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和之前态度完全不同。
林媚刚下了没到一小时的决心瞬间土崩瓦解了,“……你说。”
“这几天帮我照看一下爱德蒙,狗粮在东边房间柜子里,不用遛。它脾气好,不咬人。”
林媚说好,看他一眼,“你……”
陆青崖顿了下,“我这周要待在医院。”
他没往详细说,林媚也就不多打听了,只问:“你那群兄弟呢,不能帮忙吗?”
陆青崖笑了下,“他们?一帮子废物,能把自己照顾好就不错了。”
林媚摸了摸鼻子,擅自把这话理解为间接称赞自己靠谱,“那上课……”
“知道了,”陆青崖也没脾气了,“这事结束了就上。”
“时间地点……”
“你定。”
林媚看他,“……姑且信你最后一次。”
陆青崖侧头在肩膀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来医院的事,你别告诉别人,他们问起来你就说我出去旅游了。”
后面几天,林媚准时准点过去照顾爱德蒙。邱博他们起哄,一见她出现就阴阳怪气地喊她“林老师”。林媚面皮薄辩不过,每次给狗添了食物和水,陪它玩一会儿之后就回去了。
爱德蒙是德牧,她觉得挺奇怪,印象中德牧不是这么黏人的狗,但这么几天下来,它已跟她混熟,黏得不得了,每回她离开时它都要送到路边,车走了都还要冲着尾气吠好一阵子。
然而这天早上林媚赶到的时候,出事了。
院子里围了一圈人,正中间一个光膀子的中年男人。他脚底下踩着一个铁笼子,爱德蒙被关在里面,一边叫,一边愤怒地拿头撞着笼子。
林媚从人群里挤进去,“这是干什么!”
问了才知道,附近有个小孩儿被咬伤了。镇上早有人看陆青崖他们这帮子飙车的二世祖不顺眼,一听到这消息,立马就有人出来信誓旦旦地说是“那帮小崽子养的那条狗干的”。于是一行人拿了笼子、菜刀、渔网和捕兽夹等各种器械,气势汹汹地赶过来兴师问罪。
爱德蒙再怎么机敏,也抵不过十几个大人合力围捕,后脚踩上了捕兽夹,被人扔进笼子里关上。
它后掌流出的血,已把地上黄土浸湿了一片,林媚看了一眼,顿时怒不可遏,冲上去往笼子前面一拦,“你们说是它咬的,证据呢!”
“还要什么证据!街坊邻居互相认识,谁会放狗去咬人,附近就这杂种……”
“镇上可不止这么一条狗!你们想处置它,起码把被咬的小孩儿喊来……”林媚话语一顿,意识到这么说可能是给自己挖坑,“……你们问过那小孩儿了吗?咬他的狗长什么样……”
“甭跟她废话!”一个中年壮汉扬了扬手里菜刀,“管它咬没咬,今天非得把它宰了,不然搁这儿迟早是个祸患。”
林媚腰背挺得笔直,“你们想宰它,先把我宰了!”
一个中年女人作势要上来拉她,“大妹子,别犟,不就一条狗……”
林媚什么也不再说,径直往地上一跪,死死地抱住了铁笼子。爱德蒙呜咽一声。林媚伸出手指,摸了摸它沾了尘土的头顶,低声说:“没事,爱德蒙。”爱德蒙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她的手指。
这群人敢动狗,却不敢动人,眼看林媚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也不好贸然上去。
还是那中年女人,“大妹子,这狗不是你的吧……”
“这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