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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就能听到远处传来交火的声音,其中时不时还掺杂着高声的叫骂。
李禛将窗户拧上,一点也不好奇这场战斗的结果。
天门台装备精良,人员训练有素,而那几个本土势力嘛……在地湖城菜鸡互啄倒可以,面对官方却是不占一点优势。
溃败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果不其然,这场交锋没过两个小时,本土势力就败下阵来。且由于原本驻扎地湖城的宗门全军覆没,天门台暂时接管了这座无主之城。
不过本土势力人员众多,被天门台抓住的也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人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开始流窜到城中,想要躲避天门台的追捕。
夜晚时分,楼下又响起枪声。所有居民都关紧门窗,以免逃犯流窜进来。
被枪声吵醒,李禛睡意全无。她坐回原来那张躺椅上,又裹紧毯子,示意师雨楼坐到对面。
师雨楼坐下后,她又从一边的抽屉里掏出上一任房客留下的飞行棋铺在面前。
离开日环食的范围,灵脑就不能用了,又没有电视机又没有书,她只能手动找点乐子了。
“你好像有什么想说的?”她捏着棋子,撑着脸,斜睨师雨楼。
师雨楼掷出骰子,运气很好地掷了个六点。闻言,他捏着棋子,轻声问道:“你要对付日环食?”
李禛拿走骰子:“对啊。我可是很记仇的。”
师雨楼道:“我问过孙曼英,她说曲妍的确和我父母的离开有关。她似乎和日环食保持着某种合作关系。”
李禛漫不经心地掷出三点,听到他的话,只是点点头,好像对此一点也不惊讶。
师雨楼又道:“你打算怎么样?”
李禛道:“还没想好……”
沉默了几秒,她接着说道:“过不了几天,月神就会主动来找我吧。”
或者……她去主动找月神?
日环食的本部在什么地方来着?
李禛歪头想了想。
为了方便计划,他们并没有将本部建立在大宗门的眼皮子底下,而是选择了一座小型城市。
当然,那是一百多年前的小型城市了。在日环食的长年经营下,小型城市早已变成了中大型城市。
她正想着,那边师雨楼掷出一个六。李禛收起思绪接过骰子,然后运气很差地掷出一个一,直接输掉了比赛。
气得她差点跳起来:“不玩了不玩了!”都玩了好几轮了,每次师雨楼运气都比她好,太欺负人了!
师雨楼浅浅地笑了笑,将棋子连带着地图一起收进盒子里,正欲对她说些什么,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拿着盒子的手一顿,扭头看向门外。
而李禛也蹙起眉,倏然看向门外。
就在刚刚,楼下传来很轻微的撞击声。
两人对视一眼。
这栋住宅楼建造时使用了劣质板材,加上年久失修,隔音十分不好,楼上楼下的各种微小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他们听到的,却绝非正常的撞击声。
那撞击声是连续的,撞击之后却没有痛呼或是闷哼,直接就安静了下来。连带着其他移动的声音也消失了。
李禛挑起眉,拎起外套披在身上,眼中闪烁出愉快的光芒:“走吧医生……乐子找上门来了。”
若是往常,她根本不想理会这些找死的人,不过现在,她正无聊着呢。
师雨楼对她将“危险”说成“乐子”的行为感到很是无奈,但也只能跟上。
而正如她所想的那样,此时一楼的状况十分危险。机械维修铺的女主人,也就是被李禛和师雨楼救下的那个女人,正惊恐地靠在墙边,一把枪抵住了她的额头。
在她身旁不远处,是一张摆满各种机械零件的桌子。在桌子的边上,是一个婴儿车,一个孩子在婴儿车里熟睡着。
持枪抵着女主人的人问道:“有没有找到吃的?”
他的同伴爆了句粗口,不爽地回答:“什么都没有。”
持枪者又说:“有没有医疗包?”
同伴暴躁道:“什么也没有!”
他们两个没有穿戴防护用具,衣服的褶皱上、发丝间全都是细沙,像是刚从沙洞里钻出的老鼠。
这两只老鼠不仅狼狈,还受了伤。
持枪者伤在左臂,他的同伴则是腰腹部中弹,失血过多产生的眩晕感和疼痛感让他愈发暴戾。
天门台的飞舟袭来时,他们两个正和黄派的其他人一起,准备进行一场针对蓝派的突袭。
然而还没等他们出手,攻击就从天空降临。其余的人都被炸死,只有他们两个幸运地躲过一劫,但身上仍然受了伤。
但天门台没有放过他们这两只小老鼠的意思,还在穷追不舍。无奈之下,他们只好钻进小胡同里,随机挑选了一户人家。
与同伴不同,持枪者还保持着基本的冷静。他用枪指着女主人,压低声音威胁道:“不想死的话就闭上嘴。告诉我,医疗急救包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