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坐在里面喝咖啡的人又往门外一看,看见了我很高兴,站起来给我开门。
这个给我开门的人是我的朋友。
我和我的朋友一起进入了咖啡厅。
咖啡厅的光线是略有些昏暗的,这种地方非常适合休息或者陶冶情操,或者让自己放松心情,因为这里同时会有舒缓的音乐播放。
最好的地方是舒缓音乐的播放与人并没有关系,只是一个老旧的物件在缓缓发声。
这就保证了这里不会有什么恶霸,为了某些弹奏乐器的小美人或者小可爱,来干点什么不应该干的事情,导致客人无法享受优质的服务和商品。
我和我的朋友都对这个环境很满意,我就知道我们之所以能成为朋友是有原因的,比如说在审美方面和欣赏方面都是如此有默契。
我很高兴能和我的朋友再次见面,虽然我记得我们已经熟悉很多年了,但我总觉得好像从来没见过他。
虽然我记得他和我在同一个地方工作,我们拥有同一份工作,并且要做同一件事,可是我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很多年前。
就好像我在工作的时候从来没有和他见过面,我也根本不记得他跟我工作的时候究竟做过什么事情,这不应该。
但是没有关系,以后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相处。
他毕竟是我的朋友,我们可以慢慢交谈,就算因为长时间不见面而疏远,也可以再变回从前那种记忆中的亲近状态。
我不介意花一点儿时间。
看他看见我的高兴的表情,他应该也不介意在我这里花一点时间来了解我现在的状况。
我和我的朋友手拉手坐到一张桌子旁边,他坐在我的对面,我坐在他的对面,我们中间隔着一张桌子。
而我们的背后是隔绝他人的高高的椅子的后背,这里成了一个小包厢。
这里的隐私性很好,保密性也很好,我觉得这个环境不愧是我选择的地方,非常好。
当我满足于对自己的欣喜之中的时候,边上来了一个服务生,将我的朋友为我点的咖啡,送了过来。
服务生把咖啡放在桌上,并对我们说,祝二位旅途愉快。
我点了点头,随后意识到不对。
“什么?旅途愉快?谁跟谁要去什么地方?我怎么不知道啊?”
“也许是说错了,也有可能是说顺口了,这没什么的。”
我的朋友对我说。
“真的没什么吗?如果我的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我是不可能出去工作的,那会影响很多人和很多事情。”
我有些紧张了。
“就是别人说错了话跟你的精神状态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不要太在乎这个了。我们是来见面的,又不是来讨论别人怎么样的。”
我的朋友似乎对我在乎别人有点儿不高兴。
我点了点头回过神来。
“那我们喝咖啡吧,你还准备在这里做什么吗?”
我端起咖啡杯子问。
端起这个杯子,我才感觉这杯子居然还有两个白色的小翅膀作为装饰,一时间不注意,差点把被子打翻了,咖啡很烫。
我连忙把杯子又放在桌上。
我的朋友看着我笑了笑,那是一种看熟人的模样。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就打算揭过这件事,我心想,我的朋友对我可真好。
我的朋友在我的对面端起了自己的咖啡杯子,抿了一口,就像是来过无数次,我突然一点也不怀疑我们从前不认得了。
虽然我的心里还觉得有些奇怪,但我想,没有关系的,他是我的朋友,他是可以信任的人,我不用怀疑他,因为他不会害我。
我的朋友对我笑了笑。
我为自己曾经怀疑他根本不是我的朋友,并且在欺骗我,而感到羞愧,连忙低下了头掩饰,脸上不知不觉红了一片。
朋友安慰了我。
我对他表示感激。
他对我笑了笑说这很正常, 你有些紧张,或许是任务的影响太大,而你需要承担的责任过重,我是你的朋友, 应当为你缓解这些情绪。
“你可以放松, 你应该相信我, 我不会害你的。”
我的朋友缓缓用一种充满诱惑力和催眠力的声音对我说话。
我渐渐失去了意识, 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 天已经黑了。
我吓了一跳,深吸一口气,从桌子上直起身来, 我的脸已经红了, 是热得发烫, 因为这半张脸压在手臂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打了个哆嗦, 以为我的朋友已经不耐烦走了。
可是当我转过头的时候, 发现我的朋友还在身边安静看着我。
我很高兴我的朋友还陪着我, 没有离开我, 可是我觉得慎得慌,就好像是我其实是诡异的恐怖片的主角, 但我自己并不知道这回事。
甚至我有种错觉, 好像我面前的并不是一个人, 而是有山羊角的恶魔或者有红眼睛和小尖牙的吸血鬼,又或者是一个死去多时的鬼。
我为我的恐惧带来的极其丰富的想象力而再次打了一个哆嗦。
我的朋友摸了摸身上的衣服, 把外套脱下来递给我,见我愣住, 抖了抖衣服披在我的身上,低声对我说:“最近天气变得很快。
不要感冒了。”
我拉着他给我的衣服点了点头, 但我又觉得这种姿态不太舒服,于是我抖了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