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白总监。”轻轻把门带上之前,钟茗让这句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话留在了办公室外。
白瑾年“嗯”一声,还在翻资料。
钟茗神经轻轻一跳,怎么有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呢?
以前有多少次这样的场景,进了办公室那个白痴头也不抬继续她的工作,以一个语气词就打发了?
“有事快说啊混蛋!”钟茗觉得现在最爽的就是可以不顾白瑾年的上司身份,以“大概是恋人”的身份来对她抱怨。
听到她的抱怨,白瑾年终于抬头,向她招招手。她一脸不屑地走过去:“干嘛,有话快点说我还要去工作。”
“工作?你的工作难道我还会不知道吗?”白瑾年站起来伸手向钟茗的耳朵就过去,钟茗被痛怕了,侧身躲开:“不要啦。”
“什么不要啊,过来。”白瑾年叫她过来自己却逼过去了,又上演一出此方后退彼方前进的情形。钟茗都缩到角落里去了白瑾年还不放过她,跟了上来。
“你神经啊。”钟茗双臂压在白瑾年的肩膀不让她继续靠近,“办公室好不好,你想做什么啊!”
白瑾年疑惑了一下,笑起来:“你觉得我想要做什么?”
“有病……我才不要知道你的想法!我,我出去了。”
“谁说你能走的?”白瑾年双臂一撑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喂,别这样啦。”钟茗头低到不能再低,声音也微弱得像小猫叫。
“别怎样?”白瑾年的唇在钟茗雪白的脖子上轻轻触碰着,却不着力,像根羽毛轻轻撩拨着敏感的皮肤。
“白痴,你一定要这样吗……难道就不能,等回家再说吗……”钟茗的脸已经红到要爆血管的地步了。
“你才是白痴。”白瑾年点了一下钟茗的眉心,拉开了点距离,“我说你才是整天在想什么呢?嗯?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耳朵而已,你躲什么躲?”
“……”这回钟茗是真的犯傻了,自作多情了一大把还被白瑾年顺势调戏了。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混蛋啊!难道她就这么喜欢看人窘迫的样子并以此为乐吗?想看耳朵就看耳朵啊,你说出来我又不会不给你看,你在那里情深深眼蒙蒙的干什么,还步步紧逼,谁不会步步惊心啊!
“你管我!”钟茗非常真心地用力推白瑾年。
白瑾年依旧发挥少林武僧的功夫,屹立不倒,甚至是能四两拨千斤地化去了钟茗的力道,反而更欺近了几分。
“我不管你谁管你。你要乖,给我看看耳朵。”简直是哄小孩的话!
“乖个屁啊,谁要你哄!”
“你啊。”
“我不要你哄!”
“我偏要哄。”
“……”这是什么人啊,或者,这真的是人吗?
白瑾年不想要钟茗继续乱动,驾轻就熟地揽过她的腰说:“我跟你说认真的,别动了,我看看你耳朵好不好?”
如果白瑾年霸道钟茗还能全力反抗,反正傲娇就傲娇别扭就别扭,她也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定位了。但如果这个家伙软下语气说出类似于恳求的话,那么钟茗是一丁点儿都抵抗不了的。
带着一点点楚楚可怜的劲头,也不知道是伪装出来的还是真心有那么招人疼爱的一面,白瑾年很轻易就稳定住了钟茗的情绪,把她碍事的头发夹到耳后去。
“原来你耳洞已经长好了,为了戴耳钉又重新打通了吗?”白瑾年见钟茗整个耳朵都是涨红的,并不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