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温言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情绪,他只是看着夏千那只不自然垂着的手。
夏千注意到他的目光,满不在乎地笑笑:“跳下去的时候没在意,撑了一下,好像脱臼了。”然后她问道,“刚才时间没有过吧?是在五分钟内吧。我跑得挺快的。”
温言顿了顿,他突然产生了一种疑惑,他知道自己应该告诉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即便你那样用力的奔跑,即便摔脱臼了手,即便用最大的期待做着一件事,但是很多时候结局是早就注定的,比如,你刚才到的时间就是8点26了,已经超过了一分钟,而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实现你的这个愿望,很多事情强求不得的。
“恩。”然而温言却听到自己这样说,“刚好8点25。”
夏千果然为这句话雀跃起来,她短促地叫了一声,然后她似乎才感知到了身体的疼痛,她捂着自己那只脱臼的手蹲下身来,她的脸上还带着青肿,在错落的路灯光里甚至有点狰狞,非常不好看。似乎终于等来想要的结局,她哭了出来。那里面是委屈和苦涩。
“生日快乐。”温言把目光投向远处,他觉得很不自然,这一切都很不自然,然而他还是忍不住这么说了。
他说,我答应你,我不会再封杀你,你的未来是自由的。
☆、一首歌的时间(二)
?温言带夏千去看了医生,他已经没法把那样的夏千丢在街心公园。
不仅她的手臂和脸受了伤,等医生接上她脱臼的手臂,才发现她的手掌上也是在流血的,那里扎进了一些细小的木屑,医生只能先慢慢取出那些异物,才能给夏千消毒包扎。
等一切停歇,已然是深夜时分。这个城市的初夏昼夜温差极大,几个小时前地面还散发着躁动的余热,此刻就已经夜凉如水了。夏千在踏出医院的一刹那就冷的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这场景是那样的熟悉,仿佛昨日再临,温言捏了捏眉心,才把那些负面的回忆压下去,他告诫自己,这次是不同的,不一样。然后他脱下了外套,递给了夏千。
“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谢谢。”夏千的声音很轻,她此时缩在温言的外套里,神色间已经能看出疲乏。
温言的车在夜色里疾驰,跟随着夏千的指引,他们一路从城市的一端开往另一端,几乎跨越大半个城市,而沿街的景色也从豪华的商业地段变成潦倒杂乱的老城区。
“温先生,就停在那个路口吧。再过去的路太窄了,开过去车子没法掉头出来的。”夏千把温言的衣服递了回去,她再次道谢。
温言把车子停好,他看了眼夏千,夜风吹起她的头发,在昏黄的路灯里像是毛茸茸的一团,她所指向的前方道路逼仄幽深,两边的路灯也坏了,黑暗的一片。夏千一边说着让他回去的感谢话语,一边却忍不住下意识地咬着嘴唇,肢体语言很明显地传达出来。她怕黑。
“我送你到家门口。”温言把外套重新又批到了夏千肩上,“走吧。”
两个人在黑夜里同行,寂静的有些尴尬,夏千打着腹稿,准备说些什么缓和下气氛,然而不景气的是她的肚子,竟然咕咕的叫了起来。今天从中午开始就没能吃上东西,之前因为高度的紧张焦虑而没有感受,现在神经松懈下来,便是铺天盖地的饿。她有些难堪。
然而温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