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少良怎么样与他无关,只要程寄松没事就好。不过从刚才的对话中,唐念柏似乎抓住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线索。
“知凡舅舅,程寄松的爸爸妈妈具体是在11月哪天醒过来的,你还记得吗?”
“我看看,我记得我给寄松发过微|信。”谢知凡翻找手机里的消息,“找到了,是11月20号晚上11点多醒过来的,不过当时医生在对他们做检查,一直到21号白天才通知我和寄松。”
20号是他的生日,21号就是唐念柏一个人被丢在酒店的那个白天。所以程寄松是着急看他的爸妈才离开,所以他并不是故意丢下自己?唐念柏停止胡思乱想,决定等程寄松醒过来,一定要问个清楚。
又睡了一会儿,醒过来唐念柏在谢知凡的陪伴下在病房外面探望程寄松。心电图上起伏波动的曲线就像是程寄松生命的具象化指标,每一个起伏都让唐念柏更加安心。
“念柏,寄松醒过来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先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唐念柏也见到了之前在小屋中遇见的那个黑衣男人。后者热情地和谢知凡打了个招呼,然后抱着手看向唐念柏,“呦,小崽子没事儿了?这回见到我怎么不跑了。”
“建辉你别这样,”谢知凡对唐念柏解释道:“念柏你别怕,这是我的朋友傅建辉。”
“朋友?”傅建辉玩味地琢磨着这两个字,“对,我是他朋友,你暂时管我叫叔叔就行。”
唐念柏走上前一步,礼貌地鞠了躬,“谢谢建辉叔叔。”
傅建辉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电脑我拿过来了,不过开机有密码。”
谢知凡打开电脑,看到锁屏界面的屏保是唐念柏和程寄松在海边的合影。
“额……这是我之前和程寄松出去研学时候的照片。中间那只海龟就是我们的救助对象,叫砍敌。”唐念柏觉得谢知凡也算是他们俩的长辈,想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只不过谢知凡盯着他的眼神就像是老师盯着说谎的学生,夸奖道:“照片拍得很好。”
谢知凡把注意力放在了密码的破解上,他试了几次均失败。他看了眼屏保,心中有了考量,“念柏,你生日是什么时候?我试过了寄松自己的生日,还有他爸妈的生日,结果都不对。我觉得密码有可能是你的生日。”
唐念柏愣了一下,告知了自己的生日,在他内心深处其实是希望自己的生日可以打开程寄松的电脑。
“还是不对,”谢知凡委婉地说:“可能寄松用的是你们两个生日的组合吧。但是现在密码次数用尽了,要等几分钟才能试。”
说不失望是假的,不过唐念柏还是帮着想办法,“这种组合的可能性太多了,我们连密码是几位数都不知道,底下刚好有密码提示,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谢知凡点开提示,只看到了一串乱码似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