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体察着金笙心跳,待它恢复正常速度,又仔细描摹过人类苍白的脸,抹去他额前豆粒大汗珠。
南里早就发现,金笙脖根伤处周围的皮肤,泛着可怖的青黑色,催促愈合后,留在伤口的血也变成了“塞壬”一般的稠黑,摸起来略有粘腻,完全不是人类的血。
这现象,让人鱼心底警铃大作,尽管这是南里第一次真正看见“塞壬”,探查着金笙身体,察觉到虫卵的动向,南里脑海生出了可怕想法。
如果控制黑布条的是“塞壬”,他的本体到此后,没去找通往另一世界的隧道,偏来催促金笙体内虫卵的发育,能为什么?
若只针对南里,那他有十成的机会杀死金笙,偏偏没有动手。或许,“塞壬”不怕逃不掉,也可能……压根没打算逃掉。
——或许,他不是想杀死金笙,而是要“占有”金笙。
从另一方面,用寄生虫占有他的身体,然后……
“金笙,睡着了吗?”面色沉重,南里询问时,竟怕得不到回应,好在金笙睫毛颤了颤,虽然没睁开,却用极小的声音道:“…没、没有,就是眼睛酸……想休息一会……”
要是睡着了,就感觉不到疼了,说不定……醒来时已经好了。
金笙身体里有两股力量对峙,一方折磨、刺痛着他的神经,极速耗尽他体力、催促入睡,另一方则竭尽所能、让他清醒,这体验差劲,太过难受。
放置他腰间的手挪了又挪,再次安详阖眼时,耳畔又传来南里的声音,冷冽男嗓没了平日的镇定,不知是在压抑什么:“忍着些,我会尽快。”
“你…唔……”没等他问南里要做声,就被那鱼撬开了嘴,口腔生硬的塞进一浑圆硬物,那大小恰好能抵开他牙关,让他合不拢嘴,身体被放置在后仰的姿势,又实在吐不出来。
——这是之前南里送他的、直径约手掌大小的珍珠。
惊愕睁眼,本就难受至极,金笙不明白南里为什么还要这般折磨他。
模糊中寻觅着南里的眼睛,他没看见被人鱼塞进口中的滑凉物体是什么,本能慌张的舞动着手,极端疼痛下,身体无力,那幅度小的可怜。
偏这时,脖根已愈合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南里竟照着“塞壬”齿痕,再次咬下,将金笙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重新撕裂。
“…唔……”
控制不住颤.抖,嘴里塞的珍珠剥夺了金笙话语权,余光只能看见南里半个脑袋。
太疼了。
泪水失控,随着堵在喉咙的呜咽缓缓流淌,即便双手掰上人鱼肩膀,南里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金笙明显感觉到南里牙齿啃食、吸.吮他血肉的每一口。此外,南里的面色也极阴沉,怀中人因挣扎而抓在他后背的手十分无力,也狠狠刺痛了他的心。
脖颈发黑的血被南里尽数吸尽嘴里、吐到一边,金笙脖根伤口皮肉外掀,明显受不了这种折磨,却没了再反抗的力气、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疲惫的睁眼,无望的看着洞顶,身体一昧颤抖,也一昧承受。
好疼。
前胸与南里紧贴,肩膀被牢牢扳住,金笙脑袋无力向后仰躺着,脸上混乱的液体分不清是泪水、汗珠,还是从无法闭合的口中溢出的唾液。
良久,后脑攀附上温凉手掌,他的头被扶正、再次面向人鱼,人类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