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望了一眼,两人目光交缠,顿时温情不自然流泻。
“你……”吴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韶儿你就作吧!不听舅母的,以后叫人欺负了去!”
廖氏更是眼尖,目光落在聂韶音微微红肿的唇上,眸光更是锐利起来,朝君陌归看去,道:“逸王,虽说你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但毕竟尚未走六礼成婚,名不正言不顺,还请你多尊重韶儿,莫让外人看不起她,笑话于她!”
这番指责,聂韶音是哑然。
哎哟,二位舅母战斗力太强,君陌归能不能撑住?
君陌归幽幽地朝她看了一眼,心道:二位夫人啊,明明是你家宝贝外甥女诱惑本王的!
可这种话,他哪儿敢说,只能称是:“大舅母所言极是,本王日后会注意分寸。”
其实也没有什么,外界早就传聂韶音是他枕席常客了,若非上次阴差阳错,他到现在还是冤枉的!
聂韶音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好在,这时候紫衣命人搬了两张椅子进来,让邝家两位坐下。
这才进入正题。
“韶儿,你今日满十八岁了,昨儿个我去聂府探望你母亲之时,她托我给你送来了生辰礼。”廖氏示意跟随自己的丫头将东西拿过来。
聂韶音很惊讶:“母亲还记得我的生辰吗?”
紫衣过去将礼盒接过去递给聂韶音。
是一只沉香木做的盒子,打开看,里面是一只古朴的银镯子,旁边还有一个同款的银戒。
这个银戒指环特别大,看上去不像是女子戴的,而上头的纹饰也不像是闵梁这边所有,倒像是……
她心里微微震惊,朝君陌归看了一眼,就把盒子盖上了,笑道:“多谢大舅母跑这一趟了。”
把盒子放在榻上桌上,她又问:“不知道母亲身子如何?我的生辰便是她的受难日,却不能陪在母亲身边,甚是不孝。”
她甚少去探望邝于蓝,理由是她与聂劲峰结怨,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不知道应当如何与邝于蓝相处。那种性格的母亲本来就不是很好相处,再加上邝于蓝这人比较悲观消极,总是需要她去润滑气氛,感觉很累。
母女情分过于生疏,还比不上舅家。
所以她也只能是让紫衣时不时去送一些银子吃食。
提到邝于蓝,廖氏也是叹气,道:“你母亲知晓你的难处,不会怪你的。她说,只要你过得好便是了。”
聂韶音抿了抿唇,道:“晚些开席了,我命人送酒菜过去聂府给母亲。只盼聂太医不会阻拦。”
君陌归默默地看着,觉得这里是妇人说私房话的地儿,自己也不适合待下去,免得要遭白眼,便道:“你们先聊着,本王去安排送去聂府的酒席,由本王的人送去,聂劲峰不敢阻拦。本王顺便外头看看还有哪里没办妥贴的。”
廖氏和吴氏自然求之不得,恨不得他赶紧走,双双起身相送。
出去之前,君陌归朝聂韶音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