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可能成为一把刀,聂韶音心里不禁一阵冰凉!
这种寒意甚至将她体内汹涌燥热的情潮压制下去一瞬!
她皱眉,没有说话。
那面具男又开始在地上打滚了,他努力滚到了石床旁边,苦苦哀求道:“聂大夫,你给我解药吧,我求求你了!”
比起之前他的嚣张,此时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小半个时辰,风水轮流转,他们已经转变了角色!
聂韶音看着他,伸手在发髻里摸索片刻,须臾,拿出一颗裹着一层蜡的药丸,道:“你先把这颗药服下,能够减轻你的疼痛。但这不是解药,你别以为有了这个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那面具男一听,强撑着疼痛,迅速窜起来,一把将她手里的药丸抢了过去,捏碎了蜡壳,把药吞了下去。
这药效用很快,面具男果然感觉没有方才那万箭穿心的疼了,最多只是被什么毒虫啃咬的密密麻麻的疼。
对于他们这种过惯了刀口舔血生活的人来说,这种疼还在自己可以勉力忍受的范围内。
聂韶音这才道:“你先带我出去,送我回七绝楼的人的地盘。”
面具男忌惮她的毒术,没敢迟疑迅速朝她走过去,伸手要抱她,却又顿了顿,道:“雪华发作了,我触碰你,你难道不会……”
聂韶音知道他想说的是“你不会想与我干点什么吗”,她冷瞥了他一眼,道:“少废话,你赶紧想办法送我到地面上去!”
比起被男子抱住,她如果自己走路,那只蛊虫在她体内只会更兴奋更活跃,更让她受不了!可能没走几步,她的腿就软了。
得知自己竟然吃下去一只蛊虫,极有可能以后都会被这只虫子控制了,她的心被提得高高的,可外表一点都没有显露出来,又道:“用最快的速度,或者,你想个什么办法可以缓解这种毒!”
对此,面具男道:“除了阴阳交合,是不可能有法子缓解的。”
聂韶音:“……”
她好想爆粗!
好想报社!
好想杀人!
面具男见她面色酡红,但是眼神却带着杀气,没敢耽搁,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道:“我可不是在占你的便宜,聂大夫,你要不行行好,虽然我现在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可还是好疼啊!你能不能先把我体内这剩下的疼也弄没了?”
聂韶音没好气地道:“要不,你再好好占占我的便宜算了?”
面具男:“……”
拉倒吧,一个浑身有毒的女人,谁敢占她的便宜!
他又问:“那我抱你出去,不会再中毒吗?”
“你已经中毒了,还怕多点少点?”聂韶音反问。
她现在心情极度不好,说话也更加不客气,恨不能每一句话都带着刀子。
面具男:“……”
他现在才发现,他们查到的关于聂韶音的资料倒是不少,可是当她占上风之后会这么难缠,为什么资料上没有说!
因为痛,也因为在聂韶音这里吃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