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麻子已经够丑了,还不快闭嘴!”朱兴挑着眉,伸手在她脸颊上掐了一把,不待她反应过来,就解下腰间佩戴的玉环塞到她手里,“以后若是去广元,可凭此物来兴王府寻我。”
等程巧回过神来,马车已经蹬蹬出发了。脸颊被掐过的地方还有些酸麻,抬起手背揉了揉,这个位置不就是昨天她揪朱兴脸上的那处么?原来他一直还记恨着,这是瞅着机会报复回来啊。
“小心眼!”程巧气恼地跺了跺脚,又瞄了一眼手里的玉环,上好的羊脂白玉。自己也没有啥贵重物品可以赠给对方,想来朱兴作为世子肯定也不缺什么,只送了一包桃乌镇的特产桃花茶,和这玉环一比倒显得自己有些小气。
程巧有些失落的回到房间,翠茹见她没什么精神便给她新泡了一杯桃花茶。程巧便坐在圆凳上捧起茶杯,杯中淡淡黄褐色的茶汤,飘着几朵粉嫩的小花苞,先嗅了茶香,才小啜了一口,眼睛一亮,赞道:“今日的茶水格外香甜啊。”
“是吗?“翠茹有些诧异,“还是同往常那般泡的啊,水也是园子里接的山泉水!"
“不信你自己尝尝。”程巧将手里的茶杯递到茹翠跟前。
翠茹接过茶杯,并没有按她说的那样真的去喝,只是闻了下便答道,“果然很香。”等把茶杯还给程巧,才又说道,“夫人和姑娘平日用的是后园从山里引来的泉水,我们用的则是庄子外头小河里打来的水,姑娘这会儿给我喝我也说不出个不同来。”
听翠茹这么一说,程巧不禁感慨道:古代有钱人家喝个茶,水都要搞特供啊。慢慢将一杯茶喝完,翠茹扶着她躺到床上小憩一会儿。刚迷迷糊糊眯着,忽然感到腹部一阵绞痛。她睁开眼,跳下床急匆匆地就跑到恭房。
这一跑就停不下来,可把翠茹吓坏了,赶紧向她娘程夫人禀报。大夫请来瞅过,看了脸色把了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直摸着胡子道:“无甚大碍,无甚大碍!”
从下午跑到翌日清晨才感觉好些了,一宿未眠的程巧居然还觉得精神抖擞,猛地记起来第一次喝她家后院大坑里的水那时候不也是这种感觉吗?天下真有这么巧的事?
翠茹被她闹得一夜无眠,打着哈欠立在床头,等看清她家姑娘的脸顿时惊讶得话都说不清楚:“姑娘,你…你的脸…”
程巧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道:不会真被自己猜中了吧?吩咐翠茹去将镜子取来,往水晶镜里照了照,果然一张小脸大变样!满脸的小麻子都消失不见了,大一点的麻子颜色也浅得几乎看不出来,恢复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粉嫩白皙。
还真和穿越前那次喝了自家后院大坑里的水之后的情况一模一样!程巧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前一天她也喝过茶怎么就没事,昨天下午就发作了?
她思来想去觉得多半是喝了那杯桃花茶的缘故,难怪那时候会觉得比平常甘甜许多。如果真是她猜的那样,按翠茹之前告诉她的那番话,她娘和她喝得水是一样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遂对翠茹说道,“走,去给娘请安去!”
翠茹顶着疲倦的小脸帮她洗漱完梳好发髻换好衣衫,面纱就不用带了。
程巧见到程夫人时,她正在用早膳见女儿进了房间,忙起身将她搂入怀中,紧张兮兮地问道:“我的儿啊身子可好些了?”
程巧边答着,“无碍了。”还将脸凑到她娘跟前,“娘,我还因祸得呢!看,我的脸是不是好了?”
程夫人刚才是关心则乱,这会儿定睛一瞧,可不是嘛!女儿脸上的大大小小的斑点几乎都看不出来了。伸手在程巧的粉嫩的小脸上揉了揉,又是哭又是笑,嘴里不停地念叨:“太好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