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好听的,君泽宁这个人就跟牛皮糖似的,怎么剥都剥不掉,缠上了她就不肯松手了!
她如果不是心有所属,或许还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她如今是有夫之妇,距离无论如何都是要保持的!
君泽宁虽然不说话,却在观察聂韶音的神色,见她实在是很烦恼,还是没忍住开口:“你这阵子……还在找他的下落?”
聂韶音朝他看了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不提君陌归,有别人的时候,她还是能够控制自己不去思念那个人。但是有人提了起来,就像心伤被人扒开了似的!
君泽宁叹了一口气,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他自嘲一笑,道:“以前,我以为只是君陌归占了天时地利的便宜,不想……他竟然真的住进你的心里去了。”
这话说得,是把他自己的心血淋淋地扒开!
他低头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对于心里的痛楚也很习惯了,所以并没有表现出来。
聂韶音不说话,许久后,他才幽幽地道:“罢了,我先回去了。”
他要偷偷溜出来见她一面,谈何容易?但是她一点儿都不想见他,他既然见到了,也不能强求太多了。
聂韶音依然不说话,坐在那里,也不去看他,只是脸色越发沉冷。
也不挽留。
在君泽宁意料之中,所以他也没觉得失望。他又看了她一眼,将捏在手里的蒙面巾给戴上,朝殿外走去。
紫衣有些不放心,跟了出去。
毕竟,福临宫里如果闯入了一个男子,这本来就是一件大事。万一被定性为刺客,指不定还要连累聂韶音,认为聂韶音与刺客勾结!
所以,紫衣一路送出去,看着君泽宁的身影极为灵活地在宫殿中阴暗的地方穿梭,不久后,身影消失。
紫衣这才回到殿中,见聂韶音依然坐在那里,不免开口:“小姐,他走了。”
聂韶音微微抬头,应了一声:“嗯。”又道:“他是出宫的方向?”
紫衣点点头,道:“从那边过去,确实是从福临宫出宫最快的路。”
此时,聂韶音已经完全没有了方才在庭院里纳凉的闲适心情,十分烦恼地道:“紫衣,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死心?”
“这个问题,小姐要来问我,那可真的是难倒我了。”紫衣也觉无奈。
就连聂韶音都想不出办法来让君泽宁彻底死心,紫衣又怎么想得到呢?
聂韶音朝她看了一眼,想到兰十的话,又问:“你会不会觉得是因为我太心软了,君泽宁就是吃定了这点,所以才不肯松手?”
紫衣沉吟片刻,道:“我只是觉得,小姐越好,他越是不会放手。”顿了顿,又道:“我若是个男子,指不定都要爱上小姐的。”
聂韶音:“……”
不得不说,成功被紫衣给逗笑了。
她笑出声来,指了指紫衣,道:“你少来膈应我啊!感情债欠多了,下辈子都是要还的!”
以前或许不相信什么前世今生,但穿越的事都发生了,她还是亲身体验者,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
紫衣一脸无辜:“我可真不是膈应小姐,说的是真话。”
其实吧,如果君陌归还在,那些个喜欢聂韶音的男子,大概都会稍微死点心。至少,君泽宁这样的不会有多少个。
但是,君陌归不在,聂韶音就是个无主的,喜欢她的男子多半都想成为替代君陌归的那个人,又怎么可能松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