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到饭厅,桌面上已经摆上了几道菜,不见那两人身影,只听见厨房里有哗哗的水流声。
祝稳刚想过去看看,就迎上了正端着一锅汤的邱徽,“家主,您先坐,我去拿碗筷。”
揭开搪瓷锅的盖,奶白色的鱼汤上面点缀着翠绿色的小葱段。
三人依次落座,祝稳坐在主位上,他们两人分别坐在他旁边。
一顿饭吃得沉默无语,祝稳时不时地左右打量着那两人,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
更不敢问手机里有关视频的事。
“我来洗吧。”祝稳接下牧恩往厨房端的碗筷,对他说道。
牧恩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就看着祝稳已经走进了厨房,连忙跟进去,“直接放洗碗机就好。”
还想搭手的牧恩被祝稳拦住,还说让他教自己洗碗机怎么用。
在国外求学的时候,祝稳一个人过了许多年,做饭、洗碗都是自己来,厨房置办得也少。
牧恩看着祝稳把刚刚做饭用过的锅碗瓢盆都一个个摆进洗碗机,高大的身影在侧灯的照射下拉出一道模糊的影子。
记忆里那个让自己无比痛恨又无可奈何的人仿佛在他突然昏迷后醒来就消失了,换成眼前这个完全没有任何记忆的男人。
他只是没有了记忆,但是多了一些温和,让牧恩在这个家里呼吸到了久违的自由。
祝稳站起身,就看见牧恩双手在身后撑着厨房的流理台正看向自己,面上明显带着纠结和不解的神色。
“怎么了?”
祝稳的手刚伸出去,还没碰到他,就被牧恩侧身躲开,让祝稳落了个空。
“没事,我先出去了。”牧恩留下这句话,低头匆匆走出厨房。
三人吃完饭,时间刚刚过了晌午,从客厅的落地窗看出去,外面刮起阵阵大风,吹得树叶飒飒作响。
看样子是要下一场大雨。
邱徽抱来一堆文件夹放到客厅的茶几上,“这是最近公司的项目书,您可以看一下,项目进程我都已经标注好了。”
两人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把公司最近的近况梳理清楚,好在祝稳当年学得就是跟金融经济有关的专业,理解起来也算有些基础。
“牧恩是学医的?”
翻看着手里的项目资料,祝稳问向正在电脑上写着什么东西的邱徽。
“啊,是,恩恩是学医的,但是在跟您结婚后就没有再继续学习或工作了。”
邱徽后半句跟得有点小心翼翼,打量着祝稳的脸色,才说全。
“嗯。”祝稳轻声应了声,也没再多说。
晚饭还是牧恩和邱徽在厨房忙活的,本来祝稳也想去帮忙,但是在牧恩明显的抗拒动作中,只得退出厨房。
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摆弄着手机,等吃饭。
祝稳翻相册时看到一个标着“secret”的文件,点进去看到的内容让祝稳再也坐不住了。
一张张照片的主角都是厨房的那两人,有单人,也有双人的。
流着黏腻白色精液的穴口特写,口中被塞得满满的的痛苦挣扎,瞳孔涣散的脸上被抹上咸腥液体,还有大张的麦色腿根处本不该存在的艳红穴腔
祝稳在这些照片里也找到了邱徽后背鞭痕的答案。
原来这就是十五年后自己的性事作风吗?
转头看着厨房里那两个忙碌的身影,祝稳按灭手机屏幕,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晚饭依然在沉默的气氛中吃完,没等那两人起身收拾,祝稳一言不发的拿起桌上的碗筷进了厨房。
他需要独处的时间来消化自己看到的那些照片和视频,越看到后面,他越心惊。
有些性事的记录远远超过了一般的程度。
痛苦、求饶、惊恐、失神,这些都被明晃晃的镜头记录下来。
祝稳在里面看到了邱徽最真实的秘密和牧恩最痛苦的抗拒。
等祝稳从厨房收拾完,回到二楼卧室时,就看到已经洗漱完的两人正靠在床头,面对着平板在说话。
“小澈是最棒的,等我忙完这一阵,就跟爹地说回去看你好不好?”邱徽语气温和的在对那面说着。
牧恩用余光看到祝稳进来了,打了个手势让他先别靠近。
邱徽又跟那边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两人都从床上赶紧下来,并排站在床的另一侧,相隔着偌大的卧床,邱徽指了指平板:“是小澈,他刚刚给我们打视频,说要去参加比赛。”
祝稳突然想到,自己和邱徽有个孩子,手机里的图片和视频也完全印证了这点,邱徽是双性人,看来那套身体器官也是完整的。
“嗯,你们先睡吧,我去洗漱。”祝稳看着他俩并排站在一起,像是小孩子罚站一样,轻声说道让他们先休息。
看着祝稳进了浴室,邱徽和牧恩这才放松一点,但是看着眼前的大床,两人面面相觑。
从今天的相处来看,现在的祝稳,除了外表和以前一样,其他的一切都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等祝稳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间的大灯已经关了,只留床头柜边的落地灯,暖橙色的灯光偏安一隅。
两道隆起的被子弧度卧在床的一侧,安安静静的,像是都睡着了。
祝稳放轻了步子,掀起一角被子也躺了下去。
可以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两人一平一侧,离他近的这处是邱徽,外边的是牧恩。
抬手关了地灯,房间里更是暗得看不清,躺在暄软蓬松的被褥里,祝稳慢慢闭上了眼。
身侧两人的呼吸声一轻一重,在安谧的卧室空间里几不可闻。宽大的卧床让三人之间并不挤拥,祝稳隔着身边平躺的邱徽向左边看去,借着窗帘间隙透进来的光能够看清牧恩略显单薄的脊背侧躺着,暄软蓬松的被子被他夹在腋下。
自祝稳有记忆以来,就是一个人独睡,但是奇怪的是,他却对这样三人一起躺在一张床上的感觉并不排斥,像是早已习惯了。
周遭越是安静,脑子越是清醒。祝稳很清楚,自己现有的记忆明显断了片,因为就镜中的容貌和年龄是对不上的,镜中的自己儿时所见到的父亲非常相似,这不是二十岁的祝稳应该有的样貌。
直到此时,祝稳才对自己失去了十五年的记忆有了清晰的确定性。现在的自己已经是祝家家主,有两个老婆,还有一个未见面的孩子,已经八岁了。
可是又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失去了这十五年的记忆呢?他看过自己的诊断记录,没有任何外伤性成因,邱徽也说过自己是突然失去意识被送到医院,然后醒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想到邱徽,祝稳侧过身,右手肌肉记忆般顺势搭在了他的胸前,就在贴上的这一刻,手下的胸膛以突然的抖动回应他。
邱徽没睡,只是在静静的躺着,没成想身旁的祝稳突然把手搭过来。
“没睡?”
祝稳把头贴过去,用气声在他耳边问了句。
手里的动作却没停,顺着睡衣纽扣的缝隙摸进去,宽大的手掌完整罩在微凸的乳肉上,抵住慢慢变硬的乳粒摩擦。
邱徽的呼吸声变重了,双腿绞着被子,变成了与祝稳面对面的姿势,没一会儿功夫,胸前大敞,侧卧挤出一道二指深的乳沟。
“你猜他睡了吗?”祝稳咬着邱徽的耳垂,温热的气息铺满耳道,胸前做乱的手指捻起乳尖打着圈,这是他全身最敏感的地方,早些年祝稳专门花了时间调教,刺痛酥麻的快感传遍全身,他咬着唇角里的软肉努力屏息,无暇去管男人在说什么。
手上的动作虽是没停,但是祝稳的目光却紧紧盯住那边侧卧的脊背。他俩的动静不算小,尤其是邱徽结实有力的双腿随着胸前的刺激无意识的在绞合。
祝稳不相信牧恩还能安稳的睡着。
想到这里,祝稳抬手打开了自己这侧的落地灯,柔和的灯光自地面向上荧荧亮起。邱徽被突然亮起的光线吓到,直往祝稳怀里钻着,把柔软高挺的胸脯更深的送到作恶人的手里。
祝稳乐得接收,翻身悬跪在邱徽身上,将身下人肩膀上挂着的布料大力扒到两侧。
借着灯光,一片片指痕无从遁形,散布在邱徽的胸前和腰腹。
“主人…”邱徽眯着眼向上看去,往日熟悉的冷峻脸庞半隐在灯光下,胸前的乳肉被两只手狠狠地抓起堆积又展平。
邱徽将两只手虚扶在男人跪在自己身侧的两条大腿上,腰腹部被积累的快感微微痉挛。
“唔嗯”乳尖被高高的提起,又重重的捻下,邱徽压抑多时的呻吟再也止不住。
饶是身下的人已经被逗弄的一身薄汗,祝稳看那人还是安稳的侧着身躯,像是毫不知情。
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下来,祝稳翻身侧躺在一旁,将邱徽抱在怀里,安抚性的摸着他的后背,一遍又一遍,略微带着薄汗的高温贴在他胸前,让他觉得安稳,这是在他记忆里从未有过的安稳。
他没再去管开着的地灯,只是紧紧拥着怀里的身躯,抚着后背的动作开始断了节奏,睡意开始侵袭深夜,相拥的两人睡沉了,偌大的卧床上再次静谧。
祝稳睁开眼睛,入目是邱徽靠在自己怀里睡得红扑扑的脸颊,微张的唇舌呼吸着,浅麦的肤色让整张刚毅的脸庞充满男人味,可是谁又能想到,这样一张脸,却有着两套器官的身子,还为自己生下来了孩子。
微微撑起身体往那边瞧去,原本睡前侧躺的人也四平八稳的睡着,被子高高拉起到下巴。祝稳承认,牧恩白皙精致的脸是自己的审美,原来这么多年,一直没变。
祝稳起身下床,随意套上一身睡袍就出了卧室。
正在厨房翻着锅里煎蛋的祝稳听到几声哒哒的脚步,侧身向门边看去,只见那两人带着一脸的睡意,直愣愣的堵在门口,往这里瞅。
“看什么?洗漱去。”
祝稳安稳的将煎蛋盛到盘子里,这才转身过去,抬手按下牧恩耳边睡炸的发丝,把两人赶出去。
等两人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祝稳已经把三人的早餐端到桌上,白粥,煎蛋和面包。
邱徽和牧恩对视着,虽没开口,但是却交流了许多。
“站着干什么?等我给你们拉椅子啊。”祝稳一边说着真就要起身为牧恩拉椅子。
两人这才赶紧坐下,“不用。”牧恩挡住祝稳的手,自己拉开椅子坐下。
被拂了好意的祝稳脸上依然带着笑意,拿起牧恩的碗为他舀了一勺白粥,“趁热喝,你昨晚睡得早,吃得少。”
这句话一出,邱徽涨得满脸通红,不甚自然的低头去夹盘里的煎蛋,也不敢去看牧恩是什么神情。
“谢谢。”倒是牧恩,听他这样说,面上依然平和,错开两人对视的双眼,舀了一勺粥往嘴里送去。
吃完早饭,邱徽接到公司电话,说要过去一趟,考虑到祝稳现在的状况,就自己去了,给他留了些公司目前正在进行的项目,让他熟悉熟悉。
祝稳看着抬步上楼的牧恩,朗声叫住他,“牧恩,聊聊?”
两人坐回到客厅的沙发里,电视是刚刚祝稳随手打开的,随便调了个节目,一时间,两人都盯着电视,谁都没有开口。
“那天在医院,邱徽跟我说了一些事情,不过仅限于公司,还有我和他的。”
“那我们的呢?”
随着这句话的问出,电视彻底成了背景声,牧恩与祝稳对视着。
这让祝稳想起,邱徽好像很少与自己对视。
“我们算是家族联姻,当时你身边已经有邱徽了,今年是第五年。”
就这几句话,祝稳皱起了眉头,抓住了疑点。
“牧家当时有事?”
祝稳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对牧恩是有印象的,各大家族会不定期举办酒会活动,说白了就是有个能提供资源信息互换的场所,小辈们从小也就跟着家里大人去混个脸熟。
所以说,能够叫得上来的家族之间都很相熟,这里面也有着明显的权阶划分。牧家是小家族,起来不过是第二代,比不得祝家这样的十数代累积。
在祝稳有记忆里最后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认识牧恩纯属意外。已经成年的祝稳早已熟悉这样的流程,对于来往的交际和笑谈游刃有余。
突然人群中一阵哗然引起他的注意,工作人员急忙对着耳朵里隐匿的蓝牙说着什么。
会场里有人突发急症,不受控制的倒地抽搐,“他这是癫痫引起的强直性痉挛,马上打电话急救。”
祝稳看到一个少年沉稳的说着,并把人摆成侧躺的姿势,没一会儿,那人嘴里开始流出一些白沫。
这个少年就是牧恩,此时刚刚14岁。
“我爸当年签了对赌协议,赔上了整个牧家的几倍,他把我送到了祝家。”
牧恩的双手死死抓着裤边缝,一字一句说出了当时他为什么嫁给祝稳。
“后来去学医了?”想起书架上的医书,祝稳问道。
牧恩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睛里神色都是挣扎,眨眼间又恢复了寂然。
还能怎么说,学了,然后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这样。
因为祝稳讨厌自己身上沾着的医院味道,结婚没几天就永远放弃了曾经的理想,祝稳说这是代价,可是这无妄的代价是牧恩该得的吗?
“我在手机里看到了这个。”
祝稳用指纹打开手机,顺便调大了音量,找出视频递到牧恩眼前。
没有遮掩的声音自手机里传出来,牧恩死死盯着屏幕上的画面,淫靡又残忍,他知道这仅仅只是其中的一个,男人的手机和电脑里有无数个这样的视频,曾经他被逼着看这些视频数天,都不曾重复。
祝稳以为他会将视频关上,甚至有想过会把手机扔自己脸上,没想到牧恩只是低头看着。
若不是狠狠抵在沙发上的双拳暴露了他的心情,差点让祝稳以为视频中那个相同的脸或许是牧恩的孪生兄弟,而不是他本人。
“你想问什么?”
直到祝稳再也听不下去视频里凄厉的喊叫声,伸手拿过来关掉视频。
视频的主角这才抬起头,透着水雾的艳色眼角看着祝稳,语调涩然的问出这句。
看着泫然欲泣的牧恩,脸色又白了个度,这视频的内容让他脆弱不堪,祝稳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贸然拿出来的东西。
“我”还没等祝稳说完,就被打断。
“不光这些,你的电脑里,床头柜里的u盘里,都有,你想看得,都有!”
“你想知道什么?对了,当年我被送上你的床,房间里也有摄像头,你也下载了下来,都在电脑里。”
“还有!还有照片!你去翻翻书架上的相册,最厚的两本,都是!都是我!你去看啊!”
牧恩越说越快,眼底的泪珠一串串的滚出来,吊在下颌上,随着他悲戚激烈的语言甩在布艺沙发,晕成一团水渍。
“恩恩!别激动,是我的错,我不该给你看的。”
祝稳看他这样,赶忙上前将他抱在怀里,胸前被他用力的往外推着,头顶死死抵住祝稳想要靠近的怀抱。
“滚开!”
饶是被这样拒绝,祝稳还是牢牢的将人制在怀里安抚着。
牧恩哭得有些脱力,没睡好得脑袋一股股的胀痛,昨夜那两人折腾到半夜,他僵着身子侧躺着,不是没听到动静,只是不想理。
其实也是一种试探,他想知道现在的祝稳到底是怎样的人,如果是失忆前的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置身事外。
可是昨晚他感受到了一直盯在后背上的灼热目光,却不曾来打扰。
所以刚刚那一连串的质问和发泄,他憋了多年才敢说出来,只不过眼前的当事人却不是真正的当事人。
怀里的人慢慢平复下来,祝稳低头看他:“我抱你上去睡一会儿?”
说完便一把将人横抱起来,牧恩闭着眼,情绪宣泄出来,身上软软的,脑子里乱成一团。
重新躺进松软的床褥间,牧恩习惯性的将自己侧过身去,背对着祝稳。
身旁的床垫陷了下去,是祝稳上来了,像昨晚的姿势一样,只不过怀里的人换成了背对着他的牧恩,手臂紧紧的环住他。
耳边的碎发被温热的指尖拨开,这是两人之间从未有过的亲昵,在祝稳失忆之前,两人的相处更多的是隔阂,两人开始的不光彩,皆并非所愿,相处起来更是磕绊。
后背被纳入宽厚结实的胸膛,两人的体温互相传递,牧恩在这一方小小的被褥间沉沉睡去。
察觉到怀里的人软下身子,呼吸声平稳悠长,祝稳心中憋的这口气才慢慢疏散。
他没想到这些视频给牧恩这么大的冲击,这几天相处下来,自己和邱徽的默契显而易见,这是相处多年的结果。
但是他在牧恩身上能够明显的感受到一种疏离感,他想知道不疏离自持的牧恩是什么样子,他拿出了视频,逼得牧恩说了实话。
看着牧恩睡梦中的侧颜,鼻梁高挺,过长的眼睫遮在下眼睑,明明三十不到的年纪,却总有一种伤怀的气质。
和记忆里见过的那个清冷傲气的小牧恩差了太多,十五年的时间和记忆,真的变了太多。
祝稳在书架上找到了几本相册,其中两本确实鼓囊囊的,打开来看,有单人,也有双人,无一例外,都是牧恩和邱徽。
翻看着相册,祝稳看到牧恩的单人照远远多过于邱徽。
正脸,侧脸,下体,乱七八糟的机位记录下当时的场景,还有不同的室内环境和室外环境。
但是没一张正经的照片,全都是私密性极高的床照。
不仅仅有视频,还有这一张张照片,这就是牧恩嫁给自己以后过得日子吗?
原来自始至终的疏离是日久弥深的隔阂。
祝稳把摆放在书架上的几本相册拿了下来,锁进了最下层的柜子里,看着空了一个角的书柜,祝稳把旁边的书往这边拨了拨,填起这个空档。
晚上邱徽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过了午夜,白天在公司开了一天的会,晚点的时候又被一场临时的酒会拉去了,席间多喝了几杯,他酒量浅,被助理送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现出了酡红。
刚送到门口,邱徽打发助理先回去,自己可以进去。
还没等将指纹按在锁上,就被从里面打开的门晃了一下,差点栽到地上。
“嗯”鼻尖重重的磕到来人的肩膀上,骨头和骨头的碰撞,还是脆弱的鼻梁承担下了所有。
祝稳听到汽车声,就起身往门口来迎,没想到一开门怀里就栽进了个醉鬼,还磕着了。
他哭笑不得的赶紧给人揉揉,揽着人往里走。
“恩恩,阿徽喝醉了,拿杯蜂蜜水。”
架着人往楼上去,邱徽酒劲上来了,脚底下虚浮,跌跌撞撞的随着身侧的力量往楼上走着。
刚把人安顿在床沿,祝稳拍拍他的侧脸,嘱咐道:“先别睡,喝杯蜂蜜水,我给你拿毛巾擦擦脸。”
祝稳拧着毛巾从卫生间出来撞上了牧恩拿着蜂蜜水进来,牧恩错开眼,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床边。
邱徽早已坐不住侧趴在床上闭了眼。
“刚刚怎么说的?”
祝稳狠狠拧了一把邱徽的脸,沉下脸说道。
原本闭眼的人,听到这句话就要从床上滑下去,往地上跪,双手后背的直立跪姿,半睁着眼努力看向站着的人,“主人知道错了”。
祝稳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向牧恩,眼里带着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牧恩放下手里的蜂蜜水,指挥祝稳和他一起拉还跪在地上的邱徽:“赶紧扶他起来,让他赶紧睡。”
两人一个擦脸,一个喂蜂蜜水,把醉鬼收拾好塞进被子里。
就在牧恩在厨房刷杯子的间隙,祝稳跟进来犹豫的开口问道:“阿徽刚刚怎么回事?还有,他一直在叫我主人。”
冲洗着手里的杯子,牧恩头也没抬,“你不是会看视频?怎么不看全。”
说完就擦手绕过他出去了。
祝稳进了书房,电脑的密码还是记忆里的那个,这么多年一直未变。
桌面上的文件整理得清爽利索,很容易就看见了一个名为徽的文件夹。
打开之后全是视频,滚动着鼠标往下翻了几页,还是没有到底。
点开其中一个,是一个五分钟的短视频,拍摄视角从上而下,一颗理着短茬的黑色脑袋上下攒动,被两条强劲有力的大腿锁在身前,喉腔里发出呜咽声,被死死的顶住喉管挣不开,细看麦色的肌肤上还有湿漉漉的汗珠。
镜头往下,那人丰腴涨满的双臀间夹着一个黑色四指宽的按摩棒,把手在极速的搅动着,双臀随着按摩棒的频率也在细细的抖动。
“唔嗯咳唔嗯嗯”,跪在身下的人双拳死死磕在地上,后背上被狠狠绞住的双腿推着往前,喉腔被彻底操开了,粗长的阴茎在口腔里横冲直撞的做活塞运动,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滴了一下巴。
最后的喷射动作,阴茎进到了从未有过的深度,腿间人的额角暴起一道道青筋,“唔不”有力的咸腥液体直直的冲进喉管,“咳咳咳咳”,这还没有完,又被人按着脑袋狠狠撞了几下,才松开。
“咳咳”跪着的人咳得深深拱起腰腹,还没等平缓,就被人用手掌拖起下颌,一道冷厉的语气响起:“该说什么?”
“谢谢主人,贱狗很开心。”眼睛直直的盯着上位者,被真实的记录在镜头里,跪着的人是邱徽,他对着祝稳说的。
又接连打开几个视频,被捆绑的邱徽,被鞭打的邱徽,被加诸凌虐道具的邱徽……
祝稳看明白了,他这是在,调教邱徽。
顺着视频的日期看下去,原来这场调教,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了,也就是说,在军队里,两人自开始,就是以这样的方式相处的。
那一句句“主人”,熟练的跪姿,深入骨髓的规矩,都是自己一点一点教给邱徽的。
熬了一个通宵的祝稳脸色明显不好,眼下的黑青明晃晃的挂着。
“家主,您没睡好啊?”邱徽打量了几遍,才问出这句。
祝稳抬手揉了揉额角,“嗯,没睡,看了点东西。”
牧恩听他这么说,唇角微微勾起,露一个清浅的笑意。
刚吃完早饭没多久,祝稳撑不住了,留下一句“我上去睡会儿”,就往楼上走去。
留下邱徽一头雾水的看着牧恩,牧恩咽下嘴里的三明治,把碗一推,“吃完你刷碗。”
沉睡的祝稳陷入一段段光怪陆离的画面,鲜血,尖叫,撕扯,枪声,救护车……,“阿稳!阿稳!别回去,离开这!”
他听出来了,是父亲的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让他回去?回哪里去?
额角被冰冷的枪管抵住,有人居高临下的说道:“放弃签了滚”。
转眼间又是婚礼的画面,自己与牧恩面对面站着,耳边是“请亲吻你的新郎”。
自己却将身旁站着的邱徽拉进怀里,吻了上去,唇齿交缠,舌尖深深地探进邱徽的口腔,灵活放肆的扫荡,眼睛却紧紧盯住邱徽身后的牧恩。
台下的人看着这样的场景,原本热烈起哄的叫喊变成稀稀疏疏的掌声,整个礼堂陷入怪异的气氛。
画面逐渐消散,抬眼间是正在手术中的手术室,是谁受伤了?
旁边站着的是牧恩,邱徽去哪了?
“恭喜祝家主,太太父子平安。”
手术室打开了,穿着手术服,带着口罩的医生抱出一个孩子,脑袋上顶着湿漉漉的发丝,脸颊通红,几声啼哭声在走廊里响起。
手里的新生儿几近没有重量,这孩子算是早产,邱徽的宫腔发育窄小,孕育这个孩子很是辛苦。
刚开始祝稳坚决不同意要这个孩子,压着邱徽进了手术台。
就在最后关头,邱徽玉石俱焚的情绪让祝稳害了怕,他怕邱徽会真的恨他,看着连滚带爬跌下手术台的邱徽整个人缩在墙角。
祝稳挥手让所有人出去了,“不怕宝贝,不做手术了,我会陪着你。”
将人强硬的揽进怀里,一点一点的疏导情绪,时至今日,祝稳依旧不明白邱徽为什么会这么想生下这个孩子。
一帧帧画面快速的掠过,嘈杂混乱,音画不符,连不成一个完整的记忆线。
踩空感让祝稳突然惊醒,头发丝里出了一层薄汗,拿过手机一看,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
这一觉竟睡到了下午。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没关紧的窗户吹进来一丝丝深秋的寒风,外面风卷起树枝落叶,天阴阴的,像是要下雨。
祝稳起来冲了澡,换了身衣服,准备下楼吃点东西,早上没胃口,这会儿睡了一觉肚子也饿了。
“恩恩,你躲在房间里别动啊,我出去抢俩人,换点装备。”
祝稳刚下楼就听到邱徽在指挥,两人正拿着手机低头玩游戏,邱徽大喇喇的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
“哒哒哒”的枪声不绝于耳,倒是牧恩一边看自己手机,一边去看邱徽的手机屏幕。
“玩什么呢?”
祝稳猛的出声,吓了两人一跳,尤其是邱徽,盘腿坐的姿势马上改成跪姿。
看他这么紧张,祝稳赶紧拉他坐下,将他整个人圈进怀里,示意他赶紧操作,要不一会儿就被爆头。
这局游戏酣战了半个小时才结束,祝稳将自己的下巴架在邱徽肩膀上,一直看他操作。
还时不时的拿过牧恩的手机帮他打两下,不得不说,牧恩的操作真的很菜,纯纯等着捡漏或者送人头,也就是邱徽一直顶在前面,最后才险胜对方。
游戏打完了,祝稳的姿势还是没变。
“家主,您饿了吗?”邱徽转头看了看牧恩,问道。
“饿,饿死了,本来想下来吃点饭的。”
听他这么说,邱徽慌了,撑着身体就要换姿势,虽说近几年,赤身在家里爬行的规矩没再用,但是身体的记忆哪那么容易消退。
这样一来,被圈在怀里的人反倒有点投怀送抱的意思,祝稳顺势将人抱到沙发上,揉捏起弹性十足的臀肉,松垮的家居裤被饱满的臀部撑满。
牧恩在一旁事不关己的摆弄着手机,却被一只手拽着脚腕用力的扯倒,仰面躺在沙发上。
还没等反应过来,身上就被邱徽压下来,两人面对面的交叠。
邱徽用手臂用力撑在两侧,他的体重要完全压下去,牧恩受不了。
后颈处被祝稳牢牢掐指,往下压,邱徽贴在牧恩的颈侧,温热沉重的呼吸打在他的锁骨上。
两人在沙发上交叠着,牧恩被压在邱徽身下,竟一丝一毫也挣不来,都是身侧站着的这个男人的杰作。
他的膝盖狠狠顶住邱徽的后心处往下压。
两人的视线对上,祝稳眼底含笑的冲牧恩挑眉。
揉捏着结实的臀肉,祝稳隔着睡裤上下滑动着手指,描画邱徽身下两个穴口的形状。
隔着布料用指甲搔刮,惹得邱徽差点卸了劲,压到牧恩身上。
锁骨处的呼吸更加重了,牧恩偏头往沙发深处埋去。
祝稳顶着布料深深地探入穴口,进去了二个骨节了,然后又被猛的撤出,大掌用力摩擦会阴处的那口嫩穴,“唔啊哼”,后背心被膝盖顶住,邱徽一耸一耸,顺着掌心摩擦的方向顶撞着。
竟带着身下的牧恩也耸动起来。
拉下睡裤,祝稳往高耸的臀肉上送了一掌,打得肉波晃荡。
两根手指探进后穴,抠挖滚烫紧致的肠道,大力进出了几下,就把口袋里的两个瓶盖大小的跳单送了进去。
“嗡嗡”的声音响起,还有两个跳蛋碰撞的清脆声,一并闷在肠道里。
自祝稳昏迷后清醒,已经有月余没做了,这两个跳蛋的刺激足以让邱徽把持不住,没一会儿颤着身子就射了出来。
刚巧就射到了身下牧恩的身上,有几滴还溅到了牧恩的下巴处。
“阿徽管不住鸡巴,把恩恩弄脏了,还不快舔干净。”
后心处压制的膝盖移开了,邱徽的脸涨得通红,其实这么多年,三人早已裸裎相对,彼此熟悉,但是他还是习惯不了。
闭着眼将牧恩衣服上的精液一点点舔舐干净,味道有点浓。
牧恩微蹙着眉眼看向祝稳,那男人抱臂站在沙发旁,低头正盯着他。
果然,失忆之后还是一样的混蛋。
下巴处被邱徽用舌尖一点点舔着,牧恩也红了耳尖。
“好了,阿徽舔的很干净。”祝稳俯身抱起邱徽,帮他把睡裤拉上,分开两人。
说完就自己进了厨房,留下沙发上的两人平复心情。
“恩恩,我觉得主人最近变了好多。”邱徽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
牧恩望着厨房的方向,整理身上凌乱的居家服,随口应道:“嗯,就这样吧。”
在厨房里忙活的祝家主沉浸在四菜一汤里,全然不知道自己的两个老婆心底里的患得患失。
日子一天天过着,三人之间磨合得越来越顺利,祝稳依然是失去十五年记忆的祝稳。
但是也没闲着,每天窝在家里恶补这些年来自己落下的知识,不可能一直躲着不见人,邱徽一个人在集团顶着,肉眼可见的劳累。
他舍不得邱徽这么累,每天加班加点的吸收各项事务,熟悉人事关系。
不过好在家里有牧恩陪着他,两人在书房里各置一角,他看商业资料,他看医学期刊。
“恩恩,还想去工作吗?”
祝稳看着认真研读医学最新期刊的牧恩,问出这句他藏了好几天的话。
捏着书页的指尖一顿,牧恩头也没抬,“算了。”
轻飘飘的一句算了,却重重的砸在自己的心底。
怎么会算了,学医是牧恩一直以来的理想,在嫁给自己之前,成为祝太太之前,牧恩上得是最顶级的医学院,师承名医,工作之后也是最好的医院。
祝稳放下手里的笔,走到牧恩的面前,盘腿坐下,从下往上仰视着他。
按照记忆年龄来说,现在的祝稳比牧恩还要小九岁。
“去吧,我不记得为什么会让你放弃医学,但既然我知道了,不会再错下去。”
曾经让牧恩深恶痛绝的脸带着真诚,甚至还有悔意,告诉自己,让自己坚持理想。
牧恩的胸腔里有点闷,手背被一只大掌握住,他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侧脸的瞬间,眼泪夺眶而出。
曾经被强势叫停的理想再次被同一个人点燃。
牧恩哭得克制又难过,整个人微微颤抖,祝稳就这样仰视着他,手里紧紧握住他颤抖的掌心,十指交扣,给与安慰,表达歉意。
牧恩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医院,久别重逢的同事,既是同学又是朋友,大家对他暂停五年的医学生涯默契的闭口不提。
因为当年婚礼上,他的新郎亲吻另一个人的画面让每个人记忆犹新,祝家不仅有祝夫人,还有祝太太。
“师兄,手法不减当年啊,说,是不是这些年背着我们偷偷去进修了。”
刚下手术台的牧恩被打趣道。
他微微一笑,手术服下的后背一身冷汗,这是他复归后的第一台手术,不算复杂,还能够应付过来。
“恩恩,下班了吗?咱们今天在外面吃。”
打开手机,扫了几眼消息,看到祝稳给他发得这条,回了句“刚结束,我洗个澡。”
走出医院的时候,天上飘着雪粒子,冷冽的寒风往大衣里灌。
还没等他找到祝稳的车,就被人一把拉进怀里裹着,耳边是祝稳深沉的嗓音:“跟你说了今天下雪,还不拿羽绒服。”
牧恩躲进他的怀里,被他一路护上了车。
“恩恩,今天好冷,我想给小澈买几件衣服,你帮我看看。”
刚上车就被邱徽塞过来手机,划了几下,都是各种款式的儿童冬衣。
“这件不错,小澈那天不是说要去滑雪,再给他选套滑雪服。”
祝稳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的两个老婆凑在一起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唇角也露出了笑容。
自从牧恩回到医院后,两人之间的隔阂好像少了很多,他能够明显的感受到,牧恩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看不到他。
虽然自己依然没有找回空白的十五年,不会现在也挺好,祝稳很满意。
在外面吃完了饭,回去的时候雪下得更大了,地上盖起白白的一层,这要是下一夜,能有厚厚一层。
祝稳冲完澡往床边走着,就听到刚才还在认真看书的牧恩说道:“我明天不上班。”
牧恩的职业特殊,休息时间少,有时候还赶上祝稳和邱徽出差。
祝稳想了想自己的行程,明天他和邱徽也休息。
浴室里传来邱徽淋浴的声音,看来他俩早就谈好了。
“过来,给我脱了。”
祝稳一把掀开被子,自己靠在床头柜上,冲着牧恩伸手。
身下围着的浴巾被扯开扔到床下,早已坚挺的阴茎直直的竖在小腹上。
带着沐浴露的清香,是他们三个共用的味道。
牧恩趴跪在他两腿之间,用手圈住肉棒上下撸动着,盯着祝稳的眼镜伸出舌尖一点点舔弄。
身后再也没有彻夜架起的摄像机,以及祝稳手中的手机,曾经的闪光灯耀得他不敢睁眼,在床上从不敢对上任何一个镜头。
这是他给的惩罚,当初牧父拿着一段两个小时的视频找过祝稳,换作娶牧恩的条件。
娶了他,救祝家,对赌协议欠下的多少都能补上。
结婚后的每一次性事也都被可以记录下来,视频,照片,录音。
结婚后的这五年,牧恩再也不敢用任何摄像头。
不过好在,一场意外的失忆,救他于困局。
“含一下,恩恩。”
头顶上是祝稳饱含性欲的话,手掌一下一下穿过他的发丝,引导他上下含弄粗长的阴茎。
邱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
收到祝稳的眼神暗示,邱徽拿起床上散落的润滑液,跪坐在牧恩身后。
祝稳一手牢牢捉住牧恩的双手,一手压着他的后颈。
“唔唔嗯”牧恩的睡裤被人拉下,微凉的润滑液涂抹在后穴口。
他回不了头,前后都被人制住。
“阿徽,拿这个给恩恩松松。”一根肉色的按摩棒被扔过来。
邱徽挤了润滑液在上面,上上下下仔细涂了几遍。
“嗯哼唔”,肛口慢慢纳进了按摩棒,牧恩重重的呼吸声打到祝稳的下腹,激得口中的阴茎愈发坚挺,直直堵在喉腔。
祝稳松开牧恩,起身接过按摩棒,不似刚才的轻柔动作,他握住按摩棒一进一出,重重的抵在牧恩的敏感点上。
嘴里的阴茎再也含不住,“啊啊哈慢点”,牧恩双手抱住祝稳的肩膀,整个人被按摩棒顶得塞进他怀里。
“不行不”,祝稳手下不停,侧脸吻上他的耳垂,含在嘴里用牙细细的嗫着。
怀里的身子猛的抖动,祝稳环住他的细腰,让他逃不开。
“真出息呢牧医生,被一根按摩棒干高潮了。”
祝稳慢慢的外抽着按摩棒,调笑着在牧恩耳边说道。
牧恩被他弄得不想见人,一味地埋在他肩膀处装死不回应。
“看湿了?”在祝稳脚边坐着的邱徽被一只脚重重的踩进阴穴,五根脚趾灵活的剐蹭。
邱徽双腿大张,不敢合拢,也不敢用手制止腿间作乱的脚。
这是以前祝稳给他立下的规矩,有一次他实在是耐不住,微微用手挡了一下,被祝稳绑起来,用鞋底抽肿了穴口。
自那以后,邱徽再也不敢乱挡。
脚趾重重的陷进凹槽,布料泛着潮气,沾到了祝稳的脚趾上。
脚趾顺着肌肉分明的小腹一路向上,侧面有道疤,这是他们的孩子出生的地方,曾经在梦境中,祝稳梦到过很多次邱徽怀着祝澈的样子,也许那些就是记忆。
邱徽的阴穴产道太小,孩子出不来,祝澈是被划开他的肚子拿出来的。
脚趾放轻了力道在疤痕上摩擦着,两人对上视线,邱徽想起来了当时自己生产完,睁开眼看到祝稳的那一刻。
在血腥残忍的战场上摸爬滚打过得铁血军人,那天落泪了,滴到邱徽的脸上。
“再也不许了。”这是男人硬憋着哽咽的嗓音说得话。
脚趾交叠,狠狠地拧起他胸前的乳粒,邱徽控制不住的拱起后背。
“走神?滚过来。”
邱徽刚刚爬过去就被按着后颈吻到唇边,下唇被男人用牙齿叼起来又放下,两人吻得难舍难分,躲在肩膀处的牧恩露出一双眼睛偷看。
“我看你是闲着了,阿徽,拿对乳夹过来。”祝稳一巴掌拍在牧恩臀上,打得他一激灵。
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带上了一对通电乳夹,牧恩不敢置信的看向邱徽,邱徽则完全表示这是指令,根本不是自己做主的。
拉着中间的链条,往下扯了扯,将怀里的人一把按到在床上,又将邱徽拉倒在牧恩身上,咬着他的耳朵威胁道:“咬着恩恩的链子,敢松口就给你抽肿穴。”
说完就一把将邱徽摁下,摆出塌腰撅臀的姿势,手里撸了两把阴茎,就冲进了邱徽窄小的阴穴。
破开一层层软肉,密密麻麻的挤压着阴茎,堪堪进到最里面,再往里顶,就听见邱徽沉闷的哼声,这是受不住了。
“咬好。”拍拍手下的臀,淡淡的命令道。
挨过最开始的几下抽送,穴腔里的水意变得明显,一进一出间都带出汁液。
“唔嗯哈”,下身被粗长的阴茎堵的得满满的,即使多年,邱徽还是不适应用窄小的阴穴承受欲望。
祝稳腰腹发力,一下又一下的捅进去,胯骨与饱满的臀肉相撞,扯得牧恩胸前的链子生疼。
“阿徽可要轻点扯,要不然恩恩可是会咬人的。”
祝稳捡起旁边的几颗跳蛋,一股脑都给牧恩塞了进去,打开最大的开关,远远的将遥控器扔了出去。
“你拿出来”,牧恩没想到突然被发难,身上的邱徽被操弄得往前耸动,链子被死死咬在嘴里,随着他不自觉的仰头高高扯起。
后穴里被塞了几个高速震动的跳蛋,牧恩上下失守,只得牢牢搂住邱徽的后背,这才缓和些胸前的刺激。
邱徽的阴穴被彻底操开,一缕缕拉丝的粘液粘在两人的交合处,穴口被磨的殷红如血,大大张开的穴带着高速撞击产生的白沫包裹住阴茎,每一下贴合有分开,都恋恋不舍。
“唔嗯”,邱徽再也抑制不住呻吟,高高拱起脊背,腰腹部连续痉挛,撑在牧恩身侧的手掌都打着摆子,要不是祝稳把着腰,就要一股脑栽下去。
高潮来得又急又快,邱徽被一把拉进怀里,咬着的链子猝不及防被扯开,牧恩双手护胸疼弯了腰。
祝稳死死的将邱徽钉在自己的阴茎上,一股股精液打进穴腔。
邱徽脑子一片空白,穴道急速的抽搐,夹得祝稳爽死,双手牢牢抱住怀里止不住痉挛的身躯,握住他的阴茎替他打出来。
射出的精液高高抛下,不偏不倚全都落在了牧恩身上,祝稳挑起一指,“尝尝自己的味道”,说完便将手指送进了邱徽嘴里。
安抚好邱徽,将人仰躺放在一侧。
祝稳居高临下盯着侧身护着胸脯的牧恩,“恩恩乖,老公看看破了没?”
被强力拽下来的乳尖高高肿起,祝稳轻轻的含进嘴里,用湿润的舌尖一点点戳弄。
左右交替,“嘶轻点”,牧恩抬起手臂砸向他。仔细看右侧乳尖上有个小孔,是结婚第二年的时候,祝稳给他打得,还逼他带了一段时间的乳钉。
后来祝稳弄这里的兴致淡了,他自己拿下来,男人看见后也没说什么。
“后面难受,给我拿出来”,牧恩引着他的手往身后探去,几条黑色的线紧紧的挤压在穴口,高速震动的跳蛋从最开始的快感慢慢成了负担。
抓起一把绳线,祝稳往外拉了一把,又迅速的伸进去两根手指将跳蛋抵到深处。
“唔”,这一个动作激得牧恩脖颈高高后仰,露出脆弱的喉结,这让祝稳得了空子,张嘴就叼起喉结用牙齿细细的磨着。
看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这才伸手拿回控制器,将跳蛋尽数关了。
“自己排出来,给你三十秒,要不然今晚就开着睡觉。”
祝稳将手下的臀拍得啪啪作响,白皙的肤色印着横乱的指痕。
听他这么一说,牧恩伸手揽上他的脖颈,肠道发力,将那几个作乱的东西赶紧排出体外。
牧恩不敢松气,怕时间不够用,脚掌用劲蹬着床单,没一会儿,几个滑溜溜的跳蛋接二连三
的就出来了。
卸了力的牧恩全靠祝稳撑着他才没摔进床褥。
“还要不要?”
祝稳手里撸着又硬起来的阴茎,超牧恩晃了晃。
牧恩抬脚就踹向他的腹部,翻身就要往被子里躲,“滚,我来不了,找你另一个老婆去。”
侧脸看了看歇着的另一个老婆,那人更是连眼都睁不开了,祝稳认命,自己去冲了个澡。
两个老婆在浴缸里泡着,祝稳在外面负责更换床单,打扫干净战场。
祝稳已经熟悉了去集团露面,也参与项目运行,虽说失去记忆的底子差,好歹私下里也玩命补。
也没人看出现在的祝稳有什么不同,顶多是私底下聊天的时候说起来,祝总最近心情不错。
祝稳确实心情不错,工作顺心,家庭美满,性生活和谐,没有再让他心情更好的事情了。
这一大早上起来,先给旁边躺着的俩老婆一人一个额头吻,再去厨房准备早餐。
昨晚三人又厮混了半宿,那两人掩在被子下的身体红痕遍布。
要说补知识,不仅仅是商业知识,祝稳私底下在书房也把电脑上以前存的东西看了个遍。
虽然很多画面他都是一边看,一边皱眉头,心疼他的亲亲老婆们被那样对待,但是不得不承认,祝稳还是会有反应。
但是上了床,他是绝对不舍得那么对老婆的。
祝稳做完早餐,刚要上楼去叫人吃饭,还没等踏上楼梯,脑子里突然一阵尖锐的刺痛。
脚下的步子没了准头,祝稳直直的倒向一旁。
鼻腔里尽是消毒水的味道,祝稳眉头紧皱,慢慢睁开眼睛。
入眼处是大片的白,“家主你醒了?恩恩,叫医生。”是邱徽的声音。
大脑还不甚清醒,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无数个声音在耳边放大,吵得祝稳心里烦躁。
“都他妈闭上嘴”。
一句怒吼发出,耳边声音消失了,祝稳也像是冲破了什么,意识开始清晰。
床边围满了穿白大褂的医生,祝稳大多数比较熟悉,是祝家养得医生。
除了医生,身边也站着邱徽和牧恩,两人正满脸焦急的看着自己。
“我怎么了?”祝稳抬起手臂看了看手上的针,问道。
“你早上晕倒了,昏迷一天了。”牧恩抬手去碰他的额头,却被祝稳侧头躲过。
祝稳眼里的抗拒明晃晃的展示着,让邱徽和牧恩看得心惊。
两人后知后觉的对视了一眼,似是不敢相信。
“因为什么?”这句话直直的问向医生,主任医生赶忙翻开病历本。
“回家主,您并未有任何外伤,上一次晕倒与现在隔了半年多了,但是但是根据您的检测结果,并不是外伤引起的,像是某类精神性疾病突发症状。”
医生斟酌几番,还是下了定论。
“精神性疾病?你说我已经晕了一次,但是为什么完全没有印象?”
祝稳凌厉的眼神看向医生,嗓音低沉,质问道。
“这这是正常的临床表现,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得人格分裂,主次人格完全独立,一般一般不会互相干扰。”
“目前人格分裂症是没有有效的药物治疗,只能用心理手段辅助,治愈的可能几乎几乎没有。只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
祝稳听他说完,抬手示意他们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祝稳沉默的坐在病床上,牧恩和邱徽站着,没人主动打破此时的静寂。
这种沉默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三人从医院回到家里。
回去之后,祝稳率先上了楼,进了书房就没再出来。
牧恩和邱徽在厨房里准备了晚餐,从早上发现祝稳晕倒在楼梯口就去了医院,一直陪到现在,三人一天没吃东西了。
“恩恩,主人回来了,这个是真正的主人。”
邱徽洗着手里的青菜,一点点捋顺叶子。
切着牛肉的牧恩手里的动作一顿,简单的回了句:“嗯”。
晚餐是邱徽上去敲门叫得人,还是没有人提起医院的事情。
餐桌上也没有了互相夹菜的动作,每个人都顾好自己,像前五年一直以来的那样。
牧恩洗碗的时候,突然想起那人说再过几天就是两人的结婚纪念日了,已经准备了惊喜。
冲进碗底的水花四溅,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他准备的惊喜是什么了。
收拾好厨房,牧恩刚刚上到一半楼梯,就听到甩鞭子的声音。
他赶紧循声进了卧室,只见邱徽上身赤裸,原本穿在身上的毛线衣被扔到一旁。
直身跪立,手臂翻握后背,承受着一下又一下的鞭打。
听到牧恩推门进来的声音,祝稳停下甩鞭的动作,直直的向他看来,狠厉的眼神让牧恩熟悉。
“过来。”
牧恩一步步走过去,刚站定,就被一把撕开胸前的衣服。
乳肉、锁骨上的红痕无处藏匿,印在白皙的皮肤上。
原来,他是看到了这个吗?
“好,真好,视频呢?给我看看。”揪着牧恩脑后的发丝狠狠向后扽。
“没拍,他说再也不会拍了。”牧恩忍着痛,盯着祝稳因怒火扭曲的脸,一字一句说完。
邱徽听他这么说,直觉要出事,忍着身后的鞭痛,膝行着往祝稳身边凑,嘴里喃喃道:“不是别人,也是您啊主人。”
松开手里的发丝,低头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小狗,抚上他的侧脸,轻声问道:“你认出主人了吗?”
邱徽被他问得一怔,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这么说。
他神情急切,刚想要再开口,却被祝稳一把捂住了嘴,“嘘,不要说了。”
从那天晚上开始,牧恩和邱徽被关进了两个房间,房子的隔音非常好,他们也不知道彼此发生了什么。
公司都传祝总最近脸色差得吓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有好几天没看见邱总了。
医院那边也联系不上牧恩,几次重要的医疗会诊都缺席,就像前五年一样,再也不出现在医院。
算算日期,今天该是祝稳和牧恩的结婚纪念日了。
祝稳今天回家早,去房间里把他们两人都放出来。
桌上除了饭菜,还摆了鲜花和蛋糕。
“坐,还记得吗?五年前的今天,我们三个以法定形式结合。”
祝稳没有坐,端着酒杯绕到牧恩身后,俯下身在他耳边说道:“还记得你是怎么嫁给我的吗?”
然后他起身,对着对面的邱徽遥祝一杯,利落的干了。
牧恩不想理会他的行为,嫁给他的手段确实不光彩,而且这里面牧恩也不是毫不知情的。
祝稳觉得他手段下作,算计了他,让他不得不拉下脸面去娶他做祝太太。
在祝家看来,十个牧家都不够看得,可就是在祝家要更上一层的关键时刻,有人竟敢拿着视频来威胁。
牧恩救了牧家,却困住了自己。
后来种种,却也罪有应得。
要不是半年前的那场意外,牧恩早就认命了,祝牧联姻,以牧恩一人,换牧家百年,只要祝家在,因着这层关系,也再无人敢低瞧牧家。
那人来得突然,却又走得突然。
时至今日,牧恩还是觉得不真实。
自己曾经的怨怼冲他发泄过,也是他带着悔和歉送自己重新进入理想,明明一切都不是他的错,他却全都认下。
“在想什么?老婆。”下巴被高高抬起,一样的面容和语言,在这人眼中却只看见了嘲弄。
许是牧恩的目光太专注,男人恼羞成怒,厉声道:“你在看谁?”
偏偏牧恩还不知所谓的吐出:“他”。
“你找死?”
淬了冰的语气砸下来,宽厚的大掌毫不犹豫的握紧牧恩前颈,用力的收紧。
手指感受着摸脉越来越剧烈的鼓动,手里的人面色憋闷,“唔唔唔”牧恩的手臂无意识的扑动。
“主人!”
邱徽凄厉的叫喊让祝稳稍稍松了点力道,偏头看向他,眼底里嗜血的凶煞看得邱徽心惊。
牧恩借着这个空挡缓了口气,双手握住掐着他脖子的手臂剧烈的咳嗽起来,还没等咳几下,就被那只手臂扬起,整个人被甩在地面上。
“咳咳咳咳”,绛红色的指痕慢慢浮现,牧恩的胸腔被突如其来的氧气充满,整个人咳得几乎要背过气去,他能够感受到刚刚脖颈上的手劲,是真的要掐死他。
“咳咳家主,我错了咳咳”,牧恩双手扯住祝稳的裤脚,以跪立的姿势将整个上半身贴近他的腿面,泪眼婆娑的仰视着高大的男人。
呜咽的语气说着软话,趁着男人没再次发难。
被关进房间的这几天,祝稳没有动他,只是将他身上所有的脆弱点贴上了电极片,逼他面对着彻夜架起的摄像机,一遍遍说着这半年的事情,包括所有细节。
祝稳会坐在摄像机之外的空间里,对他稍有含糊的表达,就用突然释放的电流提醒他。
即使电极片已经被撕了下来,但是深入肌肤的幻痛还在。
双腿被紧紧的环住,牧恩以绝对臣服的姿态向他服软,祝稳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的头顶,神色肃穆,让站在一旁的邱徽捏了一把冷汗。
“去,把相机架起来”。
祝稳抓了一把身前人的顶发,将他扯开一臂距离,听不出情绪的话语在头顶响起。
牧恩听他这样说,认命的起身,按照他的要求把相机架在桌边。
刚把相机摆对位置,就被人在身后压着后脖颈摁到了桌面上,颧骨重重的摩擦着亚麻料子的桌布,生疼。
“把衣服脱了爬上去,跪着掰开后面的洞。”
又一个指令下达出来,牧恩不带一丝犹豫的扯开自己身上披着的浴袍,赤身裸体的摆好姿势。
腰臀部下压后翘,侧脸枕在桌面上,双手伸到腰后,扒住臀部牢牢的分开,靠着膝盖和肩颈处维持好动作。
邱徽直愣愣的站在另一侧,看着对面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也不敢再言语。
“嘶”,暴露在空气中的后穴翕乎间露出缝隙,正在被粗粝的枝干戳刺,激得臀面上浮起一层凸起。
一根根枝干戳进肠道,扒在臀侧的双手越来越吃力,膝盖也跪不住了,高高翘起的臀前后动了几下,“啪”,“发什么骚?”一记劲狠的巴掌抽下来。
“啊”,牧恩额头点桌,勉强没摔倒。
一片水意顺着这巴掌的劲,撒在牧恩的腰处,下午送来的那束花为保持新鲜喷了水,这会儿全绽放在窄小紧致的后穴里。
祝稳拿着手里的花,一枝一枝往那穴口里送去,插得高低有致,甚至还左右错落开位置。
这样的画面被身旁的摄像机实时的记录下来,臀面印着艳红巴掌印,高高翘起露出的后穴成了花瓶口,高高低低的插着十余枝红玫瑰。
这就是牧恩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开场。
将手里的鲜花尽数插完,祝稳就没再管跪伏在桌面上的人,只当他是一樽花瓶。
邱徽拿着药膏想要给牧恩的后面上药,却被他拦下了:“给我吧,我自己来。”
牧恩语气淡淡的,面上浮现出丝丝隐忍的神情,想是后穴里有被刚刚粗糙的花枝磨出了伤口。
以前也不是没有被伤过,这些年,两人互相上药的次数掰着手指头也数不过来。
“恩恩,伤在后面,还是不方便,我来吧。”
邱徽没给他药膏,刚毅周正的脸庞上都是关心,牧恩看他这样,对自己刚刚在心底里对他的恼意瞬时消散,是自己又看不清眼前的处境了,竟然因为邱徽的话,开始无端的迁怒于他。
转头上身趴进喧软的布艺沙发里,屈膝抬臀,把身后被磨得红肿糜烂的伤口暴露在空气里。
微凉黏腻的药膏被一根软硬适中的上药器带进穴腔内部,牧恩的呼吸重了几度,穴道里有不少被剐蹭出来的小口子,粘上药膏在丝丝缕缕的散发着痛意。
牧恩浑身崩得紧紧地,好久没伤在这处了。
整个穴道和穴口被细细地上了一层药膏,邱徽还拿了两粒消炎药,递到牧恩嘴边,让他就着温水吃了,预防伤口发炎引起高热。
“谢谢。”牧恩吃完药,对着照顾他的邱徽真诚的道谢,也是为刚刚自己心底对他的那点龃龉致歉。
邱徽倒也没在意,他也能感受到刚刚两人之间的摩擦,但是他知道牧恩很聪明,如果说谎的话会被他一眼看出来,倒不如说实话。
对于那个突然离开的人,邱徽也不是无动于衷,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那个人绝对不是自己熟悉的主人。
他说自己是二十岁的他,邱徽第一次听到时,攥拳的手指深深掐进了掌心,多年未曾有的失措和惊慌萦满心头。
二十岁的祝稳是什么样的人呢?祝家的嫡长子,是偌大祝家家业未来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天之骄子般的存在,是邱徽连仰望的资格有没有的存在。
若不是祝家当年的那场家族叛乱,逼得祝稳在没有完成国外学业的情况下就躲进军队以求自保,他和祝稳,此生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听孤儿院的校长说,她是在医院墙角的垃圾桶边上捡到邱徽的,当时刚刚进入腊月,靠近沿海的小城市水汽足,温度够了之后经常下雪。
那天正好是大降温,飘了好几天雪花了。孤儿院的孩子们有的身体不好,抵抗力差,校长半夜带着两个发高烧的孩子急匆匆去急诊科吊水。
就在他们走到医院的一侧拐角处,听到几声微弱的婴啼,校长对这种声音很敏感。
走近一看,脸色发青的婴儿身上随意的裹着两件大人的外套,正虚虚的本能哭啼,眼看着出气没有进气多。
校长也没有多想,赶紧脱下自己身上的棉服将孩子裹紧,匆匆进了急诊科。
医生检查后发现了这孩子身体有天然缺陷,本来是睾丸的位置却有着女性特征,是双性人,孩子的父母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将孩子遗弃了。
后来还是校长将孩子带了回去,虽然是双性体,但也一直将他当一个男孩子养着,给他取名邱徽。
孤儿院的孩子们生活空间有限,只是按照性别不同划了房间,邱徽的身体状况自然没有瞒住,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被动的接受着一些恶意的打量和调侃。
邱徽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不正常的。他有次听到孤儿院的老师们聊天,说起他被父母扔了就是因为自己的下面不男不女,没有父母会接受这样的孩子。
邱徽那时候经常会照镜子,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完完全全是个男孩子的样子,理着短短的毛寸,眼眉英气,鼻梁高挺,怎么会有一半是女孩子呢?
他一遍遍的确认过,脑海里却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起,被其他男孩子压倒在床上,被强迫着看他们的下体,告诉他这才是男人,你就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身下的裤子被几只手退到脚腕处,一双双陌生的手掌去翻看、摆弄他的隐私部位,刺耳的嘲笑和肆意的羞辱让邱徽红了眼底。
他想反抗,他们人多,手臂和大腿被死死的坐在臀下,压制住他。他也想反驳他们。但是怎么反驳呢?他们说的也是事实,确实是个怪物啊,,,,,,
邱徽后来进了军队,远离了熟悉的所有人,这下只有自己知道那件事了,成了一个秘密。
军队里也是大集体生活,但是在邱徽刻意的疏离中也很好的守住了自己的秘密。
除了体检时的军医和档案,再也没有泄露这个秘密的可能,这让邱徽有种劫后逃生的感觉。
这是这么多年来,再也没有人在他的身边刻意提醒他的不同。
军队里的训练和纪律,让他从内而外的彻底蜕变,麦色的肌肤搭配着英气刚毅的面庞,镜子里的自己现在是一名真正的军人。
如果不是那个人的突然出现,他想他可能会独自坚守着这个秘密,直到离开军队或者死在战场上。
那个人以强势的姿态打开了他的身下,眼里却没有邱徽以前熟悉的恶意和嘲讽,他只是冷静的看着,手指却强硬的破开嫩穴探了进去。
他说很漂亮。
邱徽从不曾仔细看过自己身下的这道口子,每次清洗也只是掬一把水草草冲一下。
想要把穴腔里的手指拿出去,刚搭上那人的手腕就被他快速的抽插卸了力道,“别拿出去!”
邱徽想要合上双腿,腿间的酥麻刺痛感是他陌生的,让他有点站不住。
腿根处被一只宽大的手掌牢牢掰住,不让他合腿,低沉的话语在耳边响起:“用没用过这里高潮?”
邱徽急促的呼吸着,那人手腕用力快速摇动穴腔里的手指,滋滋水声自那里传出来。
没过一会儿,邱徽感受到那处开始抽搐,咬紧了里面搅动的手指,陌生的高潮快感传遍全身,紧紧靠着身前人的肩头,这才站稳。
“浪货,你阴道高潮了。”
温热的气息一字一句的吐进耳朵,邱徽恨得红了眼,抬手掐紧了祝稳的脖子。
“你!找!死!”邱徽咬着后槽牙说完,手背上暴起青筋,掐得人满脸涨红。
他再也不是以前被人任意欺凌的对象,身下的秘密明明已经守了这么久,怎么还是被发现了。
看着邱徽眼里的惧意开始多过恨意,祝稳轻声说道:“别怕,我不会跟别人说。”
后来,这成了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邱徽进了卧室,墙角的地灯开着,自下而上打起荧荧的光。
他知道这是那人的习惯,房间里总留点光亮,牧恩在这个房间谁教的时候总会戴上眼罩,他不习惯,但是邱徽却早已习惯,即使是一个人在外出差,也会留上一盏灯。
祝稳侧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
邱徽走到另一侧,掀起被角,慢慢移到他身边躺好,开口说道:“给恩恩上药了,今晚他在隔壁睡。”
“嗯,睡吧。”祝稳抬手给人掖了掖被角,回道。
过了昨晚,邱徽和牧恩没再被整日关着,邱徽跟着祝稳回了公司,继续做他的本职工作。
只是牧恩没再回医院,他没说,那人也没再提。
没过几天,就是祝家的小少爷祝澈的生日,每次生日都要在祝家本家办宴。
这是祝家家主祝稳唯一的孩子,自然万众瞩目。
不过祝稳也没瞒着祝澈的生母是谁,公开宣布了邱徽的身份,这也让很多外人猜测,邱徽能到这地位肯定有母凭子贵的缘故。
大家族里的弯弯绕多了去了,人人都是谈论者,也都是谈论的对象,要是在意的话,那可就真是在意不过来了。
祝澈生日这天,祝稳他们三人下午早早的就回了本家,宴会时间开始得早,不过这是给外人看得,是必要的往来和客套。
应付完送走那些来会的人,这祝家小少爷对外的生日宴会算是结束了。
然后才是家里人给孩子过生日。
在偏厅的餐桌上早就备下了几道家常菜和蛋糕,是邱徽亲自下厨做得,还端上了一碗面。
“小澈,先尝尝面。”邱徽把面放在祝澈手边,让他先把面条吃了。
看着眉眼间像是复制般的两父子,邱徽从来没有后悔当年拼死留下的祝澈,尽管对这个孩子的存在私心多于本能。
“爸,真好吃,我刚刚站得脚都酸了,每年都是这些人,说同样的话,真没意思。”
也不怪小孩子抱怨,每年生日宴虽说他是主角,但是来往的人都是奔着祝家当家人来得,反倒是对过生日的人多有疏忽。
邱徽心里有点不落忍,安慰道:“吃碗面,爸爸们都给你准备了礼物,保证是你喜欢的。”
这句话勾起了祝澈的好奇心,猜了几个都问不出答案,一时饭间桌上都是这两父子的笑谈闲聊。
其他两人只是陪坐着,刚刚宴会上有不少人来贺酒,陪在祝稳身边的牧恩喝了不少,这会儿觉得劲上来了,歪斜着身子用半个手掌撑着额头,目光早没有了焦点。
“家主,我看恩恩酒劲上来了,先让他回房间?”
邱徽手上给孩子夹菜的动作没停,看到自己身边坐着的牧恩面色陀红,就提醒了祝稳一句。
其实祝稳早就看出来了,那人酒量浅,晚间宴会上随着喝,有点过了度。
“我先带他回房间,你陪小澈吃完饭再来。”
祝稳留下这句话,就将已经醉得睁不开眼的人打横抱起。
“爹地、祝爸晚安。”
看到他爹地的动作,祝澈也停下夹菜的筷子,抬头说道,他看到祝爸浮着红晕的脸颊顺着动作紧紧贴着爹地的侧颈,无意识的睡着。
祝稳将人揽在胸前,醉了的人老老实实的,少了清醒时的无声对峙。
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牧恩虚软着身体,任由人摆弄。
祝稳将人抱进早已放好水的浴缸里,把人牢牢制住在身前,给他冲洗身体。
牧恩是被吹风机的声音吵醒的,刚刚泡得热水澡解了点醉意,只是酒精残留的晕眩感还没散尽,让他有点迷糊。
头发丝被一只结实有力的手掌打散摩擦,一层层的热风吹进发根深处。
“不吹了老公,想睡觉。”牧恩眼都没睁,就斜着身子要往身后男人怀里钻去,嘴里还低低喃着。
微杂的噪音停下了,祝稳低头看着双手环住自己腰腹处的人,抚着他蓬松密实的发丝,问道:“你叫得是哪个老公?”
腰腹处的双臂骤然一紧,牧恩不敢置信的抬头,直直的对上了祝稳深沉的眼眸。
还没等他完全从怀抱的动作中脱离,就被人拉住双臂,压在了头顶,两人姿势上下对调,牧恩被牢牢压在了身下。
“这几天,我多了些记忆,想知道是什么吗?”祝稳面色微沉,与身下人对视着,开口道。
牧恩听他这样问,就明白了原来今晚吹头发的温存是刻意为之。
多得记忆是那人的,是那人出现后的记忆。
“我叫得是你,老公,都是你。”
牧恩的嘴角慢慢牵起一抹笑意,感受着手腕处加重的力道,忍痛轻声说道。
祝稳听他这样说,反倒直起上半身,意味不明的回了他个笑容。
“把腿掰开,想操老婆的小逼了。”
双腿大大张开,牧恩用手臂揽着腿弯,往自己的上半身压着,屁股被两个枕头高高垫起。
粗长的阴茎直出直进,囊袋在高速的撞击间发出扑通扑通的肉感,肛口处已经堆起了一层白沫,拉出一道道淫靡的汁液。
“啊恩啊哈啊啊啊”,牧恩死死掰住双腿,浑身被连续不断的快感刺激得打颤,指尖哆嗦着捏着小腿外侧。
“啊哈老公受不受不了了,射给我给我”
祝稳手掌用力,撑住身体,快速的摆动腰腹,打桩的动作丝毫不停,穴道里不应期的痉挛绞得他头皮发麻。
本就醉酒的牧恩体力跟不上,嗓子里带着哭腔叫喊着,汗珠泪珠落了一脸,却也没换来任何怜惜。
祝稳射给他的时候,牧恩已经哼不出什么动静了,胳膊腿都细嗦嗦的抖着,肚子和胸膛上满满都是自己那根东西射的精液。
“老婆,夹紧逼,别漏一床。”
祝稳伸手拍了拍意识不清醒的人,提醒道,身下用力,将软了一点的东西又往穴道里深处送了送。
一股强劲带着热意的水流冲进牧恩身体深处,“啊啊啊啊”,小腹处慢慢鼓起一道弧度,盛满了祝稳混着酒味的尿液。
牧恩双手捂住自己鼓起弧度的小腹,眼底的泪滚落沾湿耳边,将恐惧和恨意都关进了闭紧的双眼。
床上混乱一片,湿答答的液体在床单上大片的晕开,邱徽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没关紧的浴室里传出肉体撞击声和呜咽求饶声,邱徽出门吩咐佣人去把床上的狼藉收拾干净。
佣人的手脚麻利,很快收拾好房间。
邱徽听着浴室里不曾断绝的声音,也扯着领口的扣子进了浴室。
温热的淋浴打在磨砂地砖上,升起一片淡淡的白雾,牧恩整个人反身被压在墙面上,身后的穴口被磨得艳红,痛意早就多过了快感,可就是这样,身后的男人还是不放过他。
“疼老公恩恩疼,真的好疼。”
牧恩讨好得仰头向后,去亲吻祝稳的下颌,用温热的唇舌啄吻,希望能换来一丝喘息。
祝稳突然感到肩膀处被贴上一片暖意,侧头看去,是赤裸的邱徽。
“阿徽也想要?”祝稳抬手摸向他的下身,裂开的那道口子都是水意,摸了一手滑腻。
“想,小狗想要主人,那里痒。”
邱徽吻上祝稳的锁骨,还放肆的用牙齿叼皮肉磨着。
身下随着穴里抽插的手指摆动,紧缩着穴道,去挤压在穴里作乱的指尖。
“想要就要说清楚,阿徽忘了规矩?”
祝稳抽出指尖,诘难得将前侧小珠一样大小的阴蒂狠狠捏住,捻弄着。
“啊没有,小狗骚逼痒,求主人捅捅。”邱徽难忍身下刺痛,拱起腰腹求饶道。
话音刚落,就被人用膝盖顶开双腿。
“自己插,和恩恩一起射出来”。祝稳掰过牧恩的肩膀,手伸到他的身前,拿起他早已疲软的阴茎撸动着,对着邱徽命令道。
早就射了几次的牧恩,身后穴道里还在不断地抽插动作,带着浓浓的哭腔向祝稳求饶:“嘶,没有了老公,真的没有了。”
“没有精液,就射别的。”
邱徽岔开自己的双腿,浴室里的雾气凝涿在麦色的肌肤上,滑下一道道水痕。
一时间,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和牧恩的崩溃哽咽混在一起,激的邱徽手下的动作也快了起来。
“啊啊啊”,牧恩发出凄厉的喊叫声,腰腹部反弓,整个人剧烈的浑身痉挛。
哗啦啦的水声打在地面上,牧恩射不出精液了,被逼的只能失禁。
依靠在墙面上的邱徽也送了自己一次,快感传到脚底,整个下半身酥麻难耐,渴求的目光望向祝稳。
“抱住他。”祝稳一把将牧恩推进邱徽怀里。
牧恩整个人还没缓过来,手脚发软没有支撑点,全靠邱徽用手臂环住他的腰,才没有让他跌倒。
祝稳扯着两人往洗漱台方向走,揽着牧恩坐上台面,还没等邱徽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就被祝稳按在牧恩身前。
“揽住他,他撑不住了。”
邱徽刚把人扶正身子,就被人压着腰弯下去,额头正好对上坐在台面上的牧恩。
“额啊”,刚刚高潮过一次的阴道被阴茎填满,他能够感受到阴茎上青筋的脉动。
祝稳双手把住邱徽略显丰腴的腰臀,前后抽插,“放松,被你夹得插不动。”一巴掌甩上臀面,打起一波臀浪,祝稳尤其喜爱他这双肉嘟嘟的臀肉,平日里撑得西装裤满满得,从身后撞击会有臀波。
“啊哈嗯”,邱徽一只手撑着台面,还在牧恩身后圈着,这人酒醉之后还被干了一通,早就没力气了,闭着眼随着身前邱徽的晃动在晃动。
邱徽的膝盖明显弯了个度,撑台子的手掌变成了手肘,“主人”,摇晃间邱徽勉强抬头,从镜子里看向祝稳。
祝稳将手指塞进他的嘴里,配合着身下的抽插,往他的喉腔深处探去。
“乖,我们一起。”
邱徽整个人被身后的撞击逼得钻进牧恩怀里,能够站住全靠祝稳强健的手臂揽在腰间。
“嗯啊啊”
祝稳闷哼着将精液射进微微开口的宫腔,就算是射的再多,邱徽也不会再有孩子了,祝稳已经把这个可能彻底扼杀。
陷入昏睡的牧恩是被祝稳抱回床的,唇角被啃咬的殷红,安稳的睡着。
三人白日黑夜里忙了一通,也都累了,掀开蓬松的鹅绒被躺进去,邱徽舒服的叹了一声,被旁边的男人搂紧,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后,三人陪着祝澈在祝宅吃了午饭才回得别墅。
“他恢复记忆了,记得那半年。”
牧恩收拾着前天随手扔在沙发上的一些资料,对着邱徽说道。
邱徽喝水的动作一顿,不确定的开口:“那要是这样的话,那个人是不是不会再出现了?”
“我不知道,医学上是有人格倾轧的说法,即使是分裂出不同的人格,还是会有主次之分。”
“但像他这样记忆共享的情况,不多见。”
牧恩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目光虚虚的没定下焦点,他没有回答刚刚邱徽问他的问题,他也不知道那人还会不会再出现,什么时候会出现。
其实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牧恩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是心底一旦被撕开口子,必然会有触动。
私心里,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定。
“牧爸,今天我想去别墅那边住。”
刚陪着祝澈结束完棒球比赛,牧恩拉过身侧的安全带给自己系上,就听见祝澈跟自己说道。
牧恩的手里的动作一顿,还是答应了:“行啊,那我让管家送东西过来。”
自从三人搬离祝宅,这还是祝澈第一次要求要过来这边住。
当年祝澈出生后,也是牧恩和祝稳结婚的那一年,他们一起在祝宅生活到祝澈五岁,才搬走了。
祝澈今年都八岁了。
平时祝稳和邱徽忙着处理集团和家族里的各项事务,牧恩结婚后就不再去医院,有大把的时间在家里,所以和祝澈的关系也更加亲近一点。
学校里的各种活动和比赛,都是牧恩出面。
车子平稳的在大道上开着,这次比赛的棒球场位置有点偏,开车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回去。
“饿了没?我在包里放了些吃的,先垫垫。”
牧恩双手把着方向盘,偏头看到祝澈在副驾上困得有点睁不开眼。
这场比赛结束得晚,不到中午就开始了,一直比到下午三点多,都是七八岁的孩子,体力到后半程都有点跟不上了。
“嗯,我还有点困了牧爸,我想睡会儿。”
祝澈抬手调低了座椅,把头上戴得棒球帽压在脸上,语气里满是困倦。
牧恩见他确实是累了,等红灯的间隙,把他盖在身上的外套给他理了理,随他睡去。
当年进了祝家之后他才知道,婚礼上祝稳亲吻伴郎的那个伴郎,刚刚检查出肚子里有了孩子。
但是他不止一次的听到,祝稳情绪激动的和那人谈这孩子的去留。
直到有一次,祝稳把已经昏睡的人从外面抱回来,自那以后,就再有没听到那两人因为孩子的事争执。
不对!牧恩从转向灯和后视镜看到与几辆车一直跟着自己的车后面,距离和速度明显是有掌握的。
牧恩突然提了速,紧接着他就看到那几辆车也开始制动,果然是有目的的。
祝稳被突然高速行驶的车速惊醒,“怎么了?牧爸。”
他转头也看到车子后面正跟着的车。
“给你爸打电话,让他派附近的人过来,咱们的车被人动手脚了。”
“好,好,我给我爸打电话。”
“我爸没接,爹地的也打不通,怎么办啊,牧爸。”祝澈的小脸崩得紧紧的,神色焦急的向牧恩展示手机上的未接通提示。
牧恩从口袋掏出手机递给他:“用我的手机,给林秘书打。”
电话响了一下就被接通,林秘书刚刚来得及开口:“喂,夫人”。
就被牧恩打断了,“林秘书,我和祝澈在临江大道上被人堵住了,车子被人动过了,你赶紧派人来,对方的人现在不还清楚身份”
身后的车子突然从两侧加速驶到前面,两辆车斜停成一个对角,堵住了牧恩的车道。
车上迅速下来了人,统一往腰间摸着。
牧恩和祝澈坐在车里,看他们在车前围成一圈。
“别害怕,你爹地的人在路上了。”牧恩拉过祝稳的小手,手心里冰凉凉的,安慰道。
车窗被敲了几下,牧恩偏头隔着车窗和外面的那人对视,他不认识。
窗外的人看里面也没有反应,掏出一个杯垫大小的吸盘按在了车窗上。
牧恩刚看清那个东西是什么,只来得及将祝澈整个上半身护在怀里,用后背对着骤然击碎的车玻璃。
炸裂成蛛网大小的碎片散落在前座,两人的头发上和衣服里都不可避免的崩落进了碎玻璃。
“怎么样?没伤到吧。”
牧恩忍者后背和脖颈上被碎玻璃划开的伤口,低头去检查祝澈身上的伤。
还没等牧恩看仔细,就被人打开车门拖了下来。
整个人被反剪着手臂,手腕上被缠上了一圈圈的黑胶带。
“你们是谁的人?那是祝家的孩子,别动他。”牧恩看着祝澈也被人捆住手脚,甚至为了防止他再喊叫也从后脑勺那里缠了几圈。
来人似乎已经被嘱咐了什么,没有透露半点信息,还给他们两个戴上了眼罩,就被推着上了他们的车。
祝澈紧紧的靠着牧恩,在一片黑暗里祈祷着救他们的人赶紧来。
车子继续行使着,被蒙上双眼的牧恩也没办法分辨现在是哪个方位。
今天这件事处处透露着巧合,就在刚刚发现跟随车辆的时候,牧恩就察觉出了不对。
跟着他们的保镖没有现身,还有祝稳和邱徽的电话同时打不通。
牧恩用肩膀顶着身侧的祝澈,无声的安慰他。
车子停下了,牧恩被人扯着胳膊推下车,蒙着的眼罩依然没有被拿下来,随着钳制踉踉跄跄的往前走。
他在心底里计算了一下时间,距离他给林秘书打电话,大约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看来这帮人带他们来得地方距离临江大道不算远。
牧恩被人按坐在椅子上,手臂依然束缚在身后,眼前的眼罩倒是被人扯了下来。
还没等牧恩适应眼前的光线,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嗓音说道:
“好久不见了,牧牧。”
军队里有严格的纪律规定,每天的时间被分成固定的一段段任务表。
自从和那人开始分享秘密之后,邱徽一直以来刻意忽视的部分开始被那人用灵活的指尖挑起最深的欲望。
“唔”,邱徽身下的那道口子被人用粗粝的掌心狠狠摩擦,岔开的大腿抖成了筛子,要不是有人在身后撑着他,早就滑到了地面上。
淋浴的洗澡间隔着一道道帘子,这会儿正是洗澡的高峰期,大家训练了一天,用温热的水柱冲去一天的疲惫。
大家都在大声的交谈聊天,肆无忌惮的开着彼此的玩笑。
但是谁的手上动作也不停。
就在淋浴间的尽头,一道窄窄的帘子下是两副交缠的躯体,邱徽整个人被祝稳后抱在怀里,一只手在他大腿根处狠狠掰住,一只手斜插进那道高热的缝里剧烈的摩擦。
“宝贝,轻点叫。”
祝稳调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叼起他的耳垂在牙齿间啃啮,激的邱徽浑身开始打起细细的摆子。
“唔嗯让我射,松开!”
邱徽身前那根已经硬的开始淌水,但是却被一根鞋带绑了个彻底,堵住发泄的出口。
每次伸到前面的手都被祝稳狠狠拍开,不让他碰到一点。
“再来一次,我就给你松开。”祝稳捻起肿成小肉粒大小的阴蒂,死命的刺激那道高热紧致的穴腔。
刚刚已经连着高潮了两次,祝稳的整个手掌被滑腻的淫水打湿,摩擦间尽是啧啧水声。
连续高潮之后的阴道受不得半点刺激,“啊轻点”,邱徽手指用力狠狠掐进祝稳揽在他身前的手臂,留下深深地指痕。
邱徽被通身的快感刺激得站不稳,膝盖一弯就要往前扑去,幸亏被祝稳在身后拽了一把才没摔倒。
身前那根坚挺的肉棒被松开了,勒出了一道道红色的痕迹,祝稳抹了一把他身下还在源源不断溢出的淫液,当做润滑用手掌套弄起来。
“啪”“自己挺腰动。”
邱徽的肉臀上挨了一巴掌,打得他身躯一震,生怕被外面吵嚷的众人听出什么动静。
看他这个样子,祝稳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在他耳边恶意安慰道:“怕什么?多得是,你说要是他们知道你身下的这个,会不会轮流来奸你。”
邱徽被他这样说,心里有点发堵,双臂用力就要挣开他的桎梏,却被突然加重的力气捏着阴茎不敢再动。
“嘘嘘,听话,我答应过你,不会有人知道。”祝稳的亲吻流连在他的颊边,低声安慰道,手上套弄的的动作一下比一下重。
灵活的掌根圈住整个阴茎,上下左右滑动,食指弯起指骨抠挖着顶端的马眼,“啊唔嗯”,邱徽高高的扬起后颈,头枕在祝稳的肩膀上,尽力的将所有的呻吟憋在唇齿间。
“乖乖,射出来。”
套弄的动作,随着手腕的力道快出了残影,本就被禁欲半个多月的身体再也撑不住了,邱徽浑身的快感全都集中在那根硬挺上,浑身突然居然颤动,挺腰射了一连射了几股精液,白色浓稠的精液打在墙壁上,顺着重力的方向慢慢滑向地板,混着水流进了排水管道。
邱徽连扶着祝稳大腿外侧的双臂都失了力道,指尖颤得不成样子,无意识的抖动。
脸颊被狠狠的掰向后方,祝稳狠狠亲在他唇间,略带促狭的问道:“爽吗?憋了半个月就骚成这样。”
邱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身体发软的倒向后侧,整个人软手软脚的窝在祝稳怀里,餍足的点着头。
股间被一根上下滑动的肉棒刺激着,邱徽觉得自己身下的那处花穴又开始慢慢往外渗着粘液。
“弯腰,腿夹紧。”祝稳在他的臀侧拍了一掌,打得邱徽狠狠打了个颤,身体的里的快感余温又被激了出来。
双手扶住自己的膝盖,邱徽努力做着并腿前躯动作,髋部折叠,将挺翘的臀部往那人手里送去。
“唔”,一根硬得发烫的阴茎斜斜得插进大腿根部,腰部被一双大手拉紧,被人急速的抽插着,邱徽整个人前后摇晃着,脑袋向下的动作让他有点缺氧。
臀部和髋部的撞击发出啪啪声,混在加压花洒流出来的水声里,充斥在被帘子挡住的一方小小淋浴间里。
臀肉被狠狠的捏起一把,大力得揉捏,留下一片片红痕。
腿间抽插的阴茎持续不断的在给花穴刺激,每每都是翻开盖着的那两片肉帘,溢出的粘液早已打湿了肉棒,抽插的动作更加顺滑。
“自己摸摸,是不是湿透了。”祝稳拉过邱徽的一只手,还在前后的摆动的动作没停,带着那只手摸进他的腿间,触手间都是一片滑腻。
邱徽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捏在掌心里拿不回来。
不知道抽插了多少下,邱徽整个人早已站不住,想要往地面上栽去,却被身后的人顶着动作,压到了湿滑的墙壁上。
身前刚刚释放过得阴茎也随着晃动慢慢又开始抬头,邱徽空出一只手往自己的身下摸去,慢慢撸动着。
身下抽插的刺激越来越强烈,邱徽整个人被人锁住肩颈按住,突然耳边多了几声低吼,腿间那根肉棒跳动着,几股湿滑的粘液将穴口糊了个严严实实。
邱徽也随着他的释放,身下的那根也射出了今天的第二次浓精。
两个人交叠着趴在墙壁上,急促的呼吸声相互交织,祝稳偏头吻了吻他的耳边,邱徽转过头,两人又开始亲密的接吻。
唇齿交融,来不及吞咽的涎水顺着脖颈流到锁骨上。
“下次,我会插进去。”
祝稳的手摸进他身下的花穴口,将外面的浓精裹在手指上,往深处送了送,插得邱徽闷哼一声,紧致湿滑的穴道紧紧绞住指尖。
等来的回复是缠在臂膀上越来越紧的手臂。
牧恩猛地抬头看去,记忆里熟悉的那个人正端坐在上位,说起来,他们已经八年没见过了。
那个人是乔瀚,他们两个算是一起长大的竹马。
牧恩当年结婚的时候,乔瀚还在国外,等收到消息回国时,牧恩早已成了祝家夫人。
“牧牧,当年为什么选择他?”
乔瀚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牧恩身边,弯腰看着他因为玻璃炸裂而划伤的侧脸,语气有点涩然。
牧恩低垂着眼睫,没看他,两人一站一坐,谁都没有再开口。
偏头环视一周,门口被人守得死死的,牧恩神色不变:“你今天带我们来这,不只是为了这么件小事吧。”
乔瀚嗤笑一声,撩了撩他掺着碎玻璃渣子的鬓发,“没错,祝稳最近手伸得太长,让我很苦恼啊牧牧,你说我请他老婆孩子来做客,他上门来接人是不是要带点礼物?”
牧恩偏头避开他的触碰,看着被按坐在旁边的祝澈面色发白,想是心里害怕了,但是面上仍小大人似的故作镇定。
递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让他别害怕。
这时有人匆匆进来在乔瀚耳边说着什么,牧恩猜想肯定是祝澈他们得到消息了。
“牧牧,送礼物的人上门了。”
乔瀚宽大的手掌在祝稳头上轻拍了几下,吩咐下属把他们两个带到后面去。
“去请姓祝的进来吧。”乔瀚目送着被送进去的牧恩和祝澈,眼底里浓烈的情绪终究是泄露了,手掌在裤子侧边攥成拳。
乔瀚转身坐回上位,正对着门口,等人进来。
几道沉闷的脚步声从走廊外侧传进来,祝稳带着人进了大堂,看清端坐在上位的人,面色不变地和乔瀚对视着。
“祝总,我不过是请牧牧来我这坐会儿,你这是干什么?”乔瀚面上浮起一抹笑意,却未达眼底,看着祝稳身后随时准备动手的保镖,语气轻松地说道。
祝稳听他那句“牧牧”,不自觉眉心微微一拧,打量了一圈也没看到牧恩和祝澈的身影:“既然是请,那就不多打扰了,我来接我老婆孩子回家。”
“呵呵,祝总,接人可以啊,不过最近祝总动了点别人的东西啊?”
乔瀚的语气突然冷下来,气氛凝重,除了两个当事人,大家都下意识的往腰间摸着。
祝稳向后打了个手势,“乔总,这次是祝氏的人拿错了东西,连本带利,祝氏都会送还回去。”
听他这样说,乔瀚从座椅上站起身,双手轻拍了几下,“啪啪啪”,点头赞许道:“祝总爽快人,客人已经送回去了,祝总也请回吧。”
祝稳面色一凝,转头带着人就快步往外走去。
车子在路上疾驰,祝稳眉头紧皱,浑身散发着沉郁的气息,坐在前排的林秘书从后视镜里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自己老板的神色,想起最近生意场上和乔氏的纠纷,不由得在心里为太太捏了把冷汗。
“喂好的,叫医生来,给小少爷检查。”
林秘书接起祝宅打来的电话,管家说小少爷被人昏迷着送到门口。
"家主,小少爷到家了,但是还没有夫人的消息。"
挂断电话,林秘书转身向坐在后座上的祝稳汇报。
“嗯,把后续的合同都截断,赔偿金按约赔付,还有里斯航道的货运量分给乔氏三成。”
祝稳捏了捏戴着婚戒的指骨,仔细看的话能看出来是叠戴的双戒,双戒的另外两枚分别在祝家的夫人和太太手上。
回到祝宅,管家赶紧迎上来,“家主,小少爷摄入了小剂量的迷药,刚刚已经清醒了。”
进了祝澈的房间,半大的孩子恹恹的靠坐在床头,迷药的剂效还有残留。
“爹地。”
祝澈看到他爹地进来,唇角一抿,眼底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强撑了半天的坚强终于发泄出来。
祝稳俯身揽住他,紧紧地拥在怀里,“爹地在,没事了,爹地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爹地,牧爸呢?他们用东西捂了我们,牧爸回来了吗?”
祝澈带着浓浓的哭腔,抽噎的说道。
“放心,你牧爸也回来了,在隔壁休息,再睡会儿?”祝稳轻抚着他的发顶,安慰道。
陪着祝澈睡熟,祝稳给他拉了拉被子,将房间里的灯光调暗。
出了房门,就听到林秘书说道:“家主,夫人也被送回来了。”
祝稳扭头进了主卧,昏迷中的牧恩正无知无觉的躺着,床边围了两个家庭医生,正在给他做检查。
“家主,夫人和小少爷一样,也是吸入了致迷性药物。”医生向旁边的祝稳回道。
祝稳让他们都下去,吩咐管家准备点夜宵,祝澈醒了就给他端过去点。
床上的牧恩还陷入药效中,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易了地方。
俯身给他扯了几下被角,刚要起身,祝稳看到他的侧颈处多了几道红痕,扯开宽大的卫衣领口,胸口处也有。
扬开被子,祝稳将陷入昏睡中的脱了个干净,抱进了浴室,除了侧颈和胸口处的那几道红痕,倒也没有别的痕迹。
宽大的浴缸随着祝稳撩水的动作向外浮着水花,浴花球涂了沐浴乳打出绵密的泡沫,一点点给牧恩擦拭着身体。
祝稳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眼底的风暴却止不住翻涌,想起被自己囚锁在隔壁的那人,祝稳的呼吸都重了几分。
给牧恩冲洗完身体,拿出一套睡衣给他套上,妥善的安置下。
祝稳站在床边看了会儿,想起今天的种种,终是耐不住心底的怒意,转身去了隔壁。
隔壁的房间被几盏红灯映照着,整个环境暧昧又神秘,窗帘是红色的丝绒幕布,地面上铺着雪尼尔面料的地毯,墙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鞭具和绳套,墙角处三米长一人高的透明柜里满满都是各种道具。
这是一间调教室。
正对着门口摆放的x刑架上正束缚着一个背对的人,四肢大大张开,被刑架上的环扣紧紧绑在末端,腰间挂在一条贞操带,前后都被道具塞得满满得,走近了还能听道动静不小的嗡嗡声。
被束缚的人本来在昏暗的环境里无声忍着,突然听到身后清脆的关门声,被惊醒似的剧烈抖动着,想要回头去看。
却被牢牢卡死的项圈锁在原地。
“主人!主人!小澈和恩恩有没有事?”
邱徽抖动间带着锁环上的链子哗啦作响,急切的问询却让他没听到任何回音。
“主人!主人!主人告诉我好不好?没事对不对?”
邱徽急切地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身后静默的男人却没有给他任何回复。
这让他等待许久的恐惧感瞬间放大,干哑的嗓音开始低喃。
“唔!”
后颈处的项圈突然被人扯紧往后拉去,邱徽双手死死拉住刑架的铁板,“唔主人”,极限后仰的姿势让邱徽呼吸困难。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再管国外那批货!”
祝稳扯着他颈部项圈的那只手青筋暴起,也是下了死劲,看着短时间内面色呈现绛红的邱徽,语气狠厉的说道。
“啊呵呵”,脖颈处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手脚上的锁链哗哗作响,是他无意识的在挣动。
身下两处穴口内深埋的电动按摩棒仍然在高速的转动,邱徽的前后两个穴道很快就在这场惩戒窒息中传来熟悉的痉挛感,眼白上翻,唇角溢出吞咽不下去的口水,整个人抖得像是癫痫病人。
祝稳把握好他承受窒息的临界点,救赎般的松开他脖颈上被紧束的力道。
“咳咳咳咳咳”,邱徽整个人重新趴会刑架上,脱力得剧烈咳嗽,臀腿部的肌肉持续的在颤动。
“他们安全回来了,在房间里休息。”
祝稳抬手给他松开手脚上的束缚,任由他手软脚软的斜跪在面前。
“对不起是我没听话,主人您罚我吧。”邱徽深深的俯下身去,手臂后背,双膝规矩的跪好,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悔意。
话音落了许久,但是依然没等来任何指令或惩罚。
邱徽抬头向上看去,只见祝稳用手狠狠掐着太阳穴的位置,面目有些狰狞,像是在极力抗拒着什么。
“你怎么了主人?是不是头痛?”
邱徽赶紧起身,用肩膀撑住他往沙发处坐下。
刚刚还好好的,这是突然怎么了?邱徽顿时手足无措,拿起沙发旁边叠放的常服就要往身上穿,准备出门喊医生。
“啊嘶痛!”祝稳紧握住双拳抵在太阳穴周围,胡乱地摇着头,手臂上的青筋高高鼓起。
邱徽从未见他这样难受过,打开房门冲着楼下急切地喊道:“马上叫医生来!”
“主人!你怎么了?”邱徽折返回沙发,半屈膝蹲在祝稳身前,想要架起他往卧室走,毕竟这间屋子的环境也不适合医生过来。
扶着人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迎上赶来的管家:“太太,家主这是怎么了?”
祝稳疼得早已满头大汗,顺着面颊滴到衣领口,面脸都是痛苦的神色。
“去收拾条毛巾拿过来。”
邱徽用袖子给他抹了一把汗,转头吩咐管家去拿毛巾。
“哎,好好。”
管家匆匆带着人进了主卧,帮着邱徽把人安置在床上,正好赶上昏迷中的牧恩刚刚苏醒。
迷药的后劲要牧恩浑身聚不起来劲,正懒散散的靠坐在床头。
外面吵嚷嚷的声音他听到了,刚想下床去看看怎么回事,就见邱徽架着已经没了意识的祝稳走进来。
这时医生也进来了,开始给昏迷的祝稳做检查,邱徽站在旁边说道:“他刚刚说头痛,痛得厉害。”
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祝稳,牧恩感觉到了诡异的熟悉感,这人突然又昏迷了,和前两次一样,那这次醒来的人会是谁?
察觉到牧恩的目光,邱徽转头看他,从他的眼神里,邱徽读懂了他此刻的想法。
邱徽一怔,视线转移到正安稳躺着的祝稳身上,原来时间又到了吗?
“夫人,太太,家主的身体状态很平稳,和前两次一样,是没有任何征兆的突发性眩晕。”
医生如实交代了祝稳目前的身体情况,他们都是知道前两次意外的人,所以对于这次也都无计可施,只能等待祝稳自行苏醒。
“太太,需要联系医院那边吗?”管家将打湿的毛巾递给邱徽。
邱徽拿着毛巾给祝稳擦着额头处渗出的冷汗,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在经历巨大的痛苦后陷入昏睡。
即使是睡着,眉心处仍然微微皱起,不是很踏实。
这是祝稳的身体状况第一次在祝宅显露,前两次的意外都是在他们的别墅里,只有他们三个知道。
“不用,家主最近有点累了,你带人下去吧,叮嘱几句。”
靠在旁边的牧恩适时出声,随意掩饰了几句,祝稳现在不稳定的身体状况不能外传,要是被旁支的那几家知道,兴许会出岔子。
主卧里的外人都出去了,只剩下他们三个。
顺着牧恩盯着他的视线,邱徽摸到自己的衣领处,不用看也知道,刚刚仓惶间衣领没系紧,紫红的勒痕肯定露出来了。
邱徽此地无银般的掩饰了几个动作,又看到他虚弱的靠在床头,懊悔的说道:“对不起,恩恩,是我招惹了司家,才害得你和小澈出了意外。”
“没事。”牧恩倒是也没在意下午的那场劫持,耳后和脸颊上被碎玻璃划出的伤口都被抹了药,微微的刺痛几近无察。
泰然睡着的男人一点苏醒的迹象的也没有,但是清醒的两个人却思绪万千,这次醒来得会是他们熟悉的任何一个还是又是有着更加陌生记忆碎片的他?
邱徽拿着毛巾进了浴室,刚刚慌乱没顾得上,此刻身下堵着的两处穴口内的异物存在感极为明显。
打开淋浴花洒,借着水流的掩盖,邱徽打开自己腰间已经带了将近一天的皮质贞操带,这条定制的刑具严丝合缝的卡在他的胯骨上。
勒出一圈明显的红痕。
邱徽大大岔开腿,将那两根硅胶质地的按摩棒一点点往外抽着,柱身上还不规则的点缀着几个硬粒凸起,这点巧思设计让邱徽吃进了苦头。
“唔嗯”,两根分量十足的柱身往外滑落,穴腔里的嫩肉还生理性不知所谓的讨好挽留,邱徽屈膝蹲坐在地上,任由水流打在后背上炸开落到地面。
借着熟稔的吞吐力道,那两根东西终是抽了出来,被巨物撑开的感觉却迟迟没有消散,两张穴口翕呼间留下了两个淫靡的的小洞。
通体黑色的硅胶按摩棒重重砸在地上,上面满是水哒哒的淫渍,浸得这死物透亮。
邱徽脑海中控制不住的想起以前和这物接触的种种场景,一时间竟耳根通红,像是有人在偷窥一样,赶紧拾起来,借着水流冲洗干净,就收进了洗漱台左边的高处柜子。
咽喉处的紫红勒痕明晃晃的挂着,手腕脚腕处也有些许的痕迹。
要不是祝稳突然的昏迷打断了刚刚的惩罚,邱徽知道自己今天的要承受的要远不止于此。
邱徽头发短,没有吹头发的习惯,有时跟那人一起洗完,会被逮住用呼呼的热风给他走一遍头皮。
他自己洗澡就压根想不起这回事,随手扯条小毛巾,盖在头上,随意擦两下就算完了。
等他用手压着毛巾走出浴室,就看见刚刚还在昏迷的人竟醒了,这时正和牧恩一样靠坐在床头。
“家主,你醒了,头还疼吗?”邱徽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神色急切的关心道。
“我没事,去拿吹风机吹干上床。”祝稳拍拍他的手背,示意自己现在没事了。
“那你”,邱徽盯着他,不确定的开口道。
祝稳知道他想问什么,露出一个笑容,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算是谁?按照你们上次告诉我的,那十五年的记忆还是不完整,但是我现在却有我离开这段时间的记忆。”
说着就摸向邱徽的脖颈,那道紫红色的勒痕经过浴室热气的蒸腾显得更加狰狞。
颈圈侧缘处毛细血管破裂,有星星点点的血痕。
“这段时间?”
邱徽眼里的震惊毫无保留,上一次那个他有记忆共享的情况出现还是在一段时间后才慢慢出现的。
这次竟然直接带着记忆醒来的吗?
那这样的话,除了那十五年的记忆不同之外,这两个人竟然都在记忆共享。
“先去吹头发。”祝稳温热的手掌心摩擦着邱徽的颈部,感受他刚洗完澡皮肤的细腻。
吹风机的呼声在房间里响起,祝稳偏过头看向牧恩,伸手拉起他搭在被面上的手掌。
“我回来了,恩恩。”
祝稳深深地看进他的眼底,专注又沉稳,牧恩悬了一晚上的心在这一刻轻轻落下了。
“嗯。”
十指交扣,虎口处被指肚慢慢摩擦,牧恩整个身体滑进被子里,头枕在祝稳的腰腹处,闭上了眼睛。
邱徽在浴室吹完头发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房间里只剩下床头两侧的壁灯,牧恩整个人蜷缩在祝稳身侧,而他们两个手正十指紧扣放在被面上。
“傻站着干什么?上来。”祝稳掀开自己旁边的被子。
“有没有涂药?”
邱徽刚要抬腿上床的动作被他这句话止住,圆鼓鼓的大眼睛眨了几下。
他接下来的动作竟吓了祝稳一跳,就着双腿岔开的动作往这边一劈,将睡衣带子拉开,艳红的穴口正背光对着祝稳,小声地说道:“你可以给我擦吗?”
微凉的药膏挤在指尖,顺着鼓起的蚌部一点点往里探去,邱徽身下的这处没有一点多余的毛发,手指微微用力,沿着高热的腔壁一点点涂着药膏。
被按摩棒撑了一天的穴腔有点松软,无意识般诱惑的挤压着异物。
等手指拿出来的时候,手掌根部已经沾染了一片淫液。
“转过身,给你涂后边。”拍拍邱徽的臀侧,示意他跪坐起来。
邱徽双手把住床沿,塌腰抬臀,将屁股往后送去。
屁股中间的那个洞看起来比前面那个还要惨,许是只有一圈褶皱保护,弹性恢复起来没那么快,随着呼吸一张一合,露出一个豆大的穴洞。
同样的涂抹动作,借着刚刚前面沾到的淫液做润滑,顺利进了深处,“唔”,忍了好久的闷哼断在唇间。
跪撑着的大腿根微微打着颤,这让祝稳想起了下午在那间调教室内,邱徽在窒息中被送上高潮的瞬间。
那时他的臀腿打着摆子,带动着手腕脚腕上的链条哗哗作响,但就是这样,他的目光依然紧紧跟随着施暴者,眼里只有那人。
“好了,休息吧。”
祝稳利索得抽回手指,将药膏的盖子拧好放回去,给他拉好睡衣袋子。
旁边躺着的牧恩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没睁眼。
正侧躺着闭着眼睛。
其实邱徽早在涂药过程中,就有点后悔自己冲动的之下做出得动作。
将红艳淫靡的穴口送到这人眼前,还主动要他涂药。
虽然跟这人早已裸呈相对多年,但是眼前的这人却又不完全是同一个人。
至少在邱徽看来他不是,况且事实也是如此。
借着昏暗的环境,邱徽藏住了脸上和耳根处的热度,旁边有人伸过手臂给他掖了掖被角。
次日起床后,邱徽先去祝澈房间看了看,这个年纪的孩子心里不记事,在熟悉的环境里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
又赶上周内的时间,还是正常去学校了。
这是祝稳第一次见到自己和邱徽的那个孩子,虽然才八岁,眉目间的轮廓像极了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唯一明显随了邱徽的就是上唇处那粒明显的唇珠。
“爹地,我走啦。”祝澈接过管家递过来的书包,对着今早上有点怪怪的爹地打招呼。
看他的眼神像是没见过他一样。
“好。”祝稳冲他摆摆手,目送他坐上家里的车出门去学校。
自己有个八岁的孩子,在早上短短一顿饭的时间,祝稳有了具象化的认知。
那孩子养得很好,和当年自己在祝宅时的生活大差不离。
当年的自己也是这样,按部就班的上学,选择祝家需要的专业,国内国外,家族生意,都要接触。
但是这样的话,又怎么会出现如邱徽所说的,自己和他是在军队认识的。
军队祝稳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去那个地方。
祝宅是祝稳记忆中最熟悉的地方,上次醒来的他还没等来得及回祝宅,停留在了倒下的那刻,醒来的得却不是他。
因着邱徽最近在处理集团事务引起的麻烦,在被关进调教室的时候,祝稳给他下了严令,不准他这段时间再去集团露面。
一则为了平息董事会对于他决策失误的异议,二则也是惩罚。
邱徽可以不去,但是祝稳却不能不去,他还是照常去了集团,这次醒来的他,对于处理起集团的事务更加熟稔,再加上这段时间虽然不是他在,但是醒来的他脑子里却有清晰的记忆。
虽然祝稳早已接受了三十五岁的自己精神已经有了疾病,要不然有着不完整记忆的自己也不会出现。
但是他也有最基本的医学常识,现在自己这种人格反复、记忆共享的情况,对于精神来说是一种很严重的消耗。
更何况他清晰的记得,头痛,剧烈的头痛,那个人在经历了巨大的生理性头痛之后,像是暂时的睡了过去,然后自己借着这个空档睁开了眼。
但是下一次昏迷又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又是谁?有规律吗,其实是没有规律的。
牧恩已经带着祝家的医疗团队在处理这件事,该做的的检查和化验,祝稳都走了几遍流程。
但是结果仍一无所获。
邱徽暂时不被允许去集团,有了大把的空余时间待在祝宅,惹得祝澈也打趣他:“爸爸,最近你好闲啊。”
“嗯,最近不用跟着你爹地,多在家待几天。臭小子,看你爸看烦了啊?”
邱徽在厨房料理台边上忙活着,随手拿起一盘莴笋片倒进锅里,溅起一片油花,说道:“躲远点。”
邱徽今天下厨也是因为祝澈早上出门时跟他说想吃他炒得菜了,平日里工作忙,三人也不在祝宅久住,逮着这个功夫,自然是想撒娇。
说到底还是孩子,虽然说在祝宅被照顾得无比妥帖,邱徽他们虽不常住在这里,却也经常回来。
尤其是牧恩,从祝澈出生以来,他在家的时间最长,对祝澈的照看也最多。
当年祝澈出生时是早产,自己的身体状况不适合顺产,所以是将孩子剖出来的。
那时候祝家不太安稳,祝稳和邱徽忙着对内对外得处理,照看祝澈自然落在了牧恩身上。
邱徽记得,自从牧恩和祝稳结婚后,身上那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越来越淡。
消毒水的味道可以说是祝稳此生最厌恶的东西之一,曾经在军队里的时候,邱徽清晰的记得,祝稳有次出任务命悬一线,昏迷了几天,但是当他脸上还扣着氧气面罩在重症病房醒来的时候,第一句话竟是要出院。
后来他才知道,祝稳在他父亲去世的那天,闻过得消毒水味一直是他的心病,悲伤具象化到了味道。
炒好了几盘菜端到饭厅,是祝澈点得菜单,邱徽有两个菜还是边看教学视频边做得,成品倒也像是那么一回事。
已经联系了祝稳和牧恩,这两人最近一个在集团忙着,另一个去了祝家的医院,有时候回来都后半夜了。
今天赶上周五,明后天是公休日,邱徽让他们早点回家,陪小澈吃顿饭。
他们俩倒是前后脚得回来了,但是牧恩的脸色尤其不好,眼底熬出得红血丝明晃晃的挂着。
吃饭得时候精神也不太好,心事重重的样子。
吃完饭后有佣人来收拾,祝稳说要带祝澈去游戏室打几局游戏,然后带着明显怔楞的祝澈就走了。
“阿徽,去书房谈谈吧,我想给你看点东西。”
牧恩手扶额头捏了捏眉心,郑重对邱徽说道。
进了书房,两人分坐在沙发的两侧,牧恩从文件袋里拿出几份报告。
“阿徽,连续的昏迷已经对他的神经造成了不可逆的消耗损伤。”
看着报告上复杂的脑波成像,邱徽看不懂,但是他能听懂牧恩的话:“那怎么办?”
像是决心一般,牧恩斟酌的开口道:“只能留一个,让另一个不再出现,也就是强制性消灭多余人格。”
“留一个?!”
邱徽不自觉加大了音量,他突然起身,手里攥紧了那几份报告,声音有点发闷。
“对,留一个。”牧恩抬头直视他,给出了确定的答案。
两人坐在静谧的书房里相顾无言,尽管是看不懂那一张张实验报告单,邱徽还是神经质地翻看着,眉心紧紧皱着。
留一个,那留哪一个?
这是现在最大的困局。
“他已经知道了。”邱徽挺直的脊背一点点佝偻下去,双臂的肘关节撑在膝盖上。
手里的报告单被他用力攥出一道道褶皱。
邱徽这句话对牧恩说得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是,我已经告诉他了。”牧恩温润平缓的说道。
“那你是要判他死刑吗?!”邱徽猛然起身,将手里的一摞纸张砸向牧恩,花白的a4纸张散落在牧恩周身。
邱徽被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他们两个嘴里的“他”完全不是一个人。
就在这时,书房被敲了几下,有人拧着门把手从外面进来了。
进来的人正是他们谈论的主角。
看到他的那一刻,邱徽突然觉得眼底一酸,喉间像是堵上了什么东西,忙转过头瞥另一边。
“恩恩,你先回房休息。”
祝稳扫了一眼地上凌乱的纸张,再看看两人的神色,就知道他俩谈得不是很愉快。
听他这么说,牧恩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起身就出去了。
随手将沙发上散落的纸张拂到地上,祝稳坐下了,静静地抬头看着矗直站在自己面前的邱徽。
虽然邱徽的视线并没有回看他。
还是邱徽率先无法忍受这种沉默的气氛,刚想抬腿离开就被人拉住手腕。
“阿徽,你对他说我不记得你,我不想否认,这个确实是事实。”
手腕被紧紧拉住,宽厚温热的手掌心紧贴着腕部的筋脉,熟悉的触感,让邱徽再也迈不动腿。
任由他拉住。
但是颈部仍侧向一边,不回头看他。
祝稳也不强求,只是开口说道:“我曾经梦到过很多画面,有汽车爆炸,有人声嘶力竭地让我离开,还有我和牧恩结婚的场景,以及在婚礼上亲吻地却是你。”
“这些都是二十岁的我不曾经历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在我的梦里也都是一些片段。”
“但是却也是我二十岁以后确实发生的事情,最近我也越来越多地梦到我在军队里的画面,你开始频繁地出现。”
听他说到这里,邱徽不由得整个身体绷紧了,握住他手腕的祝稳也觉察到了。
“阿徽,其实不管是牧恩还是你,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当我第一次醒来的时候,你们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说实话,我当时真的以为在做梦。”
“但是这个梦真的太真实了,真实的你们,真实的一切,后来就是这次,再次当我来到你们面前,脑海里却有这段时间的记忆,也就是我离开后他在的记忆。”
“我也不懂,那个我怎么会变成那样,真的很陌生,不管是处事风格还是做人,都变了很多。”
“阿徽,真的很不对不起啊,对你和恩恩我很抱歉,替那个我向你们道歉,我知道,他肯定从来没说过这几个字。”
说到这里,祝稳脸上浮现出自嘲的神色,也是发自内心对自己的鄙夷。
“恩恩说有办法消除多余人格,但是,阿徽,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邱徽猛地转过头看他,眼底聚起的湿意连成了水雾,顺着眼尾处流下来。
祝稳轻叹,站起身为他擦掉脸上的泪痕,“怎么哭了?我其实发现了,你真的很爱哭,眼里像是有条大江,涛涛飒飒流不绝。”
邱徽睁大眼睛,努力想要把更多的眼泪留在眼眶里,但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好了好了,不哭了。再等等,他很快就回来了,这件事恩恩不知道,答应我,不要让他知道好吗?这是我们的秘密。”
祝稳抬起得手臂略有些迟疑,但下一刻还是覆上了邱徽的后背,将他整个人按进怀里,任由他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肩颈。
当年在军队里祝稳发现了邱徽的秘密,现在没有十五年记忆的祝稳也跟他分享了自己的秘密。
邱徽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处重重地点着头。
怀里的人胸腔起伏明显,祝稳只是将他环在身前,静静地等他平复好情绪。
等他俩回到卧室时,牧恩早已在床上熟睡。
这次祝稳醒过来之后,牧恩敏锐的觉察到这是祝稳病情持续反复加重的表现。
祝稳将祝家医院和实验室的权限全权交给了牧恩,他组织了多次精神领域的专家研讨,今天拿回来的那几份报告,就是这几天的成果。
牧恩说得消灭人格,在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是具体的临床实验结果还需要进行一段时间。
那天晚上的谈话之后,三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这件事,日子还是照常过着。
祝稳和邱徽在集团里忙着,牧恩已经找到了临床实验人员,各项工作准备就绪,也正式开始了最后的临床反应。
实验过程牧恩全程盯着,有时候就会在实验室直接睡了,有几次祝稳下班回来特意让司机绕路去医院那边接人。
今天倒是提前回来了,因为今天是邱徽的生日,祝宅上下早就准备好了太太的生日宴。
“爸爸爸爸,生日快乐,这是送你的礼物。”祝澈放学一回来,就蹦蹦跳跳到邱徽面前,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送给他。
礼物用礼品盒包着,上面的丝带系得不太规整,还斜斜得插着一片贺卡。
“谢谢小澈。”
邱徽的脸上展露出笑意,亲昵地对祝澈道谢。
祝稳和牧恩两人送得礼物也都给了他,被一并放在桌上。
吃过了晚饭,祝澈就回房间了,剩下三个大人仍然在桌上,饭菜被撤下,只是酒杯还留着。
"阿徽,我再敬你一杯。"牧恩举起手里的酒杯,向邱徽示意。
说罢就仰头将杯里的酒液喝下。
邱徽也紧随其后,干掉了自己的这杯。
两人仿佛是较上了劲,一杯接着一杯,直到祝稳起身将新开的那瓶酒递给管家,让他拿下去,才结束了这场比拼。
“不许再喝了。”
祝稳看着牧恩虽然喝了不少,但是却并未显示出多少醉意,和他一贯的酒量完全不符。
反观邱徽倒是有了醉意,脖颈处被酒精刺激得一片陀红,被叫停之后,也只是沉默的坐着,眼睛虚虚的盯着面前的桌面。
牧恩看了看祝稳,冲他挑眉一笑,在侧边冲他挥了挥手里的解酒药片,原来在喝酒之前,牧恩提前吃了解酒药。
祝稳对他的行为不置可否,转身走到邱徽身侧:“阿徽,还能站起来吗?”
说着就要去撑起他的手臂,要将他扶起来。
“没事”顺着这股力道,邱徽起身。身上散发着明显的热意和酒气,由着祝稳撑着他上了楼。
独留下牧恩一人独坐在饭厅桌前,手里摩擦着解酒药板的铝箔,目送他们离开。
今晚的灌酒是牧恩的有意为之,自从那次在书房交谈后,他能够明显的感受到邱徽和祝稳之间的疏离。
不是邱徽单方面的,而是两人都是这样的态度。
而且邱徽自祝稳这次醒来,并没有回主卧,而是一直在次卧睡。
留牧恩和祝稳两人在主卧。
牧恩也跟祝稳谈过这件事,祝稳跟他说,不用管,尊重邱徽的选择。
但是随着实验过程开始接近尾声,临床表现也都很顺利,祝稳要接受治疗的计划已经开始安排了。
牧恩不知道那天他离开书房后,那两人到底谈了些什么。
而两人还是这样不冷不淡的关系,早晚会被家里的佣人和小澈察觉到。
所以牧恩借着今天生日的名义,多灌了邱徽几杯,想趁着酒意能拉进一下彼此的关系。
祝稳抱着浑身发软的邱徽进了浴室,将他放进早已放好水的恒温浴缸里,两人并排仰躺着,温热的水流从侧边一股股的打在身上。
“主人,那个实验的事,恩恩会怎么做?”邱徽转头看向祝稳,思量了半天,想着还是要开口。
但是等了半天,祝稳只是闭目躺着,没有回应他任何东西。见他这样,邱徽也不好再说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从浴室里出来,闹了大半夜,已经深夜了。祝稳出了卧室往楼下看,饭厅那里昏暗一片,看来牧恩早已上楼,但是没来主卧,想来是到那边的侧卧睡了。
祝稳盯着那边房门关紧的侧卧,这晚是第一次祝稳这次醒来后,两人没在同一张床上过夜,这段时间一直是邱徽独自一人在侧卧睡得。
今晚倒是反过来了,玲珑心思的祝夫人今晚设这么一场明惶惶的局,说到底还是愿者上钩。
祝稳幽暗的深眸紧紧盯着那道房门,最后还是脚步一抬,往那边走了过去。
房门并没有从里面反锁,轻轻一拧就打开了,完全黑暗的环境里,依稀能看到床上有个隆起的背影。
祝稳放缓步子走过去,还没等靠近,就听到那人说道:“完事了?”
然后是床头的壁灯被人打开,荧荧的光亮照在床边,是牧恩卷着被子侧躺着,面朝门口的方向。
“嗯,还没睡?”祝稳俯身摸了摸他的发顶,蓬松柔软的发丝遮在眼前,这段时间忙着泡在实验室,牧恩额前的头发长长了,还没来得及打理。
“就要睡了,被你开门声吵醒了。”牧恩往被子里缩了缩,像是困倦至极般小声嘟囔道。
祝稳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也不拆穿,“那我抱你去主卧睡好不好?”
说着就将被子掀开,将他横抱起来,带着他往外走。
祝稳身上带着明显沐浴后的气息,牧恩揽着他脖颈的手臂紧了紧,侧头斜靠在他的侧颈处。
“穴里还疼不疼?”祝稳边走边说道,低头看到怀里的人正抬头看自己。
牧恩下意识的臀部发紧,正中间的那个穴口还隐隐发烫,软嘟嘟的穴口还微微肿着,这是昨晚被男人带着硬毛羊角圈被生生磨肿的。
看他脸色微红,祝稳知道他只是想起了昨晚的种种,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被抱着进主卧的时候,邱徽刚要躺下,见到祝稳抱着牧恩回来,神色紧张刚要说什么,却被祝稳警告的眼神一瞥。
其实吃了提前吃了解酒药在喝酒也不是完全没有副作用,药效挥发后,胃里的酒液也有残留,这会儿牧恩就是酒劲上来了,被祝稳放进被子里之后,手捂着胃部半蜷缩起身体。
祝稳见他这样,转头出了房间,去楼下端上来一杯蜂蜜温水。
看着祝稳对牧恩的关注和温情,让邱徽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这么多年也没发生过的事情。
邱徽心里暗暗想:主人的演技真的越来越真了。
记得当初牧恩刚刚进祝家的时候,他是清楚当年的那些事情的,不仅是祝稳动了怒,也被邱徽记在了心里。
所以三人一开始的相处远没有现在这样的和谐。
有些成见是打心底里的。
祝稳的有些手段确实是存了折辱的心思,作为昔日圈子里的牧家少爷和久负盛名的医学天才来说确实是日子难熬。
更别提后来被强行剥夺了自己喜爱的事业,任他求了好久,祝稳还是没允他再继续医学。
就这样,牧恩相当于被圈禁在了祝家,这一禁就是八年之久。
祝稳将胃里翻搅的牧恩揽在身前,喂完了蜂蜜水,又开始将搓热的手掌伸进他的胃部,一点点给他揉着。
缓解他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看着祝稳对牧恩的悉心照顾,邱徽觉得这样的动作很熟悉,自己以前跟他去应酬,在酒会上喝多了,也是被他这样抱在怀里细细地揉着胃。
其实对比一下,牧恩在祝家过得日子真的艰难多了,他嫁进来得不光彩,彼此还不熟悉的前提下被扣上了下作的帽子。
祝稳最恨他人的算计,父亲死了,家没了,昔日的一切感情在算计面前不值一提。
就这样,牧恩带着算计出现在了重回祝家的祝稳面前,尽管最后所求的都如愿了,但是白白被算计的人怎么会轻饶他。
牧恩喝下蜂蜜水后,配合着揉捏胃部的舒缓动作,额头上发了一层汗,脸色看起来倒是好多了。
靠坐在床头上,邱徽看着祝稳将他放平,揽在身前的姿势依然没变。
忙活完这一套的祝稳抬头间正对上邱徽的目光,淡淡的眸光里让他心安,祝稳侧身抬起,拉住邱徽的后颈,将一个吻留在了他的嘴角边,说道:“晚安,宝贝。”
邱徽卸下微微紧绷的肩膀,将自己滑进被里,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祝稳失忆的原因。
三人并排躺在宽大的床上,和以往八年以来差不多相同的姿势,但是从今夜开始,有些东西彻底改变了。
墙角的壁灯依然留了两个,让卧室里不那么彻底的陷入黑暗。
静谧的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三道平稳顺畅的呼吸声,窗外早春的夜风飒飒刮着,再吹几天,枝头上的嫩芽该长开了,又是新的一年要开始了。
第二天吃完早餐后牧恩就跟祝稳说,医院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随时过去。
“那就今天吧,阿徽你上午去和远景的韩总签约。”祝稳点点头,用纸巾不紧不慢的擦了擦嘴角,神情泰若,吩咐邱徽不用跟着去医院。
牧恩给医院那边提前打了电话,让他们把东西提前准备好。
“紧张什么?”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去医院的路上,祝稳牵过牧恩的手心,手掌的纹路汗津津的,泛着一股冷潮意。
祝稳伸手将他揽在自己胸前,把他的头按靠在自己的肩颈处,手掌心交握,予以无声的安慰。
“虽然已经做了几次实验,但还是有风险。”牧恩靠在他身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我相信你。”祝稳紧了紧握在他肩头的手掌,偏头将一个轻吻留在了牧恩的额角。
等两人到祝氏的医院时,院长早已带着这次实验的工作人员在门口等着,见他们一到就迎上来,带他们走侧边的权限电梯,进入到地下实验室。
“家主,夫人,一切都准备好了。”
院长将手里的测试数据板交给牧恩,上面显示今天要用的仪器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之内,
“好,我带家主进去,你们在外面随时准备好应急措施。”牧恩带着祝稳换好实验服,吩咐院长一众人守在外面。
进了实验室,祝稳看到完全是白色的布调,正中间放着一架医学实验椅,侧边的巨大操作台屏幕上正滚动显现着一些数据。
牧恩正在操作台上摆弄着,按照测试数据板正一一校对着,冷峻自持的侧颜严肃认真,一如他以前做实验或者手术时的专业严谨。
“可以开始了。”牧恩调试校对好医学实验椅的各项数据,这是至关重要的一步,一会儿实验开始后,牧恩要根据实验椅传送出来的数据操作。
祝稳按照他的指示在那架实验椅上坐好,纵横联结的数据电流线缠绕在指尖和手腕处,额头也被贴上了电击贴片。
最后牧恩给他戴上了口吸式的麻醉喷雾,两人视线相对,牧恩看着他此刻沉静的深眸,竟觉得有些心慌。
他突然想起,那天在书房里邱徽对自己说得那句“你是要判他死刑吗?”
虽然马上要进行的消灭人格实验能够完成对于选择性人格保留目的,但是从医学上来看,同一个体的各独立人格是平等的,所以邱徽说得没错,没被选择的人格确实是被判了死刑。
随着麻醉喷雾的浓度到了一定的阈值,祝稳慢慢闭上了那双沉沉的黑眸,安静的躺在实验椅上,等着实验开始。
手上的数据测试板已经连接成功,开始载入实验椅上所承载客体的数据,牧恩回到操作台上,将那一个个阀扭转动打开。
已经陷入麻醉昏迷中的祝稳突然生理性的弹动了一下,这是被电流线的导入刺激到了元神经组织。
操作台上方的显示屏已经开始滚动并解析联结到的各项生理数据,牧恩有条不紊的将一些关键的数据用大模型套件抓取出来。
这项记忆抓取并修改填塞的实验是消减人格存在最有效的方式,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记忆数据的抓取和识别。
人体的记忆编码错综复杂,千变万化,但是可以借助大数据模型将数据可视化,将波段符号信息转成图像信息。
显示屏上正高速飞掠图像信息集,这是实验客体大脑中已包括人格的所有记忆。
牧恩的手指在数据测试板上飞快的操作着,这些记忆图像的生成是不可逆的,一旦抓取到就要迅速处理,是保留还是消减,都是一瞬间的决定。
医学椅上的那人只是静静地躺着,没有任何异动,被动的接受着来自记忆修改的流程。
大数据模型已经将所有要消减的记忆图片做了标记,只需要牧恩轻轻触一下“确定”按钮,醒来的那个人就只会有人为回填后的记忆。
悬在那个“确定”按钮上方的指尖微微战栗,久久未做下最后的决定。
那些被标记的记忆是牧恩最想改变的事情,他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是不是换一个开始,以后的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终于,微颤的指尖还是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彻底消减那些图像信息,大数据模型按照指令正在给实验体回填记忆。
持续不断的电流干扰在记忆回填完成的最后一刻也停止了对元神经的刺激。
牧恩放下手里的数据板,将屏幕上调成实验体各项生理数据监测,他仔细看了各项数据,实验体一切良好,并未出现任何异动反应。
身上密封的实验服牢牢贴在已经被汗湿的后背,手心里的冷汗一直没停过,牧恩在恒温实验室里打了个释然的冷颤。
牧恩将祝稳身上缠绕的电流线撤下,一切都结束了,只等那人醒来。
牧恩打开实验室,吩咐一直守在外面的众人将祝稳移到病房去。
刚把人在病房安顿好,邱徽也赶来了,看到平稳躺在病床上的人,邱徽长长舒了一口气。
旁边站着的牧恩倒是脸色不太好,昨晚胃里不舒服,今早又进行了这么一场实验,脸色有些憔悴苍白。
“恩恩,你先去休息一下,我在这守着。”
牧恩没推脱,他觉得自己的精力有点透支,刚刚在实验室高度集中地精神一下子涣散,让他后知后觉体力不支。
他安排好后续的监测仪器,就去隔壁病房休息了。
早春的午时阳光照得暖暖的,白日的煦风多了丝丝春意,半掩着的窗边上是被风吹起来的素白纱帘。
邱徽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虽然他已经提前给自己打了预防针,但是到了医院,看到这人无知无觉的躺着,仍然心有余悸。
一会儿醒来的人到底是谁?邱徽脑子里没有一个定数,要真如祝稳所说的,这一切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那牧恩能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正当邱徽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察觉到病床上的那人已经醒了。
邱徽赶紧起身,将病床摇起来。
“我没事,已经清醒了。”祝稳拦住他想要给自己身后垫枕头的动作,示意自己可以坐起来。
“您没有变化吗?”邱徽盯着他熟悉的面容,迟疑不定的开口问道。
突然后颈处被一只手掌大力的压住拉下去,祝稳凶狠的将他的唇角咬紧齿间,细细的啮着,湿滑的舌尖流连于他的唇珠。
“阿徽,这是我送给恩恩的礼物,从现在开始,这个礼物的有效期就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两人一站一坐,额头紧紧依靠在一起,说话间的温热气息交缠。
祝稳的眼神里皆是认真,一字一句的为这场失忆人格局下了判决。
原来,是祝稳亲手给自己判决了死刑。
还没等邱徽从震惊的情绪中抽离,就被门把手的咔哒声惊醒,有人从外面进来了。
是牧恩过来了。
祝稳看着远远站着未上前的牧恩,眼底带着笑意,对着他伸出另一只手:“恩恩,过来。”
牧恩坐着祝家的私车从婚礼现场回到祝宅,白日里忙了一天,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牧恩卸下满身的疲惫,捏了捏眉心,瘫坐在后座上,想起婚礼上的那个小插曲,牧恩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奢华的轿车披着夜色飞快的行驶在马路上,这是通往祝宅的道路,今天是牧恩嫁给祝稳的第一天,也是在祝宅过得第一夜。
但是本应是这场婚礼的另一位主角却没有在这辆车上,前排开车的司机借着后视镜不住地打量着祝家这位新夫人,脸上略微带了点妆,穿着白色的西装礼服,衬的整个人温润如玉,在狭窄封闭的车厢里,还隐隐约约有一股消毒水的气味,看来这位新夫人的工作是在医院里。
只不过夫人的脸上明显带着疲惫和无措,正仰着后颈在休息,看来是今天的婚礼让夫人累着了。
车子驶进祝家老宅时,大门缓缓打开,一座修缮保养得宜的古宅灯火通明,挂着明显的红绸缎带,彰显喜事。牧恩一下车就有人迎上来,自我介绍说是祝宅的管家,叫他老何就行。
随着老何进了里宅,挑高的大堂却是非常现代的装饰,看样子是装修没多久,牧恩以前也来过这里,那时候的祝宅的当家人还是上一代家主,祝稳的父亲,装饰和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同。
上了二楼,老何带他到了主卧,进了房门,卧房里那张足够容纳下五人的大床让人咂舌,简单给牧恩介绍了一遍家里的布置,老何就下去忙去了。
牧恩揉了揉肩膀,拿了件睡衣就进了浴室,卸下一身的疲惫,周身泡在热水里,缓解了一天的劳累。
想起来婚礼的另一个主角,牧恩有些乱了心神,这人只是吩咐司机将自己送回来,却没有跟他一起,还有那个跟在他身后,那个缄默不语的年轻人,虽然跟祝稳只是见了几次面,但是那两人之间的关系却让牧恩敏锐的察觉到绝对不一般。
况且刚刚拿睡衣的时候,他没有看错,这个卧室里有两个人生活过的痕迹,以后再加上他,就是三个人,牧恩头疼得揉了揉太阳穴,刚刚冒头的悔意却又被压下去,他没有选择,目前这个选择就是最好的一个。
外面传来交谈声和关门声,看来是这座房子的主人回来了。牧恩冲了冲身上的泡沫,将自己的身上整理好,系上睡衣袋子,对着镜子将唇角弯出来一个弧度,就出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的牧恩正对上祝稳的眼睛,那双眼睛里依旧深邃无底,沉静没有波澜,但是看得牧恩有些心慌,毕竟确实是自己有亏在先。
“你回来了。”牧恩用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对祝稳说道。
祝稳没应声,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出的话却是对另一个人:“阿徽,给我那身睡衣。”
牧恩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浴室,他这位今天刚进门的夫人像一个局外人站在一旁。
这是祝稳给他的第二个下马威吗?白天婚礼上,主婚的牧师说出新郎可以亲吻新郎这句话时,明明是牧恩跟祝稳面对面站着,本该是他俩在诸位亲朋伙伴的见证下,吻礼而成,但是祝稳却将后面站着的那个青年人拉到身旁吻了上去。
所有人都见证了这场小小的插曲,当时牧恩心下一沉,知道这是祝稳给他下马威,也是警告。
但是那个青年人到底是谁呢?看着像是祝稳的助理,但是为什么还会跟来祝宅,甚至是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睡衣!牧恩脑中一震,原来这个房间里生活过的两个人痕迹,就是他的。这个人一定不是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只简简单单是祝稳的助理而已。
牧恩挪动着僵麻的脚步坐下,原来自己无意之中做了第三者,而且现在的局面是,祝稳也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那他该怎么办呢?
脑海里乱成了一团麻线,抽不出个头来,他原本就是走了一步险棋,算是逼着祝稳不得不和牧家扯上关系,接下牧家对赌后的风险。
但是他只以为祝稳并未婚娶,而且销声匿迹几年后回来,接手祝家之后,雷霆手段让圈里人都眼热祝家现在的发展。
牧恩揪着睡衣上的带子,无意识的咬着唇边的软肉,低头思考着,眼睛里的视线却没有集中。
浴室开门的“咔哒”声惊醒了牧恩,他猛地站起来,唇角发白的对里面出来的两个人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们的婚姻可以有名无实,真的很抱歉,但请你这次救救牧家,以后我们可以离婚”
牧恩还没说完,就被祝稳截住了话头:“阿徽,我的新婚夜被人提了离婚,你说我该怎么收拾他呢?”祝稳死死盯住牧恩,眉眼尽是凌厉的视线,语气满是浓浓的不悦。
“家主”,邱徽了解他,知道他现在心里有火,况且刚刚牧恩又在火上浇了一把油,嘴唇嚅嗫,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牧恩觉得站在两人面前有点尴尬,想要出去让管家给他安排个另外的房间,他本来就是额外的闯入者。
“呃啊”,还没等走几步,就被祝稳拉住肩膀一把拽回来,掀到了床上,这让牧恩想起那天晚上在酒店里,他和被下了药的祝稳在雪白的被褥里交合的场景,手上灼烫的力道让他挣脱不开,死死压在身上的肩膀只能予取予求。
祝稳欺身上床,狠厉的问道:“去哪?”手掌箍住牧恩的半张脸,捏得他下颌骨生疼。
身上的睡衣被撕扯开扔在一旁,赤裸的身体不着丝缕被大大打开,祝稳悬坐在他腰腹处,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宽厚的手掌顺着他的肩颈,一路向下,划过胸膛,拨弄了两下俏生生的乳尖,然后是瘦削的腰腹,双臀,大腿。
牧恩被陌生的手掌摸遍全身,浑身开始生理性的战栗,唇角发白,额头上也渗出细汗,他舔舔发干的唇角说道:“别我不知道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不会打扰你们,我啊啊!”
乳尖被狠狠拧住,发狠的往上提,乳粒被捏成扁扁的一层,被拽得长长的,牧恩痛呼出声,双手握上肆虐的手臂,想让祝稳停下来。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我的祝夫人,既然你想进祝家的门,就给我老实待着,而且,这不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
手上捻着乳粒的指尖加了力道,疼得牧恩眼角划出一道道泪痕,嗓子里尽是闷哼,看向他的眼睛充满惧意和不安。
“阿徽,把东西架起来。”祝稳转头吩咐那个一直站在旁边的青年人,翻身下床,放开了对牧恩的桎梏。
邱徽从外面推进来两盏摄影棚里得八角灯,推到床边的两个角上,打开之后,炽烈的白光将床褥打得光亮一片,浑身赤裸的牧恩不自觉将双腿蜷起,想要拉起被子将自己的身体掩住。
“你不是喜欢拍吗?看到那里没有,一排镜头,一定会如实的记录下今晚精彩的新婚夜。”
祝稳拉开牧恩掩在腿上的被子,一把扯住他的发丝,逼他仰头去看头顶上那一排镜头,床脚的的灯光和头顶的镜头,让他明白了这是祝稳精心为她准备的新婚摄影,就是为了报复当时酒店那一晚,他单方面录下来的情色视频。
牧恩眼角的泪大颗大颗的滚落,脸上尽是痛苦神色,冲着祝稳摇头。
脚腕被拉开,对着那一排空洞的镜头,牧恩用双手将腿间死死捂住,却被人握住手腕拉到头顶,整个人被人在身前打开,将腿间的风光一览无余的都让镜头记录下。
“呜呜啊啊对不起,我错了家主”,牧恩整个人被祝稳抱在怀里,用腿别开膝盖,想要合上的双腿也使不上力气,胡乱的在他身前摇着头,额上散着凌乱的发丝,一脸痛苦,下身大开被明亮的灯光照着,牧恩想要摆脱这个羞耻的动作,却怎么也挣不脱桎梏。
邱徽在旁边站着,不忍看他那样,将脸别到一旁。
“阿徽,去拿根你的绳子来。”祝稳死死攥住牧恩正在拼命挣动的腰身,指痕浮现在嫩白的皮肤上。
红色的麻绳被拿来了,祝稳手法娴熟的将艳丽红绳一圈圈的绕到牧恩身上,手臂拉到背后缠绕几圈,穿过肩颈处拉下来的绳结,手臂以反背的姿势高高吊起,牧恩已经没有挣扎的欲望了,他明白嫁进祝家第一夜必是不能让他好过。
小腿反折,靠在大腿上,绳结绕过股沟分叉两边,将下半身紧紧的束缚在一起,然后将两边的腿根拉开,穿了绳套系到手臂上,牧恩整个人被红绳牢牢束缚住,摆成一个跪坐的姿势,腿心大张,冲着镜头的方向。
牧恩不敢跟前方的镜头对视,眼角流着泪,将头低下,等着下一波折磨到来。
但是床褥旁边的掀动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转头看过去,只见祝稳扣着那个青年的后颈在接吻,唇齿交缠的啧啧声不断响起,让牧恩觉得自己像是误闯了别人私密的场所。
高壮的青年身上穿着一套简单的檀木黑冰丝睡衣,但是胸前的扣子已经被人撕扯开,大揦揦的敞开,露出里面平滑饱满的麦色胸肌,胸前乳肉的部分还被一直手掌伸进去在揉捏着,激的青年用鼻腔发出难耐的呻吟声。
祝稳拿出在他胸前作乱的手掌,伸到他的裆部摸了一把,嘴里笑骂道:“骚货,都湿透了,抽屉里有东西,自己去沙发上拿着玩。”
说完就放开了他,青年扭身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一根通体黑色的橡胶按摩棒,去沙发旁开始脱衣服。
牧恩睁大了眼睛,那人手里拿着的按摩棒尺寸足足有婴儿手臂大小,而且顶端弯下来,沉甸甸的耷拉着。
“眼馋?放心,有你的。”祝稳打发走邱徽,转头看到跪坐在床上的牧恩一脸震惊的神色,正盯着邱徽手里的那根按摩棒,眼底满是复杂的思绪。
牧恩听他这话一说,身上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要是那个粗东西捅进自己后面,肯定会当场裂开,血溅一床单,牧恩抬起头,眼里带着恳求,但看清祝稳的脸色之后,嘴唇动了几下,求饶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身上束缚着的红绳死死的绑在一起,手脚完全不能动弹,全靠跪坐的姿势稳住身体,床脚两侧的八角灯打下来,将牧恩的身体照得通体温润,白皙漂亮,浑身上下就腿根性器周围有一丛黑亮亮的杂草。
“趴下,背对着我。”祝稳像是终于厌烦牧恩的目光,扯下自己身上的睡袍扔在一旁,让牧恩摆好姿势。
终于还是来了,牧恩闭上眼睛,挪动着僵硬的小腿往前趴去,腿根被红色的绳结拉开,手臂背在身后,全靠肩颈和侧脸撑在床上。
左脸贴在顺滑的床单上,睁眼看见的却是背靠在沙发上的青年,两腿大张,露出腿心处的秘密,牧恩看清后瞬间呆愣,那人腿间被一根黑粗的按摩棒浅浅抽插着,淋漓的汁液沾得柱身水亮亮的,艳红色穴口露着软肉。
邱徽半眯着眼手上用力,将那件尺寸不小的按摩棒正往穴里捅着,冷不丁的对上了趴跪在床上的牧恩的目光,两人俱是一怔,面面相觑,然后默契的已开彼此对视的眼睛。
祝稳将他俩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眼睛撇向沙发说道:“阿徽,你是想架上炮机插吗?”
这是在提醒他手上的动作慢了,邱徽闻言手上加了力气,将粗挺的柱身往穴腔深处塞去,眉心微微皱起,忍过一阵钻心的酥麻痒意,踩在沙发上的脚趾微微蜷起。要是被架在炮机上,高速旋转的橡胶按摩棒在穴里来回抽插,邱徽不敢想肚子里刚刚一个多月的小家伙要怎么熬过去。
邱徽心底里泛起一阵冷酸,胸腔有点涩然,原来他这么不在意这个他们的孩子
“啪”,“啊!”,挺翘的屁股被两只手掌狠狠拍下,打得屁股上的软肉荡了几个波,牧恩痛呼出声,紧紧抿起的唇角将闷哼声憋在口中。
屁股被两只大掌用了力气捏起又放下,掐着两团软肉在不同的方向上拉扯,牧恩背在身后的双手死死扣住,抵在床单上的额头已经渗出冷汗。
“唔嗯嘶”,打在股间的绳结被重重拉起来,像是要靠这点着力点将牧恩整个人提离床褥,粗糙的麻绳结摩擦着股间脆弱的部位,没一会儿就扯出了一道鲜红的痕迹。
“把头抬起来,看着镜头。”头发被一只手掌重重的拉起来,牧恩一脸痛苦的半眯着眼,被人扯着发丝露出正脸对着那一排镜头,黑色空洞的小孔像是深渊,将牧恩的所有丑态如实记录。
“啊嗯不要不嗯”,牧恩忍着头皮上的剧痛,想要挣脱开这个姿势,却被人在后面紧紧箍住,只能挺起胸膛面对着前方。
祝稳把他股间的绳结一拨,露出艳红糜丽的屁眼,外圈的褶皱缩得紧紧的,却也挡不住强力伸进去的两根手指,“啊啊啊……”,牧恩的后穴被骤然打开,干涸的穴口泛着火辣辣的痛意。
深探进肠道的手指并没有在意他的痛呼,开始在里面不停地做剪刀手状,旋转抠挖嫩滑的肠道,磨得穴口烂红一片,牧恩疼得在他怀里不停地抽泣。
还没等他适应那两根手指,穴口就堵上了一根更加粗状的硬物,“不等等啊啊啊!”,牧恩扭着腰腹想要往前挣去,可还是被人用坚实的手臂揽住小腹,将那个巨物捅进了他的后穴,他甚至能够听到一阵裂帛的声音。
“啊痛呜嗯”,牧恩抖着身体被迫跪立在祝稳身前,还被他捏着下巴一直对着镜头,脸上的泪水流成串的落在小腹上,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成晶莹的颜色。
牧恩整张脸都痛得皱了起来,肠道里的肉棒完整的捅了进去,两人交叠的前后跪坐,祝稳挺动腰腹将穴里的性器正浅浅抽出来,有重重插进去。
牧恩嘴角大大张开,被性器深深进入的感觉让他有些干呕,可整个人被揽抱着,只能从喉腔伸出发出痛苦的呻吟。
肠道里作乱的性器开始进出的越发顺滑,牧恩敏感的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从他身后的交合处散发出来。
“啊嗯啊太深啊慢一点”,牧恩皱着眉头抗议的叫喊,嘶哑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却丝毫挡不住身后男人的暴行。
借着血液的润滑,祝稳将牧恩推倒在身前,摆出臀部高高翘起的姿势,拉起他的小腹,挺着沾了血液的肉棒往里面狠狠夯去,“啊啊”,牧恩受不住的尖叫,却也移动不了分毫,只能在原地继续受着恶意的折磨。
直到他疼得眼前都开始涣散,额头上的冷汗流到眼睛里,蛰得生疼,身后作恶的肉棒才将一股股灼热的浓精射进穴腔深处,拔出去的时候,还发出了“啵”的一声。
祝稳看着离了肉棒堵塞的穴口被肏得烂红外翻,留下一个硬币大小的糜烂肉洞,心底里憋的怒气散了些,拿起旁边的手机打开摄像功能,将正在往外溢出浓精的穴口拍了进去,又从上外下的视角拍了几张牧恩此时的样子,这次关了机将手机扔到一旁。
跪趴的前面的牧恩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只觉得裂痛的穴口被一只手掌大力往外扒开臀肉,失了肉弹的褶皱穴口闭不紧,穴腔里被射进去的浊精正往外流着,顺着他的穴口流向会阴处,有的沾到了大腿根上,有的则直接滴落到床单上。
牧恩紧闭双眼,胸腔起伏,还没等熬过这一阵的刺痛,又被人拉着肩膀仰面摔进被褥,手臂反压在后背上,疼得他“啊”了一声。
小腿反折和大腿绑在一起,祝稳俯身下来,撸动着又硬起来的性器堵到穴口,吓得牧恩脸色发白,“呜呜不啊啊啊”,还没等说个完整的拒绝,撕裂的穴口又闯进了肉棒。
牧恩疼得脑子陷入一片浑浊,理不清个思绪,只觉得全身上下只有身后高高抬起的穴口还有知觉,被灼烫的肉棒进到深处,慢慢抽拉出来,又以体位优势夯进去,这种反复抽插摩擦的动作,对穴腔里的撕裂伤口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等牧恩疼得已经失去大半意识,身后的肉棒什么时候抽出来的都不知道,只觉得胸前的乳粒被狠狠扭了一下,尖锐的痛感还是没唤醒他眼前的昏沉。
祝稳见他确实是晕了,示意邱徽将他从穴里抽出来的按摩棒拿过来,上面还沾着邱徽穴里高潮流出来的淫液。
邱徽有些踟蹰,却被祝稳厉声说道:“拿过来。”
沉甸甸的黑色按摩棒上沾着水渍,邱徽脸色发红,不好意思再看。
祝稳拿起手柄处,将那件东西一口气捅进了牧恩身体里面,骤然又被填塞满的肠道让牧恩痛哼一声,紧闭的眼皮下滚了几圈眼球,却还是没醒过来。
身上的红绳被扯开,散在一旁,牧恩脸上汗湿一片,唇色发白,身上更是狼藉,被麻绳勒出来的红痕画遍了全身,手臂和脚腕处因为挣动的明显现出了青紫癫痕。
整个人无意识的斜躺在一旁,股间还插着一个粗大的按摩棒,将射在里面的浓精堵住,大腿根处沾了几道血痕,是受伤的穴口流出来的。
祝稳随手将被子掀起来盖住他的裸身,打了内线电话,让人上来收拾,趁着这个功夫扯了呆站在一旁的邱徽又进了浴室,和着水流声,里面传出一阵高高低低的哀叫呻吟声。
进来打扫主卧的佣人看到家主新娶的夫人正一脸惨白的掩在被子之下,脸上带着凌乱的冷汗和泪痕,也无一人多看多说,匆匆收拾了东西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