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射提出这些事绝不会无的放矢,故而,他肯定有他的用意!
果然,姑射又道:“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解决问题了么?孰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唇角微微一勾,明明美艳得勾人心魄,此时看着聂韶音的眼里,却觉得是那样的嗜血!
这人一旦用起心计来也是相当可怕的,甚至他的计谋都非常的歹毒,最喜欢一剑双雕。
她眯起眼睛,直觉告诉她,他肯定在背后做了什么!
果然,姑射继续说道:“安思勋你还记得吗?”
“……”聂韶音默了一瞬,迟疑地问:“他怎么了?”
她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个大猪蹄子?
那可是她来到闵梁王朝之后迈过去的第一个坎儿!
姑射冷冷地道:“他死了!”
聂韶音挑了挑眉,对于安思勋会死一点都不意外。事实上,她早就知道安思勋活不长了,只不过安候家有权有势,能够尽可能地拖着安思勋的命。
却不想,姑射又道:“我弄死的!”
他的眼神有些狂乱的兴奋。
她脸色丕变,无法保持冷静,皱眉问:“你为何要弄死他?”
本来她还想问“你不弄死他他都迟早会死,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你又何必这样做”,可是姑射一听她的问题便怒了:“我为何要弄死他?难不成,他跟你有过婚约,你还惦记着他不成?”
“你在胡说什么?”聂韶音头疼得要命。
如果这种话是君陌归说的,她也就只能努力去说服君陌归。毕竟是聂韶的陈年旧账,她必须承担起来。君陌归作为她的男人,提出这种质疑还有身份可依。
可是她跟姑射没有那种关系,为何要对他解释这些?
姑射面色冷厉眸色冷冽,道:“你的第六任未婚夫,在逸王向皇帝太后请旨赐婚的节骨眼死了,你说,国师大人的金口玉言,还有没有用?”
聂韶音这才恍然:“所以,你知道君陌归去请婚,还请了国师大人相助,你就赶了个先去把安思勋给弄死了?”
难怪,安思勋的病情她虽然没有见过,却也听明镜台的大夫讲过。
安候是来明镜台求医过的,只不过大家都看在聂韶音与安思勋有过一段不愉快的婚约的份上,拒绝了出诊。为此,明镜台和安侯府几乎达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安侯府对明镜台简直就是势不两立。
也正因如此,他们对安思勋的病情有所了解。
安思勋迟早会死,却至少还能再拖上一两个月。
今日赶这么巧就死了,原来是姑射下的手!
“没错!”姑射咧嘴一笑,道:“他早就该死了,不是吗?”
聂韶音眉头皱的紧紧的,道:“反正他也快死了,你又何必跟他过不去。”
姑射冷哼一声,又道:“你不高兴了?因为安思勋在这个时候被我弄死了,阻碍了你与君陌归的婚事,你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