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步不再说话,低头让元午揉脑袋。
揉了一会儿之后元午摸了摸他头发:“可以了。”
吹风筒响了起来,一阵暖风抚过他的脸,林城步闭上了眼睛。
得抓紧时间享受。
元午这么好脾气这么配合的样子在他非神经病状态下基本从没见到过。
林城步都想在日历上划一道标注个纪念日了。
虽然觉得有点儿……怪,但他折腾一下午,又拉又吐迷迷瞪瞪的到现在好容易舒服一些了,也不想再动脑子多想。
风很暖,在这种开始变得凉嗖嗖的季节里,是一种享受。
元午吹头发的业务很不熟练,但是动作很轻,在他头上轻轻扒拉的时候,发根翻起时像是带出了细细的电流,整个脑袋都麻酥酥的很舒服。
林城步本来就很乏,这么闭着眼裹在暖风里,感受着自己的头发在元午指缝间竖起,滑出……没多大一会儿他就有些迷糊了。
慢慢往前靠过去,脑门儿顶在了元午肚子上。
“好了。”元午在他后脑勺上弹了一下。
“啊。”林城步睡得正迷糊,靠在他身上没动。
“躺下睡,”元午鼓了鼓气,林城步的脑袋跟着他晃了晃,还是没动,他往林城步嘴角上摸了摸,“你睡觉不流口水吧?”
“……嗯!”林城步大概是被他这个动作弄醒了,猛地直起了身,瞪着他肚子,半天才抹了抹嘴,“我流口水了?”
“没有,”元午把吹风筒收进了抽屉里,又看了一眼他的头发,“那个……你先睡吧。”
“哦,我还真是……困了,”林城步摸了摸头,愣了愣,“我照照镜子吧。”
“就那样,不用照了,”元午说,“一直都这么帅。”
“是么?”林城步站了起来,往衣柜走过去,“我怎么摸着觉得有点儿一言难尽呢?”
林城步拉开衣柜门,往门上的镜子扫了一眼,顿时就愣住了,好半天才关上了衣柜门,转头看着元午:“好手艺啊大叔。”
“过奖了。”元午谦虚地点了点头。
“这种火炬头吹一个得加钱吧?”林城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今天你是病人,白送你了。”元午往后靠到窗边。
要换个人把他头发吹成这样,林城步估计得跟人急,但如果是元午,别说是个火炬,就算吹成了个灯泡,他也无所谓。
“睡吧,”元午说,“睡一觉起来头发就下去了。”
林城步应了一声,趴到床上,侧脸看着元午:“你要回去了吗?”
“你是希望我回去还是不希望我回去啊?”元午皱了皱眉,“怎么老问。”
“我希望你今儿晚上陪我,”林城步说,“我好久没这么虚弱了,跟朵小花花似的。”
元午眯缝了一下眼睛,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嗯。”
“我笔记本在桌头柜抽屉里,”林城步很满足地闭上了眼睛,“你要是无聊就上上网或者玩会儿游戏吧。”
“嗯。”元午应着。
“要洗澡的话,我从船上帮你收拾的衣服都在柜子里。”林城步说。
“嗯。”元午继续应着。
“你睡床吧,别睡沙发,”林城步说,“我早上刚发现沙发塌了一块,有点儿歪了,睡着不舒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