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不愿意,也不做,也不想怎么能怪别人?更何况偷东西也是自甘堕落,他已经到这个地步,显然是无法挽回的。
这就好像杀人犯已经杀了人,你不能再说他是个好人一样的道理。
如果这种垃圾都能当好人,天底下的好人可太多了。如果偷了别人的东西,还可以若无其事把人骂了,那谁还工作?都偷东西好了。
偷了东西还能把别人骂一顿,好像自己占了道理。天底下哪有这样好的事?
叫嚣要杀别人已经算是预告犯罪了。到了这种程度,若还说他无罪,恐怕是脑子有病。
有些人被人所迫,害到无法翻身的地步,所以可怜,可这个人显然也不是。
他有父母,有兄弟,有家宅,有名字,可以不工作就有人养着,虽然这个养法不大好,但他还活着,已经比许多人好了。
有人被害到进监狱一路受折磨,最后还有杀身之祸。那才是为人所迫。
可你们看看眼前这个垃圾。
谁逼他去偷东西了吗?根本没有啊。没有人逼迫他偷东西,他就偷东西,可见他天生就是坏东西。
至于他是不是想用这种行为吸引别人注意,那又怎么样呢?
难道被他偷了东西的人就等于没有被偷吗?难道被他骂了的人就等于没有被骂吗?我可不那么认为。
他进监狱了吗?他受酷刑折磨了吗?有人筹谋着要算他的性命吗?什么都没有,可他依旧不知足。还在这里叫嚣别人亏待了他。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我说。
“你算什么东西来管别人家的闲事。”
年轻男人问。
“好巧不巧,我是为你家的事来的,准确来说就是为了你的事,因为你太烂了,所以我才来了。”
我回答他。
“你胡说八道,我才不是孽障!”
年轻男人挣扎着喊。
我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他开始还嚎叫,之后我把他打晕过去了,他满脸流血,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快要死的模样,安静下来。
“这东西看着也难过,你既然要就带走吧。”
中年男人对我说。
“之后记得把他的名字从你们的族谱上划掉。”
我提着人走到门口说。
“我会记得的。”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
我提着人跨过门槛,消失不见。
“你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
年轻男人醒过来问。
“如你所见,这是一个已经悲惨绝望的世界。一个已经被深度污染,几乎无法活下去的,属于克苏鲁的世界。”
我笑了笑回答他,松开了手。
他扑通摔在地上。
第一天他想找工作,没有人要他。
“生殖器官切除了吗?没有切除就走吧,我们这儿不收那样的人。”
“有学历吗?没有?我们不收。”
“有经验吗?没有?不好意思。”
“会跳舞吗?”
“会唱歌吗?”
“会开枪吗?”
“会杂耍嘛?”
“愿意披上畜生的皮跟我们出去表演吗?”
“会种地吗?会养动物吗?什么都不会,你是来耍人的吗?滚出去吧你!”
“你愿意到我们大鸟转转脱衣服,我们还不愿意收你呢。你照过镜子吗?身上没有二两肉,像排骨一样,谁会给你付钱?”
第二天他想赚钱,被炸到粉身碎骨。
他总算再也不会悲惨了。
我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审讯师。
外面的人都说, 也许我偷偷考过心理师咨询证,但是没有告诉别人,所以没人知道。
他们也不想一想,如果我真的没有告诉别人,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是说我真的有考过那个证, 也不是说我真的有那个证, 而是说这个传言是假的。
但有人相信了这个传言, 找了我。
“我找你是想请你帮我, 审讯一个人。”
那个人是个年轻小男生。
“什么人啊?”
我问。
“一个杀人犯。”
年轻小男生说。
“有什么想问的?”
“问问他为什么那么做。”
年轻小男生说。
“给我多少钱?”
“10万。”
年轻小男生说。
“这个活我接了。”
我对他点了点头。
他很高兴带着我上了车。
车子就停在我家门口。
我上了车之后,他就开车一路把我送到了目的地。
那是个黑漆漆的地方,到处都有门和窗带着锁, 看起来很严肃。
我在一个房间坐了下来, 对面是一个一直保持着微笑, 似乎非常兴奋的人。
“你为什么杀了人?”
我问。
“你不知道我等别人问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 可是很久都没有人来问我, 我觉得真是糟糕透了, 我还以为他们都是该死的人。
没想到出现了你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刚才说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杀人,这太可笑了, 我怎么会去杀人呢?
我只是在救他们, 他们是大垃圾, 是大烂人,是应该去死的东西。
一切的一切都不能怪我, 应该怪他们自己,因为是他们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