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叫职业病。
说得高尚一些，这叫做职业信仰。
“那我就去问问看，有没有看妇科的，或者一些疑难杂症的。恰巧碰上小姐帮看病，也算是药到病除了，是他们有福气。”紫衣笑道。
很多看妇科的，先前都会去折枝园找聂韶音看，只会过明镜台这边抓药，所以这三楼妇科诊室，都差不多废弃了。
聂韶音也笑了笑，道：“去吧。估计是没有。他们都会上折枝园挂号了。”
确实没有看妇科的，紫衣给聂韶音带来了几个顽疾病人，看完了这几个病人后，她们就回到了逸王府。
经过了上午打死了几个人，兰十又在佛堂那里审了那些招供的人，整个逸王府对这位新来的王妃都忌惮到了骨子里！
想想当初——
不到一年前，她被君陌归带回来，后来收做客卿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她被云萝欺负成什么样？
谁能想到她如今竟然是这个模样！
当然，也有不少人将此归咎于君陌归死了，聂韶音大受刺激，因此才会性情大变。
但事实是什么，只有边走边看了！
聂韶音回到铃霖苑，兰十拿着审问出来的口供，等着她给她禀报。
“全都问过了，他们也全都招供了。说的都不是很清楚，基本都是姓张的将他们拉下水的，他们也知道姓张的背后有主子，却从未见过，也没有任何一个刺探得出来张先生背后是谁在操控。”
一边换衣裳一边听兰十禀告的聂韶音，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朝屏风看了一眼，问：“姓林的呢？”
兰十一本正经地答道：“他也招供了，据说，他是太后的人！但是，刚刚招出来太后，就被飞来的一支箭给刺死了，没有来得及说出更多。”
“太后？灭口？”
查出来是太后，聂韶音一点儿也不惊讶。
太后一直想掌控君陌归，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感觉得到这一点。既是如此，太后会在逸王府插人，不是很正常么？
至于张先生不说，或许……他背后的主子是皇帝？
“小姐，你打算如何？”紫衣皱眉，觉得这事情关乎太后，就有些麻烦了。继续查下去，动到了太后的利益，到时候太后肯定不容聂韶音！
可不查了吗？
“不如何。”
聂韶音将衣裳换好，走出屏风来，道：“不管他背后是谁的人，既然在我逸王府里，还被我抓住了，我处置了他又如何？”
这些勾勾绕绕，兰十是不太懂，她一直都是简单粗暴的类型。
但是紫衣就忧虑起来了：“若是没招供也还没说的，可是既然已经招供了……”
聂韶音却冷冷一笑：“不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现在是个寡妇，是一个主动请求冥婚嫁给了他们君家的可怜女人。在失去了丈夫以后，我偶尔发发疯，似乎也很正常，嗯？”
紫衣一愣，旋即眼睛一亮：“我明白小姐的意思了！”
一个失去了丈夫的寡妇，她偶尔发发疯很正常，那么，就算她有时候要疯到宫里去，也很正常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