血发丝败折后,便也如死了的成堆蚯蚓般,全部跌垂于地,看上去就好像是理发店里一堆堆的废弃发卷,全无生机,被大火一卷,瞬间化作飞灰。冲出屋去的肖平和虎妞,跌落在地上,因虎妞在前,肖平在后,以致,肖平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虎妞的身上,被虎妞的骨节给硌得生疼,这一刻他才明白女人瘦了并不是好事,这一刻他很怀念虎妞以前肥沃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