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聂韶音还是不放心,虽然她不迷信,却没忍住多想:“君陌归,你跟国师亲近,他有没有跟你说过着命格的东西,是真的假的?”
君陌归一愣,理解了一会儿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顿时哭笑不得:“你在瞎想什么呢!你自己不是说,你的命攥在自己的手里,别人不幸也是别人的命,跟你没关系吗?不许胡思乱想!”
聂韶音抿唇。
大概是关己则乱吧,因为在乎他,不想要他出事,所以她竟然也相信那种“克夫”的无稽之谈了!
那不过是世道对女子的不公而已,她不应该相信的!
对,不能信的!
“好了音儿,不准多想了。”君陌归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道:“你要回折枝园午休了吧?我先送你回去。”
聂韶音没有拒绝。
三月二十。
逸王为准王妃举办生辰宴,虽说此事在凉都并不多见——自然也无法多见,毕竟满朝也就得这么一个王爷。
不过,由此可见,他是真的将准王妃抬得很高。若是过了门举办生辰宴也说得过去,这还是未婚妻就为她大肆操办生辰宴了,其中宠爱之意可见一斑。
凉都百姓早就津津乐道,毕竟逸王对聂韶音的纵容都是大家看在眼里的,尤其是在明镜台亲眼见过他们相处的人。
一时间,聂韶音风头无两。
君陌归之所以坚持给她办生辰宴,目的就是如此,消除了门户的差距,不让人看不起她!
而今日从晨起送礼之人便络绎不绝,朝中大臣、京畿卫的下属,都看在君陌归的面子上来送礼,宫中自然少不得太后的、皇后的、各宫主子送来的……
这些大部分都是礼到人不到的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聂韶音看着那些礼单,幽幽吐出这么一句。
要为准王妃举办生辰宴,君陌归今日自然是不去京畿卫的,一大早就从芳馨苑过来,赖在暖冬阁不走了。
他手里捧着京畿卫的公务,见她感慨了这么一句,不由笑了,道:“难道是因为我,你才出名的么?”
“……”聂韶音无语,瞪了他一眼,将礼单放下,交代紫衣:“让纪先生登记起来,以后回礼。”
“是。”紫衣便去了。
聂韶音捏着手里的小册子——卿卿送她的养蛊手札,本来还想好好研究,却觉得心思有些浮动,看不下去。
没忍住,她就换了个位置,与君陌归坐在同一边,挨在他身上,道:“你就不担心把我送上高台,被人当成靶子吗?”
君陌归顺势伸长手臂揽住她的腰身,道:“就算你不在高台,也已经是靶子。与其那般,倒不如将一切搬到明面上来。”
难得她这么主动跟自己亲近,搂着犹觉不够,君陌归低头,在她侧脸亲了一下,又道:“太后和皇上的意思,只是赐婚,却要求咱们明年才能成婚,可见,他们都在等……或者是想制造什么变故,好拆散咱们。”
“所以,你这么高调,就不怕以后真被拆散了,我声名扫地?”聂韶音靠在他身上,斜睨着他。
她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