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他穿这样的服制,佩戴了金色王冠,气势更迫人了一些,眉目也显得更加冷峻英挺。
从她认识他开始,他几乎都穿的白衣,因为穿着白衣能够显得病弱一些。平时进宫他也极少穿王爷服制,可以说他穿的这一身,她几乎没见过。
“怎么了?”君陌归不解其意,不知道话题怎会如此跳脱,说着明嫔呢,怎么突然说到他的衣裳来了?
“呵!”聂韶音忽然轻笑,道:“挺好看的。”
闻言,君陌归放在她身上的眸光逐渐深邃起来,但是眸底却有亮光。
喝醉了的聂韶音,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当真可爱,可爱得他想把她拥入怀中,深深地吻住她!
他正想说些什么,突然“砰”地一声,夜空中突然又炸开了硕大的烟花!
听到动静,聂韶音赶忙转头看去。
紧接着,“砰砰砰”……
一连串的声音响起,她想也不想,一把抓住他的手,道:“这是我们折枝园放的!快送我上屋顶,我要好好看!”
声音这么大、距离这么近,自然是在折枝园内放的了。
聂韶音特别吩咐过居春,不要怕花钱,今夜让大家乐呵个过瘾。加上邝家送来的年礼也有烟火、逸王府送来的年礼也有,那烟花当真是准备了相当多!既然有,为何不放?任性地放啊!
要知道,自从聂韶音单方面分手,两人几乎就没有过亲密接触。突然手臂一紧,君陌归身子猛地一僵,低头看了一眼。
这一瞬,他感觉到沉寂多日的心似乎隐隐复苏,想也不想,他便伸长手臂揽住她的腰,轻身一跃,将她带上了屋顶。
屋顶上有积雪,他大袖拂去,雪花纷飞。
君陌归把聂韶音放在屋脊上,轻声叮嘱:“等我一会儿。”
将斗篷脱下来叠了三层垫得厚厚的,这才握住她的肩膀将她安置坐下。
聂韶音醉酒状态下不像平时那样敏锐,目光又一直放在那些烟花上,根本没注意到他这边如何,基本上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他让她坐下她便坐下了。
这模样,有点乖。
对于聂韶音来说,如此姿态相当难得。
君陌归无心看烟花,在她身旁坐着,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脸上,心道:她若是一直这么乖多好!
转而又是一惊,默默道:不,那样便不是聂韶音了。偶尔为之尚可,若她一直如此,失去了她本身的鲜活水分,那跟后宫那些无趣无味的嫔妃们、与这世间普通女子,又有什么区别?
他既然喜欢她的与众不同,就必须接受她不服从管教、不屈从现实、不受理法束缚!
这么一个提醒。君陌归的心思逐渐沉淀下来,觉得她的万种风情他都是喜欢的,都是愿意接受的。
就算平时不乖,那又如何呢?
她并非不懂分寸之人,只是想法惊世骇俗而已。
这一瞬间,他似乎完全释然了。
聂韶音沉醉于绝美烟花之中,毫无知觉。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