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县令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过来,笑着说:“原来谢公子是为这件案子来的。”
“哦?”谢爻笑起来,“你知道是哪个案子?”
县令呵呵笑道:“我这地方虽小,但也算平和,会死人的案子,一年到头也出不了两件。”
“如今悬而未破的,也就那么一件了。”
“只是不曾想到,这么一件案子,怎么把您给……”
谢爻笑起来:“你猜猜?”
县令:“……呵呵,谢公子说笑了,我又不会卜卦,哪里猜得出来。”
“你不会,我会啊。”谢爻笑着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县令像是这会儿才注意到,他居然穿着一身道袍。
“我在观中修行,受人所托,找一个故人。”谢爻似笑非笑看他,“就找到这里来了。”
“刚来又听说狐妖作祟,县令,你这儿……似乎并不怎么太平啊。”
县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皮跳了跳,干笑着说:“什么故人?公子若是要找人,我倒是能帮上忙。”
谢爻低笑一声:“先看看尸首。”
县令张了张嘴,本想拒绝,但对上谢爻似乎什么都知道了的眼神,又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他硬着头皮在前面引路,带几人去见仵作。
谢爻跟在他身后,听见屋顶轻微响动,神色一动,抬起头朝上看去,就看见县衙屋顶被刨开了一个洞,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从里面露出来,紧张地朝下张望。
谢爻没忍住弯了弯嘴角,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走到了盖着白布的尸体前方,状似随意地问:“如何?”
仵作看了县令一样,县令沉声说:“说。”
仵作这才开口:“是勒死的。”
“只是勒痕有些古怪。”
他掀开了白布,给几人看他的脖子,“这一大片痕迹,勒痕很粗,是有人用布帛勒住脖颈导致的,而摩擦出这一大片痕迹,是勒人者力量不足,布帛摩擦出来留下的痕迹。”
“可再看这边,这些痕迹之上,还有一条更细的痕迹,从花纹来看,很明显能看出麻绳纹样。”
“死者颈骨折断,又被挂到了门上,能看出凶手力量不小……”
谢爻笑了笑:“所以,这案件前后矛盾。”
“是。”仵作轻轻点头,没多说别的。
“或许是有帮凶。”县令意味深长地看了谢爻一眼,“至于最后是谁动的手……”
谢爻笑起来。
县令忽然有些心中打鼓:“谢公子何故发笑?”
“我来之前,听人说县令治下很严,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谢爻故意做出轻慢姿态,“案子已经几天,居然还未抓到凶手?这案子骇人听闻,县令却推说与妖怪有关……该不会是查不出来,至今对案情一无所知吧?”
“咳。”原本还想卖个关子的县令连忙改口,“怎会一无所知!只是谢公子来得正巧,我们已经对人犯有了眉目,正要去抓人!”
“谢公子不必前往,就在此处喝一杯茶,一会儿就有人带着人犯来了。”
“好吧。”谢爻故作勉强,勉为其难答应了下来,“人犯是谁?”
“是死者亲眷。”县令客气地说,“他的叔叔。”
“哦?”谢爻有些讶异,“这倒是令人惊讶。”
“呵呵,也不意外。”县令笑起来,“谢公子身居高门,自然不知道这些刁民……升米恩斗米仇,实在难以教化。”
“死者本是出身缘下村的富户,已经离开村子多年,将自家老宅交给了叔叔打理。”
“不过么,他鲜少回来,这位叔叔就一向将这宅子当做自己的产业,谁知道这一趟死者突然回来,要让叔叔将宅子交出来办婚礼……”
县令啧啧摇头,“其实死者的意思,只是用宅子办事,并没有要收回去
\t\t\t\t\t\t\t\t\t', '\t')('\t\t\t\t的意思,可他叔叔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