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这时候，周航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
源灵一愣，傻傻的转过头，周航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手还插在自己身上。
感受着一股力量重新回到自己身体中，源灵心中突然有些惶恐起来：“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放弃那股力量！”
精神力和别的系不同，如果说元素系是让人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强化系是让人拥有超强的身体素质，那么，精神系就是以强大的精神污染著称。
尤其是精神力给人带来的那种无所不能的感觉，古往今来，沾染上精神力的人没有一个舍得放弃。源灵就是知道精神力的恐怖，他才有把握掌控周航。
但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
周航这家伙竟然面不改色的将精神力还了回去？
他怎么做到的？
这相当于是割掉自己的一块肉啊！
“傻愣着干什么？”
周航从身体中抽出一团亮闪闪的透明物质，打入源灵的身体中后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他和源灵沉默了半响后，周航忽然道：“你的事我全都知道了。”
源灵心中一紧：“wt？他什么意思？他为什么忽然说这句话？不等等···”
忽然源灵仿佛是想明白什么，脸色忽然大变，心中开始不安的悸动起来：“该死，我说为什么他能无视精神力污染，原来从刚才开始他都是在试探我！等等，那他说的话···难道他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了？这段时期不过是在故意装傻？”
忌惮、恐怖···
看着周航的双眼，源灵就仿佛是面对着一个无底的深渊一样。
当你凝视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源灵有些无力，此时他终于明白了这句话什么意思。一直以为他都以为周航是傻子，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竟然都在他的掌控中。
“我···”
源灵苦涩的张开嘴，这时，周航忽然咧嘴一笑：“嗨呀，苦着个脸干啥，不就是被人差点打的魂飞魄散嘛，来，笑一个。”
源灵：“···？”
他看着周航忽然从背后掏出来一个生日蛋糕有些懵逼。
先不说周航是如何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买来一个蛋糕的，就说这货买这个蛋糕吧，到底要干啥？
“我周航呢，虽然称不上什么枭雄，但是对兄弟，那都是手足。虽然窥探你的记忆是有些不好，不过你放心，我也只看到那么一点点。”
周航切了块蛋糕摆在源灵面前笑道：“之前我们打死打生，那是我们立场不一致，但是现在，我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以前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到这里，源灵彻底明白了。
自己想的好像和周航说得有那么点点区别。
不过也正是周航的两句话让他明白了一切。
“所以，这家伙是彻底吸收了那些碎片嘛？”
之前周航吞噬了一些源灵创造出来的虚无空间碎片，然而都过去了这么久，源灵一直没发现周航有什么变化，直到刚才，他终于明白了。
他吞噬的那些碎片中有自己的一些记忆。
同时，自己的力量因为碎片的缘故，误把周航当成了自己，所以谈不上成瘾性。
源灵的脸色有些复杂，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个蛋糕他眼角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