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破烂门派的牌子,早就扔仓库里了。现在还能有多少人知道这门派,挂外面都跌面子。”一个人嘴碎地道。
“老规矩。”
柳东河轻声道:“我赢了,就拿走。”
“你得了吧,你一个人……”
这人同样话都没说完,便直接被打得血流如注,昏了过去。
这场混战很快便结束了。
对于凌霄派的人来说,他们只能看见少年模糊的,意气风发的身影,连他出拳的动作都看不见,一阵风过去,人就如被割下的麦子一样纷纷倒了下去。
“神……神仙?”
有个瘦弱的男人躲在柱子后惊慌失措地尖叫道。
柳东河扬唇一笑:“我可不是神仙,只是一个无畏派的小弟子罢了。”
他没有动用丝毫灵力,虽然肉身比凡人都要坚硬,但也没到不可砍伤的地步。但他的每一步,每一拳,都蕴含着他这么多年没日没夜练习钻研的苦痛。
每日挥剑一万次,和渡船张打拳千个来回,在东海上练步法一连就是整整一晚,稍有差池便要被渡船张守着再练上十二个时辰。
看着太阳升起,又看着太阳落下,再看着它升起,漫天星辰都在海上化为了他的步履痕迹。
“我不是什么天才,至少在御神山上,我从来都不是。”柳东河常这么想“在无畏派也不过资质平庸,所以才需更加努力,努力到谁也及不上的程度。”
最后一个人倒下的时候,柳东河气都没喘的站在中间,却不见丝毫的激动与自豪。
他突然意识到,这似乎连雪耻都算不上,只能算作赎罪。
柳东河步法渐渐沉重起来,一掌打断仓库的锁,走进去翻出了已经结了蛛网的牌匾。上面还沾染着早就擦拭不掉的血迹,武神柳承龙飞凤舞的字迹依然带着凌厉的剑气,每一个笔画都潇洒,硬气得让人心惊。
他抱着这块终于找回来了的牌匾,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想,只是静静地抱着。
夜幕即将降临,外面的伤者清醒过来开始闹哄哄的□□时,他才睁开眼,将牌匾妥善地放入了储物戒中,闪身离开了这座大院。
穿行在车水马龙的街市上,柳东河感觉自己又变成了那个一切都还没变时的孩子,父亲刚被当选为武林盟主,受万众敬仰,而他也依旧无忧无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练着武,门派上下都把他宠成了小皇帝。
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这样清晰,也不带悲痛地回忆起了往事。
“小兄弟,来个糖人吧?”
街边的大爷热情地喊他。
柳东河笑笑,递给他两个铜板:“那便做一个罢。”
“好嘞。”有了生意,大爷笑得满面都是褶子,放好铜板,又热切问道“你可想要什么图案?”
“都可……”柳东河的背上突然一寒,他抬目望去,就见本被朗月找得恍如幻境的夜空被一层黑雾遮挡了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