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完!另外,让居春出个告示:大年三十到初三,四天咱们明镜台放假过年,不接病人!年初四开工!”
紫衣明白聂韶音做事都有她的理由,故而什么都不问便应了:“是。”
去诊室之前,聂韶音又去手术室那边看蔺梵音。
“姐姐。”见她进来,蔺梵音习惯性得想坐起来与她说话,总觉得如此才算对她最大的尊重。
可是,做了开膛手术也是受了大罪,他一只胳膊还挂在脖子上呢,哪儿可能起得来?
聂韶音瞧见他的动作,面色一沉喝道:“蔺梵音你给我老实躺着别动!”
见她脸色冷厉,蔺梵音便不敢动了。不曾见她对自己这么凶过,他有些忐忑,看着她的神情有些闪躲,道:“姐姐别生气,我听你的便是了!”
他乖乖地不敢再动,聂韶音这才走过去。
发现蔺梵音身子日渐好转后,蔺画扇终于放心。几经蔺梵音劝说,不让她留下照顾自己,让她去忙明镜台的活儿,别给聂韶音添乱,蔺画扇这才听话地去做事。
故而,如今留在手术室这边照顾蔺梵音的,就是之前照顾蔺画扇的丫头和小厮。
“姐姐今日不坐诊么?”蔺梵音朝她看去,主动问话还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她还在生自己的气。
从她进来开始,他的目光就不曾离开过她身上,哪怕是躲闪,眼角的余光也是放在她身上,时刻观察她的情绪。
聂韶音看见他那乖乖的样子,竟然觉得他有些萌,笑了笑,答道:“正打算去,先过来看看你。”
“哦。”蔺梵音应了一声。
她坐在床边给他诊脉。
片刻后,道:“你的身子好了很多,可以转回折枝园休养了。”
又极其自然地伸手,撩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
蔺梵音极力控制自己想要按住她的手的冲动,有些羞涩地道:“姐姐,鬼衣大夫已经给我看过了,说姐姐给我正骨弄得很好,只要我不乱动,不会有问题的。你就……不用再看了吧?”
“你少给我来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套!”聂韶音瞪了他一眼,拒绝了他的说法,道:“不亲自看看,我不放心!”
蔺梵音:“……”
被子被掀开不算,聂韶音下一步是掀开他身上的衣裳,手指在他胸腔按了按,再又轻轻按了按腹腔。
确定腹腔内没出什么问题,这才给他把衣裳拉下来,被子也跟着盖好。
完毕,她说道:“保持得还不错,只要你不乱动,正好的骨头没有错位,就不会有事。”
她面色寻常,蔺梵音却满脸通红:“我就说没事吧,难不成姐姐还信不过鬼衣的医术?”
“不是信不过他,职业习惯而已,单纯是过才放心。”聂韶音自有自己的道理。
说着,又道:“明日搬回折枝园吧。”
蔺梵音来不及去反驳她的言论,事实上,他也不会反驳。而她又提出了搬去折枝园,他迟疑地道:“可是姐姐,我还是想留在明镜台这边养伤。”
“为何?”聂韶音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