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一词,让紫衣打断了所有的疑惑,点点头,道:“那就多谢了!”
青衣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又觉得很想哭!
只能做兄弟吗?
“我先回去了,省得小姐那边有事吩咐。”紫衣当然不知道他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将账本交给他之后,随手捏着玉簪在手里赏玩。
还真别说,认识了十多年,她都不知道青衣还有这等手艺,刻的虽然是简单的一枝梅,但是花瓣花蕊什么的,都还算细致入微。
聂韶音常说:一个男人如果专心致志地去做一件他以前不可能做的事,一定是因为他心里有了在乎的人。
当然,这个在乎的人未必指的是喜欢的姑娘,也可能是其他人。
想到这个,紫衣越发好奇了,青衣喜欢的姑娘,会是什么样的?
正想着,她就回到了东屋这边。
聂韶音抱着肚子在屋里走来走去,见紫衣进来,脸上挂着诡异的笑,手里还拿着一支陌生的簪子,不禁有些好奇:“你这是什么?”
紫衣笑道:“青衣让我帮他看账本,送我的。他可能失恋了,本来打算送给喜欢的姑娘的簪子,转手给我了。”
“青衣给的?”聂韶音一阵狐疑,那玉簪虽说刻得不错,但是打磨的功夫还是不太到家,不像是在铺子里买的,她便问:“他这该不会是自己做的吧?”
紫衣点头道:“是呀,他说自己刻的。”
旋即,又笑着表示:“我问他是不是打算刻来送喜欢的姑娘的,他默认了!结果,却顺手送给我当了谢礼,我想,大概是那姑娘不喜欢他,所以……”
话没说完,发现聂韶音和兰十都一脸奇怪地看着自己,紫衣顿时语塞了:“怎么了?”
兰十虽然也不是个谈过恋爱的,但她好歹也到了这个年纪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
她无语地看着紫衣,道:“你为什么不想想看,他喜欢的那个姑娘就是你呢?”
聂韶音笑了笑,道:“当局者迷吧。”
紫衣一怔,缓缓转头看向聂韶音,问:“小姐,你不会也这么以为吧?”
聂韶音摇摇头。
紫衣刚刚松了一口气。
却见聂韶音又道:“我不是这么以为,而是认为,青衣喜欢的人肯定是你!好不容易刻出来一只簪子,哪怕是失恋了,也不可能随手送给别人,留在身边做纪念也好啊!再不济,扔了也不会随便送另一个姑娘好吧?”
紫衣:“……”
她整个人木了。
聂韶音明白她的心情,大概以为世界玄幻了。
她淡淡地分析道:“这半年来青衣一直跟在我身边保护我,你们俩和他接触最多,你们可曾见过他和其他姑娘接触过?”
“没有!”紫衣还是木然的,兰十抢先回答。
聂韶音又问:“既然没有,他接触的无非就是熟悉的这几个姑娘,这一支簪子要刻很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