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锐鄙视:“公私分明,懂不懂?”说罢,转身就对离他最近,在一旁待命的虞川说道,“虞川,过去问问,”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那位姑娘是不是陈一梅老师的堂妹。”
陆青崖啧啧感叹:“沈指导员,你这一手可真不厚道。”
那人真是陈珂。
虞川来问,她急忙把他往旁边拉了一下,低声说:“你是机动中队的吧?”
虞川点头,“我叫虞川,陆队长手下的。”
陈珂哑声说:“我和徐海政委是亲戚的这件事,麻烦你们不要说出去,我怕会引起对你们中队不必要的议论……或者诋毁。”
虞川愣了一下,低头去看她。
她这回没穿着上次在医院见时的护士制服,穿了件咖啡色的风衣,人显得很瘦,又刚哭过,鼻子是红的。
她明知道如果说出跟徐海政委的亲戚关系,一定会得到更高的重视,但一字不说,不但如此,还嘱咐他们不要说。
骤然间,虞川对她略有改观。
“好,我明白了。”
陈珂背过身去抹了抹眼睛,“……谢谢。拜托你们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筱筱的安全。”
虞川回到陆青崖和沈锐跟前,转达了刚刚陈珂所说的话。
陆青崖沉声道:“是与不是,我们目标都不会变,解救人质,保障周围居民生命财产安全。”
据陈珂叙述,那对夫妻中的妻子,是她医学院的老师,姓江。今早她过来拿一份资料,正好碰上江老师发烧,江老师的爱人又要赶着去上班。
幼儿园正好在她去总队医院上班的路上,她便主动提出将他们的女儿筱筱送过去。结果没想到在楼道里,恰好就碰上了已被惊动的金自强。
人质太小,金自强手里又有武器,贸然闯入,极有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局面。
行动组决定,先对金自强喊话,进行政治攻心,劝说他释放人质,出来自首。
严峰举着扩音喇叭,向着六楼大喊劝说。
然而回应他的,是屋内两声剧烈的枪响。
这时候,对讲机里传来关逸阳的声音:“报告!由于防盗网阻挡,室内拉着窗帘,没有狙击视野!”
政治攻心无用,又无法远程狙击,情势骤然变得更加困难。
如此僵持了近两小时,公安这边侦查出来一个情况:金自强在老挝,跟当地一名妇女育有一个孩子。
行动组决定从这个角度入手,再进行一轮政治攻心。
严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金自强,孩子是无辜的!你自己也有一个女儿,将心比心,如果你的女儿落到这样的险境……”
一旁的江老师,抱着爱人再度痛哭。
陈珂愧疚难安,抹泪沉默。
正这时候,江老师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她接起来听了一句,嚷道:“是金自强!是金自强!”
电话里,金自强提出可以释放人质,但前提是要方才送小孩儿去幼儿园的那位女士去接。一旦发现有第二个人进入大楼,他会立马开枪。
李钊平当即说道:“不行!”
陈珂却坚决道:“我去,如果不是我,江老师也……”
李钊平:“我们决不能让另一个无辜的群众进去犯险。”
陈珂和李钊平认识,知道他肯定是心有顾忌,“副参谋长,我们可以等,但是筱筱真的不能等了,她才五岁……”
陈珂说得口干舌燥,总算说动李钊平答应下来。
陆青崖上前一步,与电话里的金自强斡旋:“我们接受你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