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野不知道。
电话刚挂断的那一刻。
顾弘深马上喊来了得力干将。
有事没事，不得安排属下加个班……
……
夜终于黑透了。
零点到来。
外面属于人的时间，总算结束，这会儿正常人，谁还往外跑，早就在家里睡进大被窝。
墨芊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终于可以出去了！
这会儿夜深人静，冬夜寒风凌冽，哪哪都没人了，墨芊溜出来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她抱起小黑，裹着个花棉袄，准备走。
可是走了没两步，墨芊发现乔贺没跟上来。
她一转头，“快走啊。”
乔贺挑了挑眉，“我？我就不去了，也帮不上你忙……”
墨芊要去顾香薇家。
乔贺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去的必要……
可是墨芊不这么想。
她转回身，快步走向乔贺，直接上去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往外走，“走啊，看热闹！”
乔贺，“……”
三更半夜，私闯民宅看热闹。
这事，合法吗？
自从认识了墨芊，乔贺深深地怀疑，自己是个法外狂徒……
可惜，他的拒绝无效。
墨芊拽着他往外走，跟小粉丝要去看偶像演唱会一样兴奋。
乔贺很快懂了。
他的身份，不仅是个看客。
他主要的任务，是要去捧哏的……
墨仙仙要去打脸，怎么能没有观众，怎么能没有掌声……
乔贺看着这丫头没心没肺的后脑勺。
无奈地轻笑一声。
乖乖地跟上了她的步伐。
两个人，像个贼，绕着监控视频走，溜到了顾香薇家后院栏杆外。
墨芊接着就要贴符。
乔贺一把抓住她，压低声音道，“别墅里都是监控，拍到你怎么办？”
“他们认不出来是我。”
墨芊上午画的黑脸，这会儿妆还没卸掉。
她仰着个头，认真地给乔贺看。
意思很明确，看，你是不是也认不出我。
乔贺抿了抿唇。
拆穿她的话，在嘴里绕了一圈，最后也没说出口。
这边的别墅区，大体布局是一样的。
乔贺知道监控室的位置。
他脑筋转了转，最后目光落在了墨芊怀里的大胖猫身上。
这猫，跟主人一样仙仙。
完全可以教唆——呃，不对，是猫自愿的……
乔贺弯下腰，朝着猫说道，“小黑姑姑，顾香薇是不是欺负过你，今天墨芊就要替你报仇，但是有个任务需要你做。”
小黑姑姑多精明。
一听要收拾顾香薇，连大闸蟹都不需要，马上就来了精神。
它一蓝一绿的眼睛盯着乔贺，长长地“喵——”了一声。
乔贺勾了勾唇，接着翻出自己家的监控室照片，摆在小黑面前，然后点着里面的机柜道，“在机柜上面尿尿，等屏幕上全都黑了，你就出来，要是没黑，你就再尿点。”
小黑听完，眼睛溜溜地又看了乔贺半晌。
确定没别的事要说。
它接着，就窜进了院子里……
黑色的夜，黑色的猫，黑色的猫完全融进了黑色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