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你能做好的!”聂韶音笑了笑。
小姑娘才十二岁啊,使用童工到她这种程度的,也是没谁了!
她没有多话,从小包里取出空白笺子和炭笔,开始写医嘱。
刷刷刷写完了,交给丫头,道:“你拿出去让居春或者紫衣誊写一份。”
炭笔所写不易保存,她的软笔小楷练不好,实在没办法用狼毫书写。书法这种事,也绝非短时间内能够练出成绩的,她干脆放弃了。
“是,聂大夫!”
丫头出去后,屋内剩下聂韶音和蔺梵音兄妹俩。
此时,蔺梵音才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姐姐,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是不是因为我受伤,弄得你与逸王……闹得十分不愉快?”
聂韶音一怔,很快就收敛了情绪,笑了笑道:“不愉快有这么明显吗,莫非我额头上写着?”
这话不冷不热,虽然在笑,却没人觉得她高兴。
蔺梵音有些后悔自己单刀直入问话,还想说什么,却听到聂韶音又道:“不愉快是自然的。不管遇上什么事,不管他是我什么人,他也不能动我的人!”
她看了一眼蔺梵音,又看了一眼蔺画扇,道:“你们真心待我,我认了你们这对弟弟妹妹,用心自然不是作假的。他动了我的亲人,我能愉快么?”
“姐姐……”蔺画扇感动得眼眶都红了:“姐姐,你对我们真好!”
想也没想,扑进了聂韶音的怀里抱住她的腰。
一个孩子像是个炮弹一样冲进自己怀里,聂韶音差点被她撞倒,好在稳住了。
不由失笑,摸了摸蔺画扇的头,道:“傻丫头,从一开始我便如此啊,又不是今天才这样想的。”
蔺画扇有些不好意思,却不愿意离开她的怀抱,还赖在她怀里。
蔺梵音虽然没有这样直接的表示,就算想,他也不能动弹、也不敢这样冒犯聂韶音,但也说道:“姐姐待我们兄妹这般赤忱,我们必回以十二万分真心!”
更多的宣誓是用不着的,他在心中默默承诺:不管未来发生任何事,聂韶音一定摆在他生命之前,为她战死亦无不可!
那么,他要做的便是迅速成长起来,尽量缩短自己与她的距离,有朝一日才可以护在她身前,而非如今这般没用,不但护不了她,甚至还要因为他,让她与逸王离了心,感情上受到了创伤!
他心思极为细腻,如何看不出来,聂韶音此时的心情十分低落。
她有多喜欢君陌归,从未宣之于口,或许她自己都不清楚。
但是,目光始终放在她身上的蔺梵音,却是心知肚明。
每当君陌归出现的时候,她的眼里总像是会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