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没问题,回头我送你一个。”叶清友笑着说。“你妈妈为什么不给你买?”
我:“我妈说上面那些亮晶晶的洞里面都是镶嵌的钻石,我们家买不起。”
叶清友:“……”
他忍得很辛苦,但是我看出来他在笑了。
虽然说考试是要重新考了,但是已经做过的卷子还是要再讲解一遍的。
叶清友把前面答错的题目大致讲了一下,然后说:“你的文学底子还是不错的,最后一题七碗茶歌居然全默出来了。”
嗯,那当然。当了那么多年语文课代表,别的不敢说,背诗我还是很快的。
“就是最后一句‘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字写得太紧凑了。”叶清友说。“‘习习’两个字都快粘到一起去了。”
我:“……习习?什么???”
叶清友:“怎么了?”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是这样吗?”
叶清友:“是的,怎么了?”
我:“不,没什么。”
我怎么好意思告诉他我抄笔记的时候因为他的字太瘦长把“习习”看成了“羽”字!我一直背的都是“唯觉两腋羽清风生”!我还在认真思考卢仝为什么要这样写,是不是茶喝多了之后腋毛都变成了羽毛化成翅膀守护你然后就上天了!感觉完全没毛病!
叶清友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我擦了把冷汗,说:“下次会记得把字写开一点的。”
幸好没有说出来,不然我可能会被逐出师门。
第九章
文白桦种花种出毛病来了,非要搬出宿舍不可。我说搬吧搬吧,早搬早好,省得在宿舍里养花长蚊子,也省得他整天怀疑我在宿舍里煲莲藕排骨汤会吓到他宝贝假花,影响他花的身心健康。
搬家那天他还请我们去他新屋里吃重庆鸡公煲,妈的,一看就知道是他们两个想吃鸡公煲,拉我过去帮他们消灭鸡公煲附赠的白米饭。我真的好几把想吃肉啊,但是一看那锅红得像着火的玩意儿,顿时就怂成一团,安静如鸡地数着米粒吃白米饭去了。
气死了,果然是亲舍友。
饭吃到一半文白桦说要去给他的花浇水施肥,喂菜籽饼,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毛病,花还能和人一样按时按点吃饭的吗。最仙的是尼玛他种的是荷花啊,给荷花浇水,真是闻所未闻。
趁着文白桦上阳台的功夫王大祝撺掇我吃鸡公煲,说嘉嘉你吃鸡吧。我说谢谢,我不吃鸡,也不吃鸡吧。他就特别夸张地叹了口气说辣都不吃你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然后特别夸张地吃了一块大鸡肉,特别夸张地开始吧唧吧唧嘴。我真是恨得牙痒痒,煮得透烂的白米饭几乎都能嚼得嘎嘣嘎嘣响。
王大祝,别让我看见你偷喝我煲的汤。不毒死你老子不姓谢。
王大祝突然又说,嘉嘉,我看你最近天天往茶舍跑。你是不是想追叶师兄啊?
我一口白米饭放射状喷了出来。
尼玛,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王大祝那么低的情商都看出来了?!我赶紧拉了张纸巾过来把桌面擦擦干净,说我不是我没有,人家叶师兄一看就是钢铁直男,不招惹直男是我做给的准则。
王大祝说哦,那就好。你平时是喜欢看皇上搞朝臣还是总裁搞男秘还是高清搞比利我都不在意,但是人家叶师兄是无辜的啊,你千万别糟蹋他。说完他又补了一刀:我跟你说这事儿也就是图个双重保险,毕竟你想去追人家还未必追得到。
我又想喷饭了,照他脸喷。
我强忍住喷他一脸白花花的冲动,问他:你不是号称胸肌广博到舍友搞男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