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殷殷看他又骚起来,很难忍住不骂他:“越清宴,你分不清摸和捏吗?”
“嗯,分不清。”越清宴点头,“班长给我示范一下吧?”
宋殷殷看着他,还真抬起了手,越清宴一开始看到她的手靠近,还以为她只是吓唬他,却不想她的指尖实打实地落在了他的脖颈上,稍微往上一挑,捏住他的下颌。
越清宴眼里的笑意慢慢淡下去,某些像是礁石一样藏在海面下的情绪却越来越深,他很想克服她触碰他时,身体如同条件反射般的僵硬和滚烫,但他有些力不从心,她就用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便把他的全部气息都绕成了一缕圈在指尖,比操控傀儡的细线还好用,让他恨不得全身都随她而动。
越清宴只能尽力让自己整体看上去没那么失态,微微滚动的喉结却出卖了他,看着她从他眼前抬起纤细白皙的手腕,不知她下一次会落在哪里,也不知如何躲避反抗。
“笨蛋。”他的鼻尖被她轻轻地按了一下,指尖拿开,但有什么留在了他的鼻子上。
宋殷殷收回手,看着鼻尖上被她贴了个贴纸的越清宴。
贴纸是她在卡通水笔上发现的,她以前上学的时候,有时候也会从文具上撕下她不太喜欢的贴纸,甚至是二维码悄悄贴到越清宴身上,等他回家发现,会给她拍照,但不会质问她为什么要做这么做,反而会借机炫耀他的好身材,让她看到就算是二维码到他那具完美的身躯上也会变得非常好看。
有一次,这家伙炫耀时太上头,得意忘形之下,把衣摆撩了上去,那时候他才高中,就有很漂亮的腹肌了。
当时,宋殷殷看起来生气了,但其实没生气,因为她知道他不是故意耍/流/氓,发现自己“走/光”,他比她更害羞,不对,她根本没什么反应,反而是他手忙脚乱,差点把手机都丢出去。
想起他那时臭屁又纯情的样子,宋殷殷嘴角也有些上翘。
越清宴看着罕见露出笑意的宋殷殷,身体因为她的手离开而慢慢复苏,心跳也一下比一下更重,那里面装了快要装不下的欲念。
他突然有点怕被她看到,低下眼指尖摸到鼻尖,把那张薄薄的贴纸取下来,安静地看着。
他不该跟她瞎贫两句吗?为什么那么安静?宋殷殷皱起眉,本来不想理他,但最后还是用水笔尾巴戳戳他:“生气了?”
如果他承认,她就不理他了。
越清宴被她的这句话逗笑了,抬起眼,眼里已经不见不该有的情绪,反问:“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
宋殷殷想了一下,还真没有。
她做再过分的事情,越清宴也只会给她加油助威,从来没有生气扫兴过。
“那你干嘛?”宋殷殷现在心情好,难得露出有点孩子气的一面,夸张地学他刚刚安静的样子,把嘴巴抿得紧紧的,嘴角往下压,“这个丑样子?”
学完,看着他,眼里都是“你敢不好好解释清楚,我就当你生气,跟你生气了”的不讲理警告。
越清宴看着她理直气壮看进他眼底的眼睛,那些他以为已经藏住了,平息了的东西轰地又涌了出来。
宋殷殷感觉越清宴看着她看着她,眼神好像变了,正要看看怎么回事,眼前一黑,越清宴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她的脸小,他的手大,他手上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淡淡香味,也全都进了她的鼻尖。
她没躲,只是叫他:“越清宴。”
“不许看我了。”越清宴微微低下头,说话是言情小说里很霸道也很油乎乎的发言,语气却轻得像是在对她求饶,“再看我就要忍不住了。”
他刚说完,就感觉宋殷殷在他手下翻了个白眼,眼睫扫过他手心的痒意让他又想笑又有些笑不出来。
宋殷殷本来是想把越清宴的手打开的,但临时改了主意,手放在了他的手腕上,往自己这边很轻地拉了拉,小声诱惑他:“那就别忍了。”似是觉得效果不够,她顿了顿,还用更小的声音叫了他一声,“班长。”
有什么东西在越清宴脑袋里炸开。
“咳咳!”有人在门口清嗓子,越清宴意识还有些游离,等宋殷殷退开,才抬起眼看过去,那双桃花眼无意识看人时会显露出他对除她以外的其他人的冷淡,把门口的npc看得咽了咽口水,稳了下心神下挥舞三角板,假装严厉,“你们两个干什么呢?男生女生拉拉扯扯,这还是在课堂上,要是在课下,你们两个是不是要上天?”
【妈呀,吓死我了,我以为老师要问,你们两个是不是要上/床,刚要点头,就卡住了,是我想太多~】
【哈哈哈哈哈每节课都会被抓的小情侣。】
【哈哈哈哈哈哈越清宴和宋殷殷太专注了,另外三个f都给他们发半天信号,提示他们老师来了,根本没用!】
【这次油王全责,捂我们殷殷女鹅的眼睛,还说那种话,什么再看就要忍不住了,我的脚趾现在都能碎核桃了,我女鹅反撩他一下,就是给他一个教训,属于为民除害,就是运气不好被老师看到了。】
【越清宴总是能把一些很油的动作,很油的话用一种很涩的方式演绎出来,但每次只要殷殷稍微反撩一点就会马上进入纯情模式,整段垮掉,拉得不能再拉,这种又涩又拉又油的家伙,我一般都叫他涩拉油。】
【好不容易克服了拉手会害羞的难关,被殷殷摸了下小脸又不行了,油王你这样,真的很让我们担心你未来在大小姐床上的表现啊!】
宋殷殷不知道弹幕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发现老师后,她就坐好了,但也晚了。
“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罚站。”上节课的老师npc追求的是“小别胜新婚”,这节课的老师npc想的是“共患难加深感情”,都是嗑cp的,但方式方法不同。
宋殷殷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向教室门口,越清宴在她之后也起身,走出去的时候,另外三个f用书挡着,露出幸灾乐祸的微笑。
叫你早恋,还早恋得那么投入,信号都给你发烂了,你小子是一眼也不看啊。
那被罚,不就是活该吗?
——
宋殷殷站在教室门边挂班标的位置,越清宴想站在她的身边,被她看了一眼,自觉和她保持了一步的距离。
教室里面响起老师讲课的声音,越清宴看向拒绝理他的宋大小姐:“都怪我。”
宋殷殷本来要说就是都怪他,虽然都是假的,但这也是她第一次被老师叫出去罚站。
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但话还没说出口,她突然想起来,她以前之所以从来没被罚站过,并不是因为她上学时期一点错误都没有犯,她也会忘带作业,每次都是越清宴把他的那份给她,替她背锅,被老师惩罚。
就算是他们一起闯祸,越清宴也会想办法将她摘出去,自己承担所有。
殷殷大小姐意识到了这些,但也绝不会因此心生愧疚。
越清宴对她好,那是应该的。
如果他对她不够好,他连替她背锅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