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的磋磨,他早已经无心争权,可如果皇帝一直相逼,并且伤害到她的话,他就可能一而再退让了!
“我就怕你因为手足之情,任人宰割。既然你这么想,我就放心了。”聂韶音冲他笑了下。
一双美眸里全都是暖融融的笑意,唇角勾起了明媚的弧度。
似乎犹绝不够,她又凑上前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道:“虽然我没多大本事,可我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你的!”
君陌归失笑。
他一个大老爷们要她来保护,那就太不像话了。
不过此时气氛良好,他也不去说什么煞风景的话,伸手撩了撩她的长发,拇指在她脸上细嫩皮肤上刮了刮,道:“天色已晚,等发全干了,传膳过来?”
“好,我饿了。”聂韶音眯眼笑起来。
低下头,脑子里电光火石之间,闪过之前听过的一个故事来!
她暗自思索,刚才君陌归说的故事,跟惊梦给她讲过的愿思的由来,貌似有什么相通之处?
若真的是同一个帝王、同一个宠妃……那么,君陌归岂不是?
他应该是在那宠妃薨逝之后才出生的吧?
还说什么深爱之人,结果深爱的女人死了之后,不还能跟别的女人生孩子?
呵,男人!
明镜台。
君泽宁不只是送了一次梅花,接下来接连五日,每天一束梅花,前面的尚未凋谢,后面的又送来了。
如此一来,整个明镜台都飘着一股梅香,令得病人们啧啧称奇。
毕竟,是一个特殊品种的梅花,寻常人都没有见过,那些风雅人士听说明镜台有这样一种梅花,听说了有这等品种,都借着看病为借口来赏花。
蔺梵音不胜其扰,不免有些怨言:“小姐,这些人都不是来看病的,可不是累着咱们的伙计了么?”
当真是跟什么人,随什么人的性子。聂韶音相当护短,蔺梵音如是。
聂韶音看他一眼,道:“无妨,加以利用吧。”
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居春,问:“折枝园的传单做好了么?”
她本来就一直在思考要如何将折枝园的品牌推出去,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恰好时机就来了!
“回姑娘的话,已经完成一半了。有个秀才病了,所以耽误了一点进度。”居春答道。
自从君晓落户折枝园后,居春便回到聂韶音身边了。本来,聂韶音说要给她一段时间放假的,可她不愿,聂韶音也就只能随她去。
聂韶音笑道:“来咱们明镜台看花的,人手一份。”
居春一点就通,顿时笑了,道:“对呀,如姑娘所说,既然这么多人来蹭花看,造成了医馆工作量倍增,何不加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