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脖子被绞断的前一秒, 女人的手臂被蓝色字符绞碎,变成肉块掉落在地。
丘严背靠床柱大口喘着气,像极了脱水的鱼。
“哎我……”
这要是没有键盘, 他就真的人头落地了。
女人的身体变成了碎片, 血水顺着地板的缝隙浸湿了丘严的裤脚,油画里没有了主人, 只剩下一片看不出来颜色的,脏兮兮的花草,以及女人留下的一大片人性阴影。
剩下的时间里, 丘严只是大口的喘着气, 即使这里到处都是血腥味。
他摘下眼前的白布, 看着那幅没了主人的油画, 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说是只要遵守规则就能够活下来,但是……
这就好比上学的时候,总是喜欢闭卷考试而不是开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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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起,酒店将进行临时整修。各位客人房间里的独立浴室将不能使用,非常抱歉给大家带来不便,但请大家积极配合工作。”
就因为这破企鹅的一句话,丘严要早上六点起来吃早饭,还是生冷的鱼块和冰咖啡。
他现在很想扑上去跟企鹅干架,真的很生气。
现在又告诉他们卫生间不能用了,这就意味着今天半夜如果加湿器再没水的话,丘严就得走出房间去接水。
遇到危险的可能性更大了。
把盘子里的鱼块用叉子捣烂,丘严看见了那个熟悉的画框。
可是油画里的人消失了,连那个人形的阴影都不见了,只剩下阴暗的,看上去已经完全枯萎了的花草。
丘严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为什么这里会不让关掉加湿器呢?又不是很干燥的天气,虽然丘严昨天晚上确实感受到了干渴地快要撅过去的感觉,好奇怪。
如果他关掉加湿器,会发生什么?
企鹅说,加湿器里必须有水,又没说加湿器一定要开。
或许今天晚上可以试一试。
把杯子里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丘严苦的直嘬牙花子,他悄悄凑到唐安言耳边。
“等下跟我一起去公共浴室。”
唐安言:……丘严的话听起来总是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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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唐安言身上搜刮了所有的爆炸符,丘严把它们和浴室的每一个隔间都连接起来了,只要引爆一个,整个浴室就会全部坍塌。
而且公共浴室处于酒店的重要位置,面积很大,这要是一炸,酒店能不能撑住不塌都是个问题。
小天师画符的技术可是越来越精进了,想到这里,丘严嘿嘿笑了起来。
“你干什么?”
“炸毁资本垄断主义的地基。”
唐安言:?
“对了,镇宅符和爆炸符不能贴在一起,攻守相抵,都没用了。”
“你不早说,我都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