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身子不好,这时候还没吃早餐,君陌归顿时紧张了,哪里还顾得上拿乔?
他转头看过来,面带厉色,问:“为何不用了早膳再过来?你身子是什么样的自己不知道吗!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吃点东西?”
听起来像是在骂人,却全然都是关心的语气。
聂韶音抿唇淡笑。
哼,专治各种不服,还治不了你!
她轻叹一声,道:“这不是想着你该换药了么?先给你换了药再吃也一样的,花不了多少时间。”
也不知道是谁一晚上让青衣来催她好几次!一大早她刚起来又来喊,她还是晨跑完毕洗去一身汗,才慢悠悠过来的。
嘴上说着,手上已经一条一条地解开他身上的绷带。
刮掉了伤口上的陈药,然后在热水里拧了一条布巾,避开伤处,将旁边脏污的地方擦拭干净。
她的动作很轻柔,很细致。
君陌归是习武之人,他不是第一次受伤,也见识过很多下属重伤在身是如何处理的,从来不曾见过聂韶音这样仔细的。
她太认真了,他反而不想让她这样辛苦,便清了清嗓子,道:“大老爷们其实不用这么费工夫,总会好的。赶紧换好了,用膳去。”
“那是你们以为,我是主治大夫,我说的算!”聂韶音瞟了他一眼,自有自己的一套说辞。
她有强迫症的好吧!
将他身上的脏污都擦干净了,便把药碗里的新药取了过来,一勺一勺地挖出来,敷在他的伤口上。
药物刺激损伤的皮肉,他微微蹙眉。
“疼吗?”聂韶音轻声问:“我这种药好得快些,就是会很疼。”
看他,额头上都冒冷汗了!
君陌归绷着下颚,道:“还好。”
“疼就承认,**凡胎而已,有什么不能说的。”聂韶音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相信他的话,给他把胸腹上的两处伤口都敷好了药,再包扎好,然后扶着他侧身躺着。
没有动作的时候还忍得住,一动,便疼得君陌归扛不住闷哼出声:“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