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味,脱口说,“你抽了多少烟啊,味儿这么大。”
封北不搭理。
高燃挠挠脸,耷拉着脑袋说,“早上的事儿是我不对。”
封北放水杯的动作一顿,他侧过头,胡子拉碴,眼睛发红,疲意全摊在眉间,“高燃,你做的很对,你没有问题。”
高燃没听明白,“啊?”
封北坐到椅子上,手撑着额头用力揉了揉,“不对的是我。”
确实是他,幼稚,傻逼,搞笑。
高燃更不明白了,“不是,小北哥,我那会儿也是慌了,就想着不能让我爸我妈发现我们……”
封北打断少年,“你过来。”
高燃迈开脚步走向男人,“干什么?”
封北又说,“头低下来。”
高燃低下头。
封北凝视着少年近在咫尺的脸,“不问问我为什么叫你这么做?”
高燃说,“你肯定有你的理由。”
封北后仰一些跟少年拉开距离,避开他喷洒过来的气息,“实话告诉你,压根儿就没有什么理由,我就是想让你这么干。”
高燃愣了愣,拧着眉心确定的说,“小北哥,你不对劲。”
封北的眉峰上挑,哟,小混蛋可算是发现了。
然后呢?
然后怎么着?他也不知道。
封北皱起眉头,指腹无意识的摩||挲着。
这事儿说小也小,就是一个老男人跟一个小朋友的事,说大,那就大了去了。
老男人倒还好,有爸妈跟没爸妈一个样,不需要顾这顾那。
但小朋友不同,是祖国的小花朵,爸妈的希望,家里的独生子,未来将会有无限可能。
等到封北反应过来,手掌已经摸上了少年的脸。
滑||嫩的触感格外清晰,往每个毛孔里钻。
高燃的眼神迷茫,“小北哥,你……”
回答他的是椅子倒地声,紧跟着就是关门声。
高燃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这是?”
他的脑子里闪过什么,没来得及捕捉就消失无影。
门后,封北看看摸过少年的那只左手,他挥动右手大力抽上去。
妈的,让你管不住自己!
案子没破,凶犯抓不到,王鹏来局里闹,非要警方给个准确的日子,他的精神很差,整个就是一被害妄想症的样子。
乱七八糟的骂了一通,连死者陈莉都没漏掉。
吕叶出来给王鹏做安抚工作。
对多数人来说,女人是弱势群体,跟柔弱,眼泪,可怜紧紧连在一起,这似乎是很普遍的想法。
王鹏的火没撒到吕叶身上。
封北在窗户那里往下看,“打发走了?”
杨志说走了。
封北绷着脸,郑局那边一再施压,死者的对象又这么闹,封北的火气下不去,随身携带的水杯里不再是白开水,变成了菊|花茶。
“天天上这儿来闹,案子就能破?”