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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声又呼出一口热气,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口齿还算清晰:“我没醉。”
他来找秦深是想问一下张放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让他插手自己的工作。
话还没说出口,视线天旋地转。
他眨眨眼,被秦深揪着后领拎小鸡一样拎进了门。
上一次被拎还是是小学生时期,士可杀不可辱!
“秦深!你干嘛!你放开我。”
宋知声当场挣扎起来,手臂后曲想要抓住揪住他后领的手。
结果反被秦深抓住,向外绕一圈,两只手都被秦深拷在后腰动弹不得。
秦深隐含怒火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谁让你出去喝酒的。”
宋知声酒精上头,格外受不了挑衅,扭过头对他呲牙咧嘴。
“你凭什么管我!”
你凭什么管我!
女人尖锐的声音和宋知声的声音在这一刻重合,秦深的心脏咕咚咕咚剧烈跳动,潮水般的阴暗情绪在这一刻笼罩他的意识。
地上涌出数万只干枯骇人的手臂,将他拉入深渊。
明亮的别墅里堆积成山的酒瓶装满了让人沉溺的******体,沙发上穿着昂贵礼裙的女人哭花了妆,黑色眼线顺着眼泪流过脸颊,形成两道扭曲的黑线。
秦深麻木地望着她,一步一步走过去,每走一步就变小一截,直到变成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学生。
幼小的眼睛里浮现一团乱麻似的黑线:“妈,我们不要爸爸了好吗?”
女人无神的眼珠茫然地左移:“深深,你爱妈妈吗?”
秦深毫不犹豫地回答:“爱!”
女人笑了,被黑色染料晕染的眼睛已经看不到清明的目光。
她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仿佛一个坏掉的美丽人偶,猛然拽住秦深的头发将他按在桌子上,满桌的酒瓶轰然倒下,滚落地毯稀稀拉拉碎了一地。
秦深也不挣扎,直直望着她将随手携带的银色小刀插在离他眼睛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撕心裂肺地问:“你爱我!为什么他不爱我!”
女人的手在抖,银色小刀刀尖闪耀着美丽又残忍的光芒。
“就因为,我是疯子吗?”
“你说,疯子会遗传吗?”
“秦深!好痛!”宋知声手臂反转,被秦深死死压着,手腕捏出了一圈红痕。
秦深松了松手,坐在床边,将宋知声按在他的腿上。
这个姿势宋知声使不出力,小嘴叭叭地停不下来:“秦深,要不要反应那么大啊,我都成年了,喝几杯酒怎么了,你应酬的时候不喝酒?我不信,你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啪!
响亮的一声巴掌让宋知声闭了嘴。
从秦深的角度看,那对饱满的屁股打完后小幅度抖了几下才回归平静,钳制住身下人的手终于松开。
秦深冷声道:“酗酒有害身体健康,下次还敢犯,就是两巴掌。”
宋知声不可置信地转过头:“你打我屁股?!”
他长这么大就没被人打过屁股,秦深就因为他喝酒,居然打他屁股!
宋知声气的浑身发抖:“你!你!你!”
秦深垂下眼,将眼中残留的麻木与癫狂深深埋藏,再抬眼又是稳重成熟,将所有事掌控在手中游刃有余的模样。
宋知声翘起来的呆毛随着他疯狂摆动,像是被气狠了,秦深忍不住将那根毛捋平。
“三千万。”
宋知声生生把你转了个调:“你为什么不早点睡呢?熬夜对身体不好。”
秦深知道这招有效,但没想到这么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