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唐纳德虽然有些不高兴,但听栖迟说是大事,只好交代纪梦残好好休息。
栖迟给他发了个地址,是栖迟父母郊区的别墅。
两批人马基本是一前一后到达别墅。
晚上十一点,小区里几乎没有什么人了,借着夜色,纪杨清把人运到别墅的地下室里面。
“看看什么情况。”栖迟错开身位,让麦克唐纳德上前查看。
麦克唐纳德打开工具箱,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外面这些看着触目惊心的基本是皮外伤,不过里面肋骨骨折了一处,平时还有休息不好,吃不好,加上一路颠簸就晕了过去。”
“我这现在上完药,让他好好休息,24小时之内就醒了过来,之后按时吃药就行。”麦克唐纳德把散落一地的检查工具收拾起来。
“挺大胆,敢从白良工手下抢人。”麦克唐纳德拍拍科特斯肩膀。
两人这是第一次见面,听到麦克唐纳德夸他,科特斯吐掉嘴里叼的草,勾唇一笑:“我喜欢你的坦诚。”
“你们真打算绑了白良工?”麦克唐纳德问。
“不然呢,线索全断,只能从他那里找到突破口。”纪杨清道,“来不来?一起。”
麦克唐纳德想了想道:“也可以,不过等几天。”他要把纪梦残送走再说。
纪杨清:“也不差这几天,等他醒之后,我们还要问他些问题。”
栖迟:“三五天之后出发好了。”
几人敲定出发时间,栖迟安排科特斯和麦克唐纳德睡到别墅的客房里。
麦克唐纳德没有拒绝,这会儿时间已经晚了,况且明天还要检查一下患者的情况。
科特斯则是迫不及待,他已经好久没睡过舒适柔软干净的床了,进了客房就忍不住到处摸。
安顿完科特斯和麦克唐纳德,栖迟带着纪杨清去了他的房间里面。
纪杨清好奇地到处看,直到视线被栖迟书桌上倒扣的相框吸引。
他把相框翻开,上面是小时候的栖迟和父母。
栖迟只有六七岁的模样,骑在栖父的脖子上笑的很灿烂,牙齿白而整齐,手里拿着风车,高高举过头顶。
他穿着蓝色体恤和白色的七分裤,露出胖乎乎的四肢,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糟糟,额头上还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汗水。
栖父和栖母笑得也很灿烂。栖父正侧过头在和栖母说着什么,栖母微低头,眼睛弯弯,笑得很温柔,一看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