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明说:“不是区别对待,他们自己把自己捆起来,自然有自己的要求,这点小事,我能说什么呢?”
那人点了点头,似懂非懂:“如果我对他们说那些话,他们也会听我的?”
嘉明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打开了门,虎狼军的人冲进去就把捆起来的人都杀了,满地鲜血里面,转过身来,对嘉明笑道:“好啊,没有看错你,这次算是你的功劳,我们记下来了。”
嘉明点了点头。
正在说话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喊杀之声,也就是嘉明身后的那个人慌了一下,但是,他发现周围的其他人都没有发慌就问:“怎么了?怎么回事啊?谁告诉我!”
来杀人的虎狼军对他说:“这是里应外合之计,你兄弟在身边,外面还是你兄弟,但是,中间喊打喊杀的,是你的敌人,偷偷溜进来的烧柴山的人,一堆老鼠。”
那人听了解释,松了一口气,笑道:“原来是这样!”
他也镇定下来。
一群人冲了出去,和烧柴山的人厮杀起来,外面虎狼军的人冲进来,也和烧柴山的人厮杀起来,两边都杀得兴起,一群人悄悄从旁边冒出来,不管是烧柴山的人还是虎狼军的人都杀了,而且专门捡受了伤不注意的人杀,多对一,完全不讲究什么单挑群殴,只要能杀了就了事。
满地都是尸体,血液在土壤表面沁了一层。
嘉明坐在阴影之中,往嘴里丢了一颗樱花红粉色的糖果。
他的货车上有许多这样的东西。
战斗结束,糖果也不见了,浓郁的血腥气萦绕起来。
嘉明准备站起身来,一个人从地上爬过来,准确地找到了他,一把抓住他的脚踝,鲜血淋漓,扬起头颅质问他:“你为什么……”
一句话没有说完,就死了。
嘉明踢开他,往旁边走了一步,还活着的人都走了过来。
这些人已经不多了,但烧柴山的人明显死得比虎狼军的人多一点,浑水摸鱼的人也有死了的,不过,死得最少,虎狼军的人围绕着嘉明:“你之前可没有告诉我们,这些人这么厉害!”
嘉明笑道:“我没有说吗?我说了他们抢了我的钱和我的人还想带走我的货物和我的烟花,杀了虎狼军的人,怎么还不算说了吗?我要怎么说呢?当着你们的面,对你们说,你们打不过?那不合适啊。”
对面的人大怒,提起刀来就要把人砍了,喊道:“都怪你!要是没有你,他们才不会死!都是你的错,你要是不出现,我们还是能安安稳稳活下去的!”
嘉明心中觉得好笑,虎狼军杀人的时候可没有说这样的话,镇长家一群人死了的时候,他们也没这么说话,他被关起来丢在监狱不闻不问的时候,也没听他们这么说,只是刀子没有落到自己的头上。
所以他们觉得自己不会被刀伤到,也不需要担心,现在事情出现了,他们就忍无可忍了。
真奇怪,所以其他人在他们的眼里是不算数的?别人的痛苦可以视而不见,或者视为乐趣,但自己的痛苦就如此不容忽视,真真是将他人视为粪土将自己尊为菩萨!
嘉明笑道:“杀了我,这些人就能活过来吗?杀了我,难道你就算是输了?他们的人都给你杀光了,你还要杀我,你也不怕,我死了之后,再来一波什么人,连你们这些残兵败将,一起杀了。”
那人顿时瞪大眼睛,怒道:“你居然敢威胁我?”
嘉明笑道:“哎呀,怎么说话呢?我只不过是在说自己的猜测,怎么就到了威胁你的地步?你要杀了我,我都没有说,要威胁你,怎么现在成了威胁了?你们要打断我的腿的时候,不说威胁,你们派人跟踪我的时候,不说威胁,你们打杀的时候不说威胁。
你们赢了,轮到我威胁你们了?可笑。”
他撇过头去,不予理睬。
那个人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大怒,提起刀来,就要往下砍,而嘉明一动不动,似乎一点也不害怕,也有可能是认命了,闭着眼睛,靠在墙上,根本不走。
边上的人有些喊:“别动手!”
有些人则喊:“快些把他杀了!”
有些人沉默不语。
一群人藏在暗处,悄悄撤退,很快不见了踪影。
而另外一群人赶到了这里,眼看嘉明就要被杀了,连忙冲过来喊道:“不可杀!不能杀!”
这声音传出来,虎狼军的人都觉得熟悉,转过头去看,一眼看见,骑马赶到的人是虎狼军的头领,大为震惊,连忙赶过去迎接,一边问:“您怎么来了?这里不安全!还是快点回去吧。”
那人一挥手说:“没什么!我跟你们是一样的。你们不知道,要不是这个人,我们是赢不了的。我不是派了一个人跟他。”
虎狼军的头领一挥手说:“别把这个人杀了, 之后还有用处呢。”
边上的人都十分着急问:“什么用处?如果他有用处!我们死去的兄弟怎么办?如果他有用处,他做这些事情,也足以证明他的能力不过如此,何必还留他一命呢?我们又不是差这么一个人, 何必!何必!”
虎狼军头领笑道:“你们不知道, 这个人, 有奇妙的用处, 他不是我们的人, 所以他走到哪里都不会轻易惹人怀疑,尤其是不会让我们的敌人,烧柴山的人怀疑他是我们的人, 更何况, 他确实不是我们的人, 现在也不是, 你们这样, 更好了, 只要不杀了他, 他就还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