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那里,这次他要办事,才把整个宅子腾出来。”
“我之前没在缘下村见过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关于他的那些事,大多也是出事之后才打听到的。”
谢爻微微点头,看向村外:“既然这样,那最好多知道点消息,才能做事。”
莫北湖好奇地问:“什么消息?”
“喏,来了。”谢爻指了指不远处牵着马的老道士。
“徒儿!”老道士兴高采烈,“你说的果然没错,我查到不少消息!”
“来得真晚,缘下村又不远,又去哪儿偷懒了?”谢爻瞟了他一眼,有些意外,“怎么是李长给你带路?”
“有缘嘛。”老道士乐呵呵地说,“我在村口见着这位壮士,按着一名泼皮无赖大展拳脚,我就上去劝了劝,告诉他再打出了人命对他不好,顺便告诉他,怎么打不容易出人命,呵呵。”
“然后一聊,嘿,发现他见过你们,我就烦请他带路了。”
李长没什么表情地跟他们告别,让他们说话。
谢爻开门见山:“怎么样?”
老道士面露得意,摸了下胡子:“嘿,你猜怎么着——”
“不猜。”谢爻拒不配合,“快说。”
“啧。”老道士撇了撇嘴,“我去查了那位富户的夫人,原是缘下村人士,两人在八年前成的亲,如今……却已经是亡妻了。”
谢爻眉毛一挑:“去世多久?”
老道士翻了个白眼:“半月。”
“嚯。”谢爻轻轻摇头,“死因呢?”
“自缢。”老道士背着手,叹了口气,“说是这位夫人已经得了心疾很久了,也不是头一次寻死,这一次算是……没能拦住。”
“家里儿女还在为她哭丧,谁成想,父亲居然偷偷回乡娶亲……”
莫北湖一怔:“所以,他是因为这个,才偷偷摸摸回到这儿娶亲的?”
“未必只是这么简单。”谢爻看向老道士,“让你打听他娶的姑娘是谁?可查到了?”
“查到了。”老道士微微点头,“户籍上登记的,是镇上一家农户的女儿,嘿,但我去一查,你猜怎么着——”
谢爻面无表情:“都说了不猜。”
“哎呀,我就是说话习惯。”老道士匝巴下嘴,接着说,“从没人见过那户人家还有个女儿!但户籍上有啊,说是那家有个女儿几岁跌进河里夭折了,可当地为了多收一个人口的税,以没见到尸首为由,一直没给她销户。”
“如今这位凭空出现的新嫁娘,居然就成了他们家的女儿了!”
老道士压低嗓音,“怕不是从别处抢来的!”
“若是抢来的,让她从人牙子那里过一遍,进了奴籍不是更好?”谢爻垂下眼,“恐怕这新娘子的身份不简单,才让着员外不仅要娶她,还要她当正妻。”
“唔……”老道士也觉得其中有蹊跷,琢磨了一下说,“可惜,只知道这重身份了。”
“要是有人知道那姑娘长什么样就好了,还能画张图去找。”
“啊……”莫北湖忽然一拍手,“有人知道!”
“有人知道?”老道士来了兴致,“谁啊?”
“胡正!”莫北湖兴高采烈地说,“员外成亲的时候问县令借过人,胡正帮他做过事,见过那个新娘!”
“哦——胡正啊。”谢爻跟老道士对视一眼。
谢爻眼中带着笑意,老道士的表情则颇为复杂。
老道士叹了口气看他:“你这孩子,你……”
莫北湖不明所以,疑惑地看向他们:“怎么了?”
“胡正是谁呀?”谢爻故意说,“县令的人吗?”
“是当地的捕快……”莫北湖噎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除、除了我之外,另一个捕快。”
“总不会一个村子,就这一个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