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知道,知道刚好离婚。”
“唐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好不容易把自己嫁出去,现在又要搞什么离婚的把戏,这是为什么啊……”
“结婚不是我自愿。”唐棠靠着墙壁双手叉腰,说出的话坦率又犀利,没有一丝的矫揉造作。听在钟茗的耳朵里就像是已经压抑很久的宣泄。
唐棠继续说:“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结婚?要不是我妈以死相逼我能做结婚这种蠢事?我早就和董易萱私奔去了好吗?还至于轮落到穿着姥姥的衣服随那男人去走街访友?至于饥渴到去网上找一夜情?钟茗,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知道我以前对姓董的是怎样的死心塌地,结果人家拍拍屁股就走了屁都没给我留下一个,管我是不是水生火热生活着。想到这里我就想大笑啊钟茗,你告诉我真心值几个钱?一文不值好吗?就算我找一夜情还有人疼我一晚上,姓董的现在抱着哪个王八蛋谁又知道。替她守活寡有个毛用!”
钟茗脸色发绿,小心翼翼地问:“原来你和董易萱有交往过哦……我都完全没感觉到。”董易萱是她们高中时的同学,有段时间唐棠是和她走得很近,但董姓女子冷淡的很,钟茗只觉得唐棠是小女生崇拜情结发作硬要粘着人家而已,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如果事实像唐棠所说的话,的确是有些可怜。但作为好友难道要鼓励赞美她道“嗯,一夜情的好一夜情的妙”这样吗?
“我觉得吧,这事,有点悬……你是想和她从一夜情发展到多夜情吗?那女的你知道什么底细吗?要不要好好调查一下?”
唐棠浑身瘫软下去:“我的亲姐姐我拜托你,我又不要和她结婚,难道去调查她的户口吗?像你和白瑾年那样的事情三百年也就出一回,放心吧。”
钟茗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特羡慕你和白瑾年。”末了唐棠在钟茗耳边说,“看你和她整天斗气,我真是羡慕死了。如果姓董的还在我身边,我宁愿和她一天大战八百回合。不像现在连个吵架的人都没有,感觉会一直寂寞到老死的那天,哈哈……”
钟茗真是惊讶万分:羡慕我和白瑾年?羡慕我和她每日斗气斗到身心俱疲?噢,世界上的人都有自虐的倾向吗?唐小姐真的能体会身边有个人整天气着自己,把人的心吊得七上八下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吗?
但钟茗问自己,如果有天白瑾年消失不见了,没人跟她吵架没人让她不开心,也再见不到那张讨厌的脸,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呢?
不敢想象……
看着熟悉的闺蜜唐棠和陌生的陆小姐在眉来眼去好是亲近,此画面看得钟茗非常的不舒服。因为她知道在这亲近之下,是唐棠的心死。
她分明还爱着董小姐,却只能选择了另一个来填补空虚,白瑾年是不是也是如此的感受?又有谁能说,她钟茗就不是呢?
从温暖的咖啡店里出来于那两人道别,钟茗没有选择乘坐交通工具回家,而是漫步在寒风中。
一向怕冷的她把自己丢到严酷的环境里去,为的是想让冷空气清洗一下头脑,想把不开心的事情都洗刷完,用浑身的战栗来解放大脑中的不安情愫。
钟茗直面寒风,想要迎风咆哮:神啊,请你把我脑海中的那个混蛋家伙一并带走吧。让我不要再喜欢上任何人,不要再为任何人眷顾,这样也不会有伤心难过了。
才刚在心里和神对话了几句钟茗突然就被人狠狠一拽拖进了车里。她正想大声喊救命以为是被绑匪绑架要卖到山沟里去,还没叫就发现神没出现神经病倒是有了。
“你一个人站在街上哭什么?”白瑾年好像从来都没有随身携带纸巾的习惯,所以帮钟茗擦眼泪时就是直接用得袖子。她的语气三分责备七分关怀,竟让钟茗目光粘在她的脸上再难移开。
“我在哭?我有在哭吗?乱讲话。”钟茗尴尬地笑着坐稳,“你才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白瑾年对于她的倔强没有什么可多说的,只能随着她的话题回答:“我只是开车路过,随意一看就在人群中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