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没有机会,如今有机会了、君晓有希望了,她又如何不想报复?
多年前的事,如今也肯定没有线索了,不管是不是皇后害的聂湘,事情都走到了今天。若皇后真有那种心思,迟早是会浮出水面的。
这世间之事,做过,必有痕迹!
聂韶音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道:“姐姐告诉我这么多,我也算对皇后稍微有所了解了,以后我与她打交道绝不会少,也知道需要如何提防。”
这也是聂湘将事情据实以告的原因:“我便是不希望你无端踩进什么坑里,这宫中不比外头的腥风血雨都在你眼前发生,刀光剑影多半隐藏在笑意盈盈里,以后你万事都要小心。我……”
她叹了一口气,道:“我力量薄弱,实在帮不到你什么!”
“我明白,也不用你帮我什么。”聂韶音点点头。
见聂湘那副为自己忧愁的样子,她笑了笑,倾身上前抱住聂湘,道:“姐姐,我们都要好好的!不管有没有男人,肚子里有孩子,至少要多为这个孩子想想。”
“嗯。”聂湘虽然觉得姐妹俩都是命苦,却也不想说出口,以免让聂韶音心里跟着难受。
聂韶音松开聂湘,道:“姐姐,我再给你把脉,看看情况。”
“好。”聂湘伸出手让她诊脉,又问:“你在王府里,吃食这些方面可有问题?”
聂韶音摇头,答道:“我会注意的,怎么会有什么问题?”
聂湘稍稍放心。
诊脉完毕,聂韶音说道:“没什么问题,你可能就是有些想多了,放宽心,我的事你也不用担心,能处理好的。”
本来聂湘就不是一个特别开朗阳光的人,聂韶音的事,确实让她十分担心,所以夜里睡不安稳,这几日精神都不怎么好。
被聂韶音说,聂湘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我都与父母不亲,也就只有咱们姐妹俩相依为命,我不担心你,担心谁呢?”
“我知道。”聂韶音冲她笑了笑,道:“不过,要相信你妹妹我内心强大得很,这些事打不倒我的!我很珍惜来这世上走一遭的机会,也很珍惜这么多真心关心我的人,包括姐姐你。为了你们,我都不可能让自己过不好!”
她说的话,总能振奋人心,聂湘见她的笑容并没有多少勉强,也笑起来,道:“你能想开,就再好不过。”
过了一会儿,聂韶音便告辞了。
挂着逸王府标识的马车缓缓出了宫门,朝王府驶去。
车上,紫衣朝聂韶音看了好一会儿,看得聂韶音都不自在了,主动问:“我脸上有东西?”
紫衣摇头,还是没说话。
她是觉得如今危机四伏,在没有确定足够安全的情况下,很多话决不能说出口。
聂韶音也能想得到,紫衣肯定是顾虑这个。
她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道:“紫衣,我有些困。你抱着我,我靠着你眯一会儿,好不好?”
紫衣眨了眨眼睛,道:“小姐靠过来吧,我抱你。”
聂韶音便朝她身上靠过去。
紫衣本来骨架比她大,虽然比起男人的胸膛来说不够宽厚,但女人的胸脯柔软,靠上去还是极为舒服的。
她眯了眯眼睛,道:“紫衣,你身上软和得很,舒服。就是太热了!”
“是小姐自己想靠在我身上的,可不是我要求的。”对于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赖劲头,紫衣面不改色地道。
聂韶音轻笑一声,靠在她肩膀上,贴着紫衣的耳朵,低声道:“在宫里的时候,雪华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